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二狗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欣姐是个好女人,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我这辈子除了她,别的女人都不稀罕!”
这厮还是个多情种子,偷人养汉子还动了真情,徐青心里暗暗鄙视了这货一通,但嘴上却说道:“算了,现在你就是想跟那啥欣姐见一面都难,她屋里的男人可不是吃素的,就你这样的就是肉包子打狗,去多少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呼二狗眸子里现出一抹挣扎,咬牙说道:“欣姐根本不喜欢那个那个姓龙的,他根本不懂得关心女人,他不配……”说到最后,这货眼睛里刚褪去的血丝又冒了出来。
徐青并不认为呼二狗说的有多少道理,怎么说那都是龙风扬的女人,给人家戴了绿油油的帽子还理直气壮数落别人的不是,这本身就够无耻的,好像偷人还有理了,这么一大箱子‘杜皮哥’得填充多少弹药啊!
呼二狗愤愤然怨了一通,眼中的血丝慢慢消褪,他伸手从毛毡下方摸出来一块带黑斑的白丝帕攥在手上,把脸都埋了进去,徐青看得真切,丝帕上的黑斑是干涸了很久的血迹,心忖到,难道那个什么欣姐还跟他玩什么歃血为盟?血书定情?可怜的龙总参后院起火烧得够彻底!
“欣姐她的第一回是给我的,只有我才能给她快乐……我保证过要让她快乐一辈子的!”呼二狗捧着那块沾满黑斑的丝帕捂在脸上,说到最后居然呜呜声哽咽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这样一个大龄男青年为了别人的老婆哭了个稀里哗啦,手里还捧着一块象征着别人老婆第一回的丝帕?徐青和身边的几个武魂成员感觉有些发懵,索性也不去打搅他怀旧,几个人凑到一块研究部署。
从呼二狗口中得知,龙门众人每天太阳落山后都会去南面广场拜龙神,以前这段时间铁定是他跟欣姐幽会的好时机,今天也给了徐青一个机会,他准备让博林趁这段时间在龙门玩一次拿手的活计,只等太阳落山,炸弹专家一展所长的时机就到了。
有人说时间就像约会的女人,你等她过来总需要耐心,总感觉她们在故意迟到,偏偏还不能有半点脾气,只有到手了才会感觉意外。
夕阳斜下,山风刮得瞭望塔顶的风旗猎猎摆舞,随着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原本寂静的龙门驻地开始变得喧闹起来,从房舍里三三两两走出来的都是男人,年纪大的看模样到了耄耋之年,年岁小的还是黄口小子,但他们有个共同点,都是男人。
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老头子屁帘娃都是男人,他们很有秩序的聚到一起,汇成一条人流向南面行去,正如呼二狗说的,全都是带把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因为女人如果去广场拜龙神会被看成了一种亵渎,将会接受很严厉的处罚。
呼二狗跟欣姐在岩洞中深入探讨了几年的快乐人生,对龙门中的一些事情了若指掌,只不过刚开始答应徐青做向导时并没有明说,他还是想保留一点隐私的,现在龙风扬回来了,他只能干瞪眼哭鼻子,别人的老婆终究不长久。
徐青趴在扭脖子松树上静静的等待,视线一刻也没离开龙风扬所在的房子,眼见那条男人们组成的人流已经渐行渐远,始终没见到姓龙的出门,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难道龙风扬不用去拜龙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