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09 搬走,终于吵起来了</h1>
那情景,像是什么时候已经发生过,他抓住她的手臂,下一瞬间她被带进他的怀里,他从她的身后抱着她紧紧地:“小醉!”
她用力的挣扎,头也不太,双手不停的拍打着他的手臂,他的手背:“放开,放开,你个混蛋,放开我!”
她大吼着,眼泪如珍珠般一颗颗的落下,不知道打落在什么地方。
虽然指甲很短,但是这时候的她早就没有轻重,他抱的越是紧她就越是烦闷,然后,他干净的手背上竟然留下了好几处印记。
可是他不放开她,既然已经这样,他不会让她一直憋着,打也好骂也好,她不能总闷在心里,他真怕她在生病,这一生,这一颗心,全在她身上了。
所以,他不会让她那么逃走。
“我不放,我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会放开你!”
他亲眼看着她手术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再也离不开她。
她却是哭出了声音,急的跺脚,却怎么打他都不放手。
看着他手背上的指甲印子,她终于再也受不住,在他说了那些话以后她更是不在忍着,低头抱着他的手就狠狠地咬下去。
就咬在人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然而他却是死都没放开她。
最后她终于没了力气,松开他手的同时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哭起来:“混蛋,放开我!”
那含糊的声音,她却失落的哭的跟个三岁的孩童那样可怜的。
弯着的身子被紧紧地抱着,他不松开她,只是转过她的身,在她又一次挥舞着拳头在他胸膛拼命的捶打的时候把她的双手抓住。
“何醉!”大喊一声,让她震惊。
她模糊的视线却看不清他苦闷的脸,更看不到他敏捷入豹的眼神。
然后什么都看不清了,她只是无助的哭泣着,然后趴在他的怀里:“为什么?”
那模糊的声音,抽噎着,一双柔荑紧紧地抓着他胸口还湿漉漉的衣服:“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最爱的爸爸啊!”
从小就那么一个人疼她,为何,后来最疼她的男友却举报了最疼她的父亲。
这两个她那么爱的人……
她继续抽泣着,呜呜的哭的那么肝肠寸断。
这么多年的努力,在这一刻什么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把他等到,可是最后却让我知道这样的事情。
“相信我,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恨自己做过这件事!”
他紧紧地抱住她:“小醉,你打我骂我哪怕不理我都好,但是你千万别忍着,如果痛就喊出来,难过就哭出来,不要再让我经历一次失去你。”
那么富有磁性的声音,却只是让更痛更难过,终是泣不成声,只是揪着他胸口的布料就那么放肆的哭起来。
她知道,这辈子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如他这样疼她。
她知道,这辈子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如他那般的可以进到她的心里让她爱的不能自己。
但是,她更知道,这件事,他们过不去。
忘了是几点,就那么抽噎着久久的,后来,昂贵的地毯上,她颓废的坐着:“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她不是个轻易说分手的人,尤其是已经做了两个孩子的妈妈的人,今天,她很感谢他刺激她让她发泄,但是,她真的不能再这样跟他在一起。
她要好好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
她对不起她的父亲,她父亲把她交给的人,竟然是这样对他。
他大概不会了解那个做父亲的心情,为何到最后要成全女儿?
因为,父亲看得到女儿这些年过的多么辛苦。
因为,父亲看得到女儿的心里装着什么。
因为,时间终于让那个父亲放下了对于贫穷或者什么的任何成见。
但是,忻寒竟然等不起。
他可以等她五年,却不能等她父亲五年后的原谅。
“不行!”他冷冷的两个字,缓缓地蹲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看她那要跟他恩断义绝的样子。
他如何不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有多么的难。
但是她还是说了,关键是,她说了以后,这句话这么短。
分开……分开依偎着什么?
现在他们都是做父母的人了她才说分开一段时间,如果他们还没有孩子,她大概会直接像是当年那样拿着行李走掉吧。
不行,绝对不行。
她又要挣扎,尤其是看到他的手都被她抓烂了咬烂了,她像是洁癖一样的要甩开他,他却把她推倒在地。
“我们不能再分开!”
他压着她在地上,那字那么轻,却又那么重重的敲打着她的心里。
性感的手指勾着她精致的下巴,在她还想要挣扎的那一刻低头便吻上去,让她逃无可逃。
她就那么被吻着,感觉着他的薄唇那么凉凉的贴在她的唇瓣,之后却那么热。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自己太痴迷他的吻的感觉,她抗争,想要分开,他却紧紧地抱着她。
就算是光天化日,他想要她。
不,或者该说,他想要发泄,他想要跟她一起发泄。
他想要她发泄,也想让自己疯一次,因为,积压在内心的难过再不发泄出来,恐怕两个人都会被这份负担给折磨死。
虽然方式……方式又有什么不对?
他们是夫妻,发生关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吻着她的唇,任由她咬了他,却在下一刻捏着她的下巴长驱直入。
她再也斗不过他,最后躺在地上挺尸。
他躺在她的身边,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不成样子,衬衣扣子大开着。
两个人互相撕咬过后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毯上,望着那一处屋顶。
谁的心也难以平静,可是眼睛里却再也没有波澜。
不管是谁的身上,都被谁留下了痕迹,但是,那有什么重要?
反正他们俩什么没发生过?
倒是谁都不怕的,只是,当这一场结束,却像是真的接近尾声了。
他自己起身后拎着茶几旁边的衣服袋子进了卧室,换了衣服出来后她已经不在。
他那么木讷的站了几分钟,垂眸看着自己的行头,心想,这或者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最后一次给他搭配衣服。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她那执拗的性子,跟他一辈子冷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醉去了餐厅,快中午了,她饿的有点眼晕。
而他却是离开了,去了市南,要工作。
是的,现在已经没有心情无所事事。
王彦斌在楼下等着他,看他走出来的时候魂不守舍,顺治有些落魄的样子,傅老大什么时候走路像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颓废的真让他这个兄弟看不下去。
那性感的薄唇上,脖子上……
王彦斌眼前已经浮现出那样的画面。
可是看他的样子,却不像是摆平了,难道是更麻烦了?
走出门口,他抬手轻轻地碰了下自己被咬破的唇,竟然有些疼。
这才让王彦斌大开眼界,那女人什么时候成了小野猫,竟然把傅总身上抓的伤痕累累?
不,不止是抓,还有咬。
还从没看到傅老大身上那么多伤过,那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是,好大的力气啊。
不自禁的又对何醉生了几分敬畏之心。
他上车:“走吧!”把车子用力关好。
王彦斌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颇为担忧:“你没事吧?”
他冷冷的一句:“少废话!”垂着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伤。
不自禁的唇角竟然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她今天算是过了一把瘾吧?
王彦斌不敢再废话,看人家心情不好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只是太饿了,他等了两个多小时:“去哪儿吃饭?”
他只是转着自己的手看着,不说话,只是觉得那痕迹好像很美,反正他一路都没有移开过眼在那十二个牙印,是的,他竟然无聊的把那牙印一遍遍的数着。
何总也好不到哪里去,指甲里竟然红彤彤的……
好吧,她也被自己打败了,看着已经陆续的上客,她拿着包上洗手间里去洗手。
却突然身后站着一个女孩:“嫂嫂!”
那一声嫂嫂,好像真是她那不懂事的小妹。
但是她微微抬眸,看到杨宝宝的时候只是烦闷的又低了头,把指甲洗干净,然后烘干手。
“嫂嫂我们一起吃饭啊,哥哥刚刚怎么没留下跟你一起吃饭?他去哪儿了?”
杨宝宝背着手站在她身边不停的问。
小醉冷冷的看她一眼:“要找你的寒哥哥你就直接去找他,我心情不好,别缠在我身边,谢谢!”
冷冷的说完后拿着包转身离去。
杨宝宝站在那里愣了半天然后嘀咕:“你不说他去哪儿我怎么找?”
然后追上去:“嫂嫂你真的让我去找哥哥吗?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告诉我!”
很快就追上小醉,小醉烦的转身就对她冷声道:“我又不是他的属下,我怎么会知道他去了哪儿?你这么关心他自己去查啊!”
说完转身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最后一遍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要再跟着我!”
“你们吵架了?”
她看到何醉脖子上有个红色的印,以为他们刚刚做完运动,却没想到,他们是吵架,心里别提多激动,怎么会不追上去继续问。
“跟你无关!”何醉走到座位坐下,然后她也跟着坐在小醉对面:“好嫂嫂,你跟我说嘛!”这阵子叫嫂嫂叫上瘾了!
何醉抬眸冷冷的看着她,揣摩着,端详着:“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嫂嫂好吗?我担当不起!”
是在跟傅忻寒生气,但是更重要的是,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小姑子。
只要一天不跟傅忻寒离婚,她还不至于傻着让别的女人去找她老公纠缠不清。
“你干嘛这么说?我一直这样叫啊,不然我叫你何总你又要误会我喜欢寒哥哥了!”说完寒哥哥咬唇,然后装可怜无辜。
“误会?”小醉差点气的跳起来:“杨小姐,请你现在,立刻,马上,从我面前消失,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说的太多,她已经烦了。
杨宝宝的眼神禁不住开始露出不悦倔强,还有对小醉的不满,恨意:“你让我消失我就消失啊?”执拗的质问。
小醉再也听不下去:“有病!”她说着拿起包准备离去,只是一抬头竟然看到那个熟悉的人。
她还记得手术的时候是他给她主刀,然而就在那之前他还救过她。
这么说了,他还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脸上的寒气渐渐地褪去,他从容走来的时候她已经起身,笑着:“好久不见!”
“来吃个午饭,有幸请何总一起?”他浅浅的说,脸上笑的却尔雅。
小醉立即点点头,然后低眸看了看被占了的桌子:“去楼上吧!”
然后两个人找了个小包间。
原本不需要这样,但是杨宝宝阴魂不散的,如果不是看在还赚着人家的房费,她真的把杨宝宝轰出去的会。
但是她是伤人,不得罪客人是她的商人之道。
“刚刚那个女孩是什么大人物的女儿?”在包间里坐下后他淡淡的问。
她点了点:“她父亲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不敢轻易得罪啊!”说着无奈的摇摇头,若不是因为她父亲,小醉肯定也早就哄她出去。
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而且傅忻寒认识的人,或者牵扯到他公事的一些事情她是能不干涉就不干涉,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他点了点头:“你老公怎么没陪你?”
她笑着低了头:“说是还有工作,直接去市南跟同事吃了!”
就像是他们之间没有矛盾,别人根本无法从她的神情或者表现看出他们现在正在闹分居。
“你手术的时候他在手术室里一直没有离开过,当时很多医护人员都要赶他出去,可是他硬站在那里看着你……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有多么恐怖……”他笑着,然后看着现在完整的她。
她低笑:“比恐怖片里的女鬼还恐怖?”
想想自己当时被解剖着,怎么会好看?
其实傅老大有讲过,所以她明白他上午说不会在跟他分开的原因。
“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说话的声音总是很轻,却很利落。
小醉笑着昂首,像是在想象自己当时的样子:“我先敬你一杯吧,你救过我两次,可谓名副其实的救命恩人了!”她举起刚刚倒上酒的酒杯,从容潇洒。
他也举杯:“我就不谦虚了,你这条命,还真是让我好费心思。”于是先干为敬。
“那个女孩一直住在这里?看她的年纪好像还不是很大。”
“年方十八,但是很迷恋傅总裁,所以到现在还迟迟的不愿意回家,也不去学校,我问过她,她自己表示对学习毫无兴趣,还给我讲了很多小学没毕业的名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