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了这时候,头牌也觉得他是在救小威而不是救金主。
小威对头牌积怨已久,他不过来还好,一过来瞬间失去了理智,大力甩开头牌时扯到了馄饨的打包袋。
本来就没拿稳的馄饨照着老板和头牌的方向泼去。
老板身手快,把头牌拉到身后护好,手臂横着挡了一下。
馄饨本身没有杀伤力,只因它刚出锅不久,老板又穿着短袖,手臂外侧直接被滚烫的汤水烫红了一大片。
身上也溅满了馄饨。
狼狈到不行。
头牌从没见过大金主这副模样,红着眼眶朝吧台里的侍应生吼:“冰块!”
“哦,哦。”侍应生反应过来,往头牌手里倒了一大勺。
“怎么样,痛吗?”头牌不忍细看老板手上的伤,把冰尽数敷上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捧着冰块的手心也被冻的通红。
老板还有闲心,摸摸头牌的后脑勺,宽厚温暖的大手盖在头牌发青的手背上,笑着说:“不痛。”
小威也不是真的要把老板或者头牌怎么样,只是爱逞口舌之快。
那天在馄饨店门口他使上浑身解数勾`引,可老板非但无视他,还拿着一架廉价的纸飞机去讨好头牌。
头牌也是奇葩,把纸飞机当宝贝。
本来就对这一幕不能理解,现在又看见头牌为一个小小馄饨店的老板慌里慌张,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大男人,被烫一下还要问痛不痛,哪有这么娇气的。”
头牌皱着眉抬头:“你现在该做的事是道歉。”
“我又不是故意的。”
头牌锐利的视线去找金主派来的大汉,没看出他有过来的打算。
又探询的看向老板,老板无动于衷。
堂堂大金主为了在夜总会后巷开一家馄饨店忍气吞声。
头牌忍不了,他拎起剩下的馄饨就要往小威身上泼:“我让你试试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