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板一脸痛苦的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咱们就是退了钱也不一定脱身,人家早算计好的,咱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要他们肯放过蓉儿……”想到自己的独生女还在人家手上,脸上的线肉禁不住又抽搐了两下。
武傠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小鼎,望了一眼数量激增的围观人群,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得意,两兄弟花了老鼻子力气布下这个局就是为了拿下郑老板的店铺,在整条古玩街那间店铺无论位置还是面积都是最好的,价值远超过了五百万,只要拿下这间店铺就等于证明了兄弟俩的能力,这种能力在他们看来远比赚钱更重要。
过了两分钟,武傠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今天我当着这么多同行面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现在有人肯站出来说一声愿意出五百万买下这个东西,这事儿就算完了,以后咱们兄弟俩绝对不会再来,如果没有被你们骗走的钱我们也不要了,就当是收购你那家店铺的钱好了。”
话说出口,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他们中间有不少都是古玩街的商户,兄弟俩刚开始闹腾就是从古玩街开始的,他们带着一群人直接冲进了郑老板店铺,大方表明了身份后才把人带来了这里当街修理,大家都知道了这两位官二代的身份,即便是有人瞧好九州禹王鼎也没人敢上前报价,谁也不愿意得罪这两位不守行规的公子哥。
郑老板苦着脸保持沉默,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根本不是存着买古董的心思,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那间店铺,五百万对普通人而言或许是一个值得毕生追逐的数字,但是对于那间黄金店面的价值来说却是严重低估,五年前就有人出过比这更高的价格。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郑老板和勾四现在就是躺在砧板上肉,只希望真有人能站出来买下禹王鼎,可这种希望是不切实际的。
武天见没人应声,脸上现在一抹得意的笑容,目光在围观人们脸上逐一扫而过,不少人选择把头低下免得惹祸上身,这年头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武傠手举九州禹王鼎大声喊道:“你们谁有兴趣买下这件工艺品的尽管开口,只要五百万……”这厮假惺惺的吆喝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应声,几个腰间别着铐子的家伙也在对围观人群飞着眼镖,好一群狐假虎威的东西。
“不就是五百万吗?这东西我要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武家兄弟自娱自乐,紧接着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从不远处的街道拐角走了出来,把手戳在裤兜里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武家兄弟已经看到了来人的相貌,心头禁不住咯噔一跳,脑海中闪现出同一个念头,他怎么来了?
徐青藏在墙角猫了好一会,基本上弄清了武家兄弟玩什么把戏,这两个仗势欺人家伙敢情是打上了郑老板店铺的歪主意,这档子闲事原本是不太想管的,但他心里又舍不得那只被金气儿包裹的小鼎,没想到武傠徒然脑袋筋搭错线,大喊着要把小鼎出售,这真是老鼠跌进了米缸里,求之不得。
别瞧郑老板现在一副苦兮兮的模样,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货,要换成别人说不准会被他一黑到底,按理说受点教训也是活该,有句俗话说得好,没存坑人的心就不会把自己陷进坑里,在徐青看来能用钱买下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就行,别的事儿还是顺其自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