经常陪在塔娜身旁看日落的有两条大狗,一黑一白,黑狗是很普通的田园犬,俗称乌龟狗,客人们每次见到这家伙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有几个嘴馋它一身好肉的食客还几次提出要花重金买下这条没有杂毛的乌龟狗,可每次都遭到了拒绝。
肥硕的大黑狗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大嘴张合间还会发出两声呜呜的叫声。身旁那条大白狗却时刻保持着警惕状态,用锐利的眼神冷冷的扫视四周,尖耳朵不时颤动几下,仿佛在聆听容易被忽略的危险声音,没有人认出这条白狗的品种,但有一点是勿容置疑的,这是一条真正的犬王,来饭店的客人也有带着藏獒黑背之类猛犬过来的,每当这些猛犬走到大白狗身旁时都会怯生生的低下头绕行,更有胆小的会直接吓趴在地上,这一切都证明了大白狗是一条犬中之王。
两条大狗关系非常融洽,它们或趴或蹲在塔娜身旁,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最近牧马人家除了吸引食客外还吸引了一群很特殊的人,这群人每次来都会带着各种猛犬,比特、士佐、杜高、藏獒、罗威拿、加纳利、菲勒……各种世界闻名的猛犬都会被一些有心人牵着在这个点来饭店用餐,这群人每次带来的狗都会不同,但他们无一例外都会牵着狗从塔娜面前经过,然后进入饭店用餐。
塔娜知道这些牵狗人动机不纯,但她还是忍不住每天来这里等待,两条狗也会很自然的陪在她身旁,她从没有跟这些牵狗人交谈过,也没必要跟他们交谈,时间久了她心中也抑制不住有些好奇,这群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难道每次看着自己牵的狗在阿来夫和胖墩面前出丑很过瘾么?
疑问没有人来解答,面貌不同的牵狗人依然会每天在这个时候准时出现,牵着他们的猛犬在这里溜达一圈,然后进饭店吃喝上一顿牵着狗离开,现在这时候他们又该来了。
塔娜伸出手掌轻拍着胖墩的大脑袋,低声说道:“真不知道那群人是做什么的,每天都会牵几条狗来这里吃饭,其实我也想停几天不来等的,可心里又总觉得他会回来,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噗!呜呜!回答她的是一个喷嚏两声呜叫,胖墩抬起爪儿在鼻子上刨了两下,好像在说她身上的香水味儿太冲人,还比不得饭店厨子身上的牛羊腥膻味道。
古时候有人对牛弹琴,现在塔娜是对狗说话,而且她每天都要跟胖墩儿聊上一会,时常惹得阿来夫摇头摆尾吃味。
嗷——阿来夫嘴里发出一声低咆,转头用一双狼眼紧盯着一个方向,脖颈上的银亮狼毫根根炸放,仿佛让它脖颈瞬间粗了一圈,凭添了几分威武。
呜!胖墩儿只是低呜了一声,两只耳朵往下耷拉着把头搁到了塔娜皮靴面上,尽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它就是一条懒洋洋的乌龟狗,极少人知道它才是真正的犬王,身旁的阿来夫只不过是随时准备撅腚受招的小弟一枚。
塔娜伸手轻挠着胖墩的脖子,低声说道:“这些家伙又来了,今天不知道会牵来什么狗,有时候我真怀疑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呜呜——胖墩好像听懂了塔娜的碎碎念,转过头来冲她低呜了两声,还咧着嘴露出两颗俏皮的尖牙头,它不在乎来的是什么人,更不在乎他们今天牵的是什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