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十二点多,明月高悬,谢一海也未现身,二人便先睡下了,农村作息都早,准备一早去打探其他受害者家,若谢一海再未出现再找。
半夜时分,窗外突兀狗嚎又惊起过几次,皆声声似泣血,狂躁愁怨。
谢氏兄弟睡的怪死,可怜了小白灵,一有动静就惊醒,颤颤巍巍的四处看一遍,等狗嚎消失了才敢躺下继续睡。
房间火炕很大,两米五多正方尺寸,睡两人一鬼绰绰有余。
白灵本着“矜持”,“礼貌”,“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离着两兄弟远远的,结果被吓得一惊一乍的,往里缩一下又缩一下,最后恨不得全身窝在谢崇森怀里。
困迷糊了,他蜷缩在谢崇森身上磅礴的温暖气息里,才缓缓静下呼吸,沉入梦乡。
所以,当谢崇森次日苏醒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局面——
一个毛绒绒的黑色小脑袋,正小小一团蜷缩在他胸前,很翘的小鼻子还在蹭着他的睡衣。罪魁祸首骨架太纤细了,好似一只胳膊就能完全揽过来,那样温顺、柔软、乖巧的窝在被子与他身体的缝隙间。
怪不得感觉梦里十分清凉呢。
谢崇森活动活动肩膀,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
粗糙的木窗外洒进熹微晨光,将破败荒凉的屋子照亮。李雪闻向来作息早,已经起了,在院子里打探水井。
谢崇森该亲自到院子里看个究竟的,白日下比起夜晚或许会有东西毕露突兀,可大腿旁这个睡的深沉舒适的小生物,竟让他第一次有了赖床的冲动。
小傻鬼在谢崇森纯厚浓郁的阳气里睡的太舒服了,幸福的翻个身,恨不得全身都贴在温泉般的热源里去。
他是第一个对谢崇森浑身至阳煞气不害怕,反而还表现出“喜欢”的鬼,谢崇森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不太像。
谢一海是在昨夜茅屋那被找到的。
他还深信破茅屋“老仇家”,亦或说,他压根没察觉在幻觉中绕屋转圈,正愁眉苦脸的赶路。
看他衣服一身褶子,想必昨晚不嫌条件困苦艰难,就地解决了一晚。
李雪闻为他的智商感到无语,远远站着围观,并不想上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