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太亮了,把他全部笼罩,照的无所遁形。
他拧开瓶盖喝了满满一口酒,太辣,呛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哭过。
他去找“傻爹”的通讯录,不敢拨出去,转而盯着馄饨店门口,直到那扇紧闭的门开了一丝小缝,朦胧的暖光从里面钻出来。
再开大一点,金主穿着馄饨店老板的衣服走了出来。
“你怎么坐在这儿?”
“你一直在店里啊?”
两人几乎同时问出声。
回答的只有老板一个,他蹲下,正对着头牌的脸:“是啊。”
头牌揉揉眼睛:“今天,不营业啊……”
“来找我喝酒?”老板早看见了酒,不答反问,拿起其中一瓶看了看标签,“度数很高。”
头牌懒洋洋的笑:“你敢喝吗?”
“等过几天,我陪你喝个痛快。”
“为什么要等过几天,今天不行吗?”
老板拉着头牌站起来,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过几天,等馄饨店关了。”
“你就不再是馄饨店的小老板了?”头牌的音量很小,几乎听不出声线在颤抖。
“是啊。”
他不再是馄饨店的老板,又将回到最初高高在上的金主的模样。
他自己呢,贱到尘埃里的一只小鸭子。
还有几天而已。
头牌抬头,扯住老板的衣领,踮起脚,照着那两片弯着嘴角的薄唇吻了上去。
吻的是老板,不是金主。
头牌倔强的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