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黄花梨太师椅是我的,我的意见就不用说了,是一件难得的珍品古玩,现在何不请两位互相看对方的鉴定结果,不知那两位有没有意见?”松下次郎眼珠一转,就想起一个主意。
两个人当然没有意见,互相交换他们的答案。
“假的?”刚拿到王玮的,谢金就差点跳起来,因为王玮只写了一个字,一个大大的假字。
这和他的答案完全相反,让他差点就笑出来了,因为在老宅子的时候,康师傅已经帮他鉴定过,这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太师椅,所以打赌的时候,他才信心十足,把康师傅的话写上了。
“你怎么能认为是假的呢?这分明是一件货真价实的黄花梨木太师椅,而且是有年代的!”谢金顿时就站起来了。
“我想王先生一定有他的见解,我说的对吗?”看到两人截然不同答案,松下次郎笑着问。
“我竟然这么说,就有这个信心。”
“那你能不能找出证据呢?”谢金紧随而至步步紧逼,他已经等不及看到王玮的窘相了。
“稍安勿躁,我就不卖关子了,就让你们两个看看,太师椅究竟是什么材料的!”王玮拿过一根蜡烛,点燃。
随后他把蜡烛移动,凑到太师椅边上,就要烘烤太师椅的把手。
“停,你这家伙想干什么?”谢金立刻叫停。
蜡烛的火焰也是火,而且看王玮用火焰去烤太师椅的把手,就算太师椅是真的,最终王玮错了,窘迫了,可是他这么用灼热的火焰烘烤,也很容易伤的太师椅,到时候这个损失由谁来负责?
“当然是给你们看证据!”
“我看你不是在找证据,是你根本就知道这把太师椅是真的黄花梨的,所以要把它毁掉是不是?”
“这就是我找证据的方法,如果你不允许,我也没办法。”王玮笑着把蜡烛放下。
嘎?
松下次郎和谢金两个人,顿时就无语了,王玮这分明是在耍赖。
他们两个人顿时明白了,王玮这是故意的,用这种极具破坏性的鉴定方式,让他们两个害怕,不让王玮用这种方式找到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谁对谁错,自然也就分不出来谁输谁赢了。
“好,你继续,如果是假的就没什么好说的,真的黄花梨太师椅,你要十倍赔偿损失!”
两个人很无奈,只能同意继续了。
在蜡烛的烘烤下,扶手上的木质颜色微变,紧接着传出一股奇特的味道。
王玮把蜡烛移开,用手在扶手上用力一抹,紧盯着王玮的两个人,两只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太师椅还会脱皮吗?
因为王玮手抹过去的时候,一张被纸张略厚的木皮,被他从太师椅上抹下来了。
不!
不是太师椅会脱皮,而是贴皮。
这也是一种造假的方式,尤其是用在木制家具上,极具欺骗性,甚至一些高手也会打眼的。
这种方式很简单,就是把珍贵的木料切成极薄的薄片,贴在相对廉价的多的木料上。
鉴定时不能破坏木料本身,也就是不能破坏这层薄片,会让人误以为整块木料都是很珍贵的木料,就像这个黄花梨太师椅,在这一层外皮被拿掉之后,里面只是普通廉价的松木而已。
怎么会这样?
松下次郎大惊失色,本来他信心十足的,可是看到这一层贴皮之后,他就知道他已经输了。
不过他还有点侥幸心理,认为可能是修补,就是原来的黄花梨太师椅有所损坏,又找不到相同的原料,所以就在修补的时候使用廉价的木材,然后为了追求美观,才在外面贴一层皮。
他一把就把蜡烛抢过去,然后在太师椅的腿上,烘烤了一会儿,手一抹就抹下了一层贴皮。
既然揭开几块之后,他就把蜡烛放下了,有点失魂落魄的。
这点钱他倒是不在乎,更谈不上伤筋动骨,他最在乎的是上当受骗了,恰恰又输给王玮了。
第一战就输了,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不过很快又升起一丝希望,王玮的古董还没有鉴定。
“还有这种手艺吗?”看到这种贴皮的技巧,谢金简直就惊呆了,从外表来看就是天衣无缝。
“坏了,我的金丝楠乌木镇纸不会也是这种东西吧?”看到黄花梨太师椅是假的,是手艺高超的贴皮,他立刻就想起来,他买下的两块金丝楠乌木镇纸,造假的难度应该比太师椅的低得多。
他顿时就有点后悔,可他知道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算他想退缩也不行了,王玮绝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