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还得把照雨给接回来,希望照雨已经拿到了锡木矿,晴烟也来信说两日内就能到开原,一切都没有脱离掌握,再加上夭华这个意外之喜,她的胜算又大了几分。
说到夭华,她起码也得顾忌着点,不能像刚刚那样惹他不快,万一他不配合,哭的还是她。
再说,如果要补上最后的罗盘之眼,怕是要让他付出不小的代价……
唉……
江衡的思绪拉到当下,“我去接照雨回来,城儿你奔波了这么久,先去歇息吧,镜生你随我一起去。”走前看了一眼夭华,见对方没有当面对质的打算,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不在乎真相,只怕二人闹大了不好收场。
她带着云镜生走后,留下的二人心思各异。
年纪小些的洛城言笑晏晏地开口了:“你一只小妖,黏上玉衡师叔不过是为求一方避身之地,但我们不日后就会回宗门,你如果识趣,不如拿了这瓶筑基丹,另寻他处。”
洛城做足了派头,妄想以权势压人,他此时冒着得罪玉衡师叔的危险也要出头,和云镜生关系不大,是怕自己师父见师叔在外面结识这样骚浪的妖精会生气。尤其这只小妖,领口都不都不用衣带绑好,松垮的乳头都能漏出来,师父生气了受折磨的还不是云师叔。
他师父只许自己万丈红尘过片叶不沾身,却不许师叔流连花丛中拨乱少年心。
换了旁人他一定要骂一句晦气,可谁让这是自己师父呢。
夭华屈尊降贵地抬头看了洛城一眼,懒懒的捋着胸前垂下的发丝,开口却换了个态度,语气里带了黯然:“奴家早就想走,可还不是被玉衡君捉了回来,日日折磨,我一只无依无靠的小妖,本来安安分分地在山中修行,如今是逃脱也逃脱不得,若你们宗门还要脸,就该绑了那个坏女人还我个说法,可看你的态度,这公道我怕是要去北澜宗讨了。”
说话间又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扯了几分,胸膛上的青紫清晰可见,配合他的哭诉,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这番表演,把洛城给镇住了,处理个莺莺燕燕他还行,但玉衡师叔一上来就玩这么大,他也害怕啊。
依师叔的条件,多少修士排着队等她挑选,她何苦为难一个小妖,难道是……洛城偷偷打量夭华,发现这只妖的确不同,就说这勾人的眉眼和身段,都不是那群男女修士们能有的。
看他欲泣非泣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洛城的心顿时偏了。
玉衡师叔已经对不起人家了,他不能再欺负他。一定要把他藏好,不能叫师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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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衡与云镜生一前一后走在街上,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她不说话云镜生也沉默着,可能是生气昨晚她趁他不注意偷溜的事。她这大弟子从前没这么冷的,从她收了莫岑晴烟才变得越来越寡言,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弟子对她存了那种感情。
“嗯……镜生,昨晚是我不好,今晚一定叫你满意。”这样说会不会太羞耻了,显得她很饥渴,吓到他怎么办?直白一点也好,她以前就是光环太盛。
听此,云镜生笑了一下,笑声里有种让她捉摸不透的东西,“师父今日还要与天权君议事,弟子怕到时索求无度,耽误了师父的正事。”
“若师父不怪罪,让天权君等上一夜就是。”
这话是他凑到她耳边说的,江衡拼尽全力忍着想要打哆嗦的身体——纯粹是被他的耳语撩拨的,她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这么敏感。
欺师罔上,好大的胆子!
可她的耳尖竟然冒出了可疑的红云,不,不不,绝对没有期待的意思。
她大概有什么地方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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