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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右,他跟老鼠有什么区别?
艾斯彼咬着手指问。
小右甩甩花瓣,不屑地说,切,都一样肮脏龌龊。
———周三,阴
晚自习第一节下课,我被卢佐拉到操场角落的乒乓球台旁。
他踢着旁边的大王椰子树,问我什么意思?
我手里还拿着公式小册,刚才一直在走道里推算,被打断了思路,便没好气地说什么什么意思?
卢佐腾愣一下弹簧似地蹦起来,——你前几天在公交上摸我什么意思?
话一出口又自觉失态,他在黑暗中左顾右盼怕被人听见。
这时候打上课铃了,我着急回教室,“我就摸了,你告老师去吧”
我扭头就要走,他伸手一把揪住我衣领,像只愤怒的螃蟹。
只听咔嚓一声,三年的短袖穿的发固,一扯就容易烂。虽然我知道这不完全是他的错,但还是很生气。曾经我跟他之间还有衣服隔着,虽然很薄,但是块布。现在我领口大开,鱼嘴一般扯到了胸口,衣不蔽体,这意味着我再也隐藏不了任何东西,他一眼就能发现我是如此的赤裸裸,连身体都是透明,心上的字也看得见。
我本该为此羞愧,却无奈暴露了不甘平庸的穷人本性,顿时恼羞成怒,急头白脸起来。
并在当下,徒生了某种勇者心理,一把将书摔到他脸上,“草!”
卢佐一定很震惊,否则他不会等我把他猛地扑到树干上,像鬣狗一般啃咬的时候才会有反应。卢佐惊呆了,月光下眼睛瞪的很大,像两面镜子如实地显示我的暴烈与丑陋。
我搂着他的脖子,踮着脚疯狂地发泄亲吻,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的嘴唇带着水果味儿,看起来很硬,实际上有点软。我刚开始觉得爽,有种复仇的快乐,至于到底在报复谁?我知道对象不止是他。后来我又有点后怕,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更担心自己还活不活的到明天。但是这是夏天,夜晚终于掀开地皮渗透出一丝凉爽,用空间单位看,它恐怕只有一纳米,但以长度单位计量,它或许是一光年年。
所以可想而之它有多长多细,以至于轻而易举地穿透我的皮肤,肌肉,胸腔,到达了心脏。一种酸涩与凉意让人难受地爆炸,并控制不住地流泪。
卢佐反应过来,缓缓地薅着头发将我的脸扯开,嘴唇在渗血,不可思议地一张一合:你-他-妈-地-有-病?
我眼睑渗盐,脸部有盐,身体冒盐,一个人变成了死海,因此灵魂在宛若黑暗的水域里漂浮。我被向后拉扯头发,因而被迫仰面朝他,湿答答地伸出舌头,上下睫毛如同两条交尾的水蛇紧密的搅在一起。
我说,对,我有病,你快亲我。
卢佐皱着眉毛,呆呆地问为什么。他剑眉星目,头发两侧剃得很短,头顶的头发又硬又粗地支棱着,仿佛一只悬停的毛笔在问,为什么拿我往屁/眼里插?
我说,因为我快要死了。
卢佐在咬上我的舌头前,说了一句:他妈的骚/货。
我一直想反驳,却由于被搞得太猛烈没找到机会。被按在白千层底下给他口/交之后,他致力于握着两根几把一起射,我稍微矮了一点,所以恶毒地踩着他的球鞋往上凑。并伸出胳膊紧搂其脖子以缩短距离,他的手在我们之间重合的地方摩擦,喘息声愈发粗重,直至比夜晚的水雾浓郁。草丛里全是丝葵类的小灌木,时不时就被扎到小腿和屁股,蚊子声如雷贯耳,不多时,我便痛痒难当,腿往卢佐腰上盘。
卢佐正在用我那件破衣服上擦手,不耐烦地问还要干什么?
我一想上课好像很久了,顿时也没了兴致,让他把衣服给我穿。
他说给你了我穿什么。
我说我管你呢!
———天呐!
艾斯彼十分震惊,问小右这是真的吗!
小右正对着地上的一团水渍“照镜子”——本宝宝又不是那棵粗笨的椰子树!我哪知道,臭傻/逼。
苏波有几天没来,是梅玫来送的饭。艾斯彼不好意思不吃,就一勺一勺地咽着茄子盖浇饭。
梅玫左右打量,说你怎么住这儿啊,回宿舍去不好吗?
艾斯彼一看,梅玫站在窗前,穿了一件纹路很细的黑色毛衣,下面裹着一条民族风的呢子裙。长发及腰,脸庞在阳光下似乎覆盖了一层水蜜桃的绒毛,朦朦胧胧又很柔和。
脚下是一只断把的扫帚,身后有几个标语为大众摩托的纸箱,晚上抵在玻璃窗上很保暖。此时,它们都在梅玫的光芒下显得破败与晦暗。
艾斯彼说,做完圆圆之前,我不回宿舍。
梅玫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卢佐去哪了吗?
艾斯彼想张嘴,却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想说了。于是他开始装傻充愣——什么卢佐?我不认识什么卢佐。
梅玫便不再说话了。走的时候她从那条很长的民族风裙子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书,封面上是几具纠缠的裸/体古人,线条原始,发髻凌乱。
', ' ')('“艾斯彼,你愿意看看这个故事吗?”
艾斯彼面对墙坐着,不情愿地扭头看了看——《古德拜》?
这一听就是什么故意逆反古兰经道德经还是拜伦诗篇的邪秽东西,艾斯彼心想我才不看呢。
梅玫推门出去的时候又不放心地问,你会看的对吗?
她美目渗泪,看起来楚楚可怜,如同一株苦艾。因此艾斯彼心怀不忍,只好说“那好吧,我会看的”
她走之后,艾斯彼托着下巴捏起书页,像被按在游戏机上,提不起来一点兴趣。
不过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明朝末年,有位鲁姓的猎人,他武功高强,胆量惊人。敢徒手打猛虎,深夜战群狼,所到之处就连家禽野狗都不敢上前,只有鸡飞狗跳四处逃窜。
寒冬腊月的一日,大雪封山。鲁猎户被酒馆的小骚/货勾/引喝了不少的酒,热血上涌,不管不顾地上了山。结果半路直接倒在树下睡着了,大雪洋洋洒洒,几乎要把他覆盖了。眼看着他脸色发青,命悬一线,几乎要冻死……
鲁猎户醒来之际,发现自己身处山洞之中,篝火点的旺盛正散发着温暖的气浪。他隐约只记得自己上山……可以确定,是有贵人救了他!可是贵人在哪?
山洞黑乎乎一片,如猛兽巨口,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鲁猎户寻遍此处,只在洞口树下发现一枚香囊。
清香幽远,蓝纹金菊,十分淡雅。
鲁猎户心道,总不会是哪家的小姐吧,料想也拖不动我。
不过香气令他心旷神怡,不免又想,她可以使唤下人救我,未必需要自己动手啊!
鲁猎户赶忙招来媒人李——我要找这香囊的主人做老婆!
媒人李在门槛上磕鞋底,“鲁大人啊,这让奴怎的好找啊,你多说两句样貌如何,足下金莲几寸?”
鲁猎户将房檐下挂的野腊全割了下来,噗通扔进了雪地,“都拿走都拿走,正月里务必把人找来!”
媒人李欢喜地直哎呦,撅着屁股抢抱腊肉,“交给奴家!交给奴家!”
鲁猎户日日相思,在炕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不时就要拿出香囊放在脸上,以愈胯下痛疾。
正月初八,媒人李带来一名女子。是王状元家的千金,不顾反对跟着媒人李就上门来了,自称是香囊的主人。
鲁猎户正亮着膀子在院子里砍柴,一听这泼辣的声音,扭头一看——嚯!当真是:
含情脉脉之狭目,凛凛巍峨之细鼻,花红巧嘴柳枝弯眉……
人间绝色!
正值北方挂过,雪花打着卷儿簌簌飘过,美人两鬓青丝飞舞如锦如缎,如剑如梦,将鲁猎户迷得神魂颠倒。
媒人李一看,高兴地小脚前后颠,事儿成了!
二人郎才女貌,很快成了亲。
原来王家的千金王木兰很早就心仪鲁猎户,郎有情妾有意,有些事不言而喻。
成亲当日,人人高兴。王状元虽然是状元,但为官呆板,家里穷的叮当响。鲁猎户虽然是猎户,但腰缠万贯富甲一方,二人也算是门当户对。媒人李被请上座,喝得是红光满面合不拢嘴,酒酣耳热之际还跟几位鳏夫说起淫语,“奴两张嘴都嗜酒”
热闹了半宿,鲁猎户才被放进洞房。王木兰妖娆美艳,鲁猎户英姿勃发,在床上大有率千军万马之势激酣一整夜,还好夏天重垒的炕,不然非得摇塌了不可。
快天亮的时候,鲁猎户口干舌燥,推开王木兰的酥/胸起身去喝水。却听见窗外有哭声……
他推开门一看,
吱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房门突然打开,艾斯彼吓得半死,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苏波过来扶他,略带歉意地问“怎么了?”
艾斯彼急忙把书塞进衣服里,说没什么。
几天没见,苏波眼睛底下渗出阴影来,显得更加苍白憔悴。
他腋窝底下夹着材料,正是上肢外壳所需。肩膀上落了一片粉红的花瓣。
艾斯彼说太好了,我们赶紧开始吧!
苏波拉住他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出口,埋头跟他一起操作。
越细微的地方越能放大某种东西。例如木匠在雕棺材头的红蛇,能从几颗牙齿里看出水准,我们做机器人,就连指尖的形状,往往也能起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作用。
艾斯彼起初苦恼于自己没有卢佐手指的尺寸,但是苏波默默地连接完线路,把他的手拉过去放在机械上,按动了一个按钮,然后机器发出了类似空调启动的声音,缓缓蜷起与他十指相扣。
苏波说,是一样的吗?
艾斯彼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说是的!是一样的。
然后他激动地跳起来拿起面罩去焊接另一只,这时候苏波拉住他,眼睛垂死般挣扎。“艾斯彼,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艾斯彼抓着他的胳膊,眼中反射着异样的光芒——当然可以,你快说!
苏波说,那你以后不
', ' ')('要再想卢佐了好吗?看到艾斯彼疑惑的表情,他又说,我是指你有了机器人之后也不再需要卢佐了吧?因为,这就是圆圆啊,你只是要圆圆对吗?
苏波走之后,艾斯彼躺在床上看日记,他脑海里一直回想刚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企图?
——你说呢?小右。
小右半天才在黑暗中开口,沙哑着嗓子说——你们都是坏人!
——你怎么了??艾斯彼吓坏了,忙用手电筒照它。
小右弯着腰花瓣贴在地上,浑身哭的湿漉漉的,一边啜泣道——我的花瓣掉了一朵呜呜呜呜呜呜呜........
果然,地上,有一片火红的玫瑰花瓣。
他捡了起来,夹进了日记本。
———星期一雨
月考成绩下来了,还好重回第一。但这不算什么好事,也只是比第二名多了五十分,我要时刻警惕他们的钢琴小提琴体育科技少数民族的加分,不知道从哪他们都能搞来一些我听都没听过的奖项。
卢佐考了班里第23名,企图把成绩单放在鸭舌帽上,但由于我不愿意借胶带给他作罢。他晚自习的时候把数学卷子推过来,说这题怎么做。我跟他说先求导,他把凳子往这边拉拉,说怎么求。我说你要连求导都不会,就不配问我问题。
他把腿伸进我的桌洞地下,鞋面撑我的小腿,强硬地把我大腿顶到他的膝盖上架着。当然这一切都在教室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发生的。我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地佯装思考,事实上我都能看见他脑海里的画面。
在学校后山的树林里,我躺在巨大的榕树根上。这棵榕树看似有千年的寿命,粗壮的树根如同血管一般突出在地面之上交错蔓延,里面似乎在流动某种古老的血脉。
卢佐边脱衣服边说他最近学习了不少这方面的东西,我说什么?同性恋做/爱指南?
卢佐说,什么年代了谁还看书啊,我看的小电影。
然后我们做/爱,具体是不是指南上的姿势我也不知道,往往后来都神志恍惚。但是有一点,卢佐这个人虽然一直挂着猥琐的名声,实际上无论他说什么词汇,都始终无法达到真正的猥琐。这个人太过坦荡,我手指在他头发里盘旋,开始想象他如果去做脑部ct,医生生气地拿着小棍棍指着ct片上的阴影,“看看!看看!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卢佐低头一看,竟然是根几把形状的阴影。
卢佐做完也爬上树根,胯下晃晃悠悠还在泛着光,一不小心就会甩几滴到我脸上。我说你有病啊。卢佐笑笑,我们两反正有一个有病的。他说这话,我又觉得他变聪明了,出了一个难题给我。我说他有病,他说我们之间有一个有病,本来答案显而易见——他是病人,但他又在笑,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在宣称——我反正没病。那谁有病?他枕着胳膊说,你这个傻/逼。
我们看着榕树浓郁的枝叶中偶然渗入的星星与夜空,又被温牛奶般的丛林暑汽包裹着年轻的身体,不知不觉又硬了。
艾斯彼心里有些动摇,这个卢佐也爱甩着叽叽到处走,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卢佐呢?那么苏波让我忘记卢佐,又要做什么呢?可是如果我反抗他,没有他的帮助我就做不完圆圆........不如我假装忘记卢佐,但心里还稍微记住一下,谁也不会发现吧。
隔了几天,艾斯彼给圆圆擦掉最后的油污,在做最后测试之前,他已经彻底放松了心态。一个男人需要经历很多事情之后才能成长,虽然艾斯彼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但总觉得如今再看圆圆,能够坦然接受它的缺憾与冷漠了。
这是一个早晨,窗外有着奶白色的雾,看起来温馨,其实很冷。所以卢佐进来的时候,穿着一件很长的风衣外套,黑皮鞋两侧沾了一点半透明的冰渣。一进来差点要把房顶顶穿。艾斯彼拿着抹布端在胸前,呆呆地望着他,半晌才敢问,要给你擦擦鞋子吗?
卢佐像梅玫一样前后左右转了一圈看,最后站在窗前点上烟,说怎么住这啊?不冷吗?
他又把烟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用手心捂了捂暖气片,说,供暖快停了,都不热了。
艾斯彼站在竣工的机器人旁,像个机器人一样随着卢佐转来转去。卢佐看了一眼角落里堆的果冻盒,皱起眉头问光吃这个?
艾斯彼忙摆手,没有,我还吃盖浇饭了。
肉末茄子?
对。
卢佐又走到他的床铺那里,握着栏杆晃了晃,说床还挺结实。
艾斯彼不知道要接什么话,这时候卢佐的烟也燃到了尽头,只剩一颗火红的小乳/头大小,他左右没发现垃圾桶,长腿撩了几步打算走到门外扔。
他出去没多久,艾斯彼听见了门外有人在讲话。正要出去看看,门从外面轰隆打开了,苏波走进来,表情不太好,脸上覆霜睫毛低垂。卢佐也怒气冲冲,风衣忽闪忽闪的如同老鹰。两人剑拔弩张,小房间里气氛突然凝重,像是暖气彻底停供。
艾斯彼紧紧地握着圆圆的手不敢说话。
苏波说,
', ' ')('他不需要你你为什么还要来?
卢佐说,我他妈不跟神经病讲话。
苏波走到他面前,说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们。卢佐气不打一出来,抓起他衣领,结果苏波被碰到瞬间就砰的一拳砸到卢佐脸上,顿时嘴角渗血。
两人扭打在一起,像两只斗鸡扑棱着翅膀。艾斯彼着急地上蹿下跳,别打了!你们别打了!要打就去学校实验室打,别在这砸我的东西。
但丝毫劝不动二人,他只好把圆圆藏到桌子底下,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他一看,哎?上次梅玫带来的那本书原来丢在桌子夹缝里了……
———鲁猎户打开门,看见院子里蹲着一个雪白的身影,肩膀耸动听声音是在哭。这大雪天,家里院门紧闭,此人甚是古怪。鲁猎户拎起火剪,悄悄走了过去。
来者何人!
那蹲着的人猛然惊醒,当即回头,脸上还挂着眼泪,眼睛惊恐地张着,红似仙桃。
“我我我我我我……”
鲁猎户刚想问他是不是窃贼,突然闻到一股草香,顿时呆站在原地。
地下的人手中举着香囊,断断续续地抽搭道——这是我的香囊……都给你了……你…你还娶别人……
鲁猎户了解到来龙去脉,原来这个小狐狸用自己的一尾命救了他,却担心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一直不敢出现。因此被媒人李和王木兰因此抢了空子,把香囊说成是自己的。
鲁猎户一听勃然大怒,一把夹起小狐狸走向屋里要找王木兰的罪。
王木兰一脸不屑,理完了乌鬓,披上小衫。方才慢慢悠悠穿上绣花鞋坐到方桌前,两乳挺翘。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们男人总要讨一个说法,非要逼着人家说是还是不是,知道了又如何呢?如今我已经是你的正室,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你把我休了也改变不了我这一刻还是你妻子这个事实。你恼火吗?
小狐狸窝在鲁猎户的怀里抱着香囊,一动不敢动。
王木兰站起来走到鲁猎户跟前,把小衫一敞,露出两颗滚圆的乳/房,几乎怼到他鼻尖。
她葱管似的手指有戳人的姿态:
———你摸摸这只狐狸精,他有这个吗?能生子吗?你就算把我休了娶他,也算是落的了断子绝孙的好名声!
鲁猎户没有说话。
王木兰又道: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纳他为妾,你们的事我不会去管。从今往后,你对我好也罢,对我不好也罢,我都无所谓,只要我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她说着说着,两颊酡红,双目炯炯,结实小巧的身材饱满可爱,鲁猎户见她愈发妖冶迷人,竟不免心旷神怡,问狐狸愿意为妾吗?
狐狸从他怀里挣脱,丢下香囊转身离去。
大雪漫漫,白尾盈盈,他消失了就再也不会出现。
后人评价:由此可见,妖比人刚烈,不愿受为妾的折辱,渴望全心全意的爱情,象征对自由平等的追求。
笔者云:不见香囊,不闻其香。既见香囊,奈何端庄。为一时冲动,此生长久要受相思凌迟,似是而非,黑黑白白,其中滋味,唯当事人才知。
只不过那日漫天大雪的后院,
鲁猎户问:你姓什么,家住哪里?
小狐狸说:我叫小艾,以爱为家。
艾斯彼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躺在床上,卢佐和苏波已经离开。
房间变得很大,他揉揉眼忽然觉得床边的课桌距离自己有一百米远!吓得他赶紧看了看自己的手,生怕变成了卡夫卡笔下的臭虫爪子。
还好没有。
只是枕头一侧的日记本打开了。
正翻到了夹着玫瑰花瓣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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