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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平静的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落在少年清秀白皙的脸上。少年大半个身子都埋在被子下,只有一只手臂搭在床沿。
靠近床沿的地板上,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只手微微举起,像是要去摸少年那垂着的指尖,另一只手却摸进了宽松的裤子里,揉捏着已经鼓胀起来的东西,口里还不断地发出喘息声。
床上的少年猛然睁开眼睛,听到莫名的呻吟声也不惊慌,像是早就习惯了一样。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裸着上半身,阳光照在他的俊俏的侧脸上,给他的身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辉然,从这个角度看你真的好像你爸爸啊。”躺在地板上的男人动作忽然快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在他身上,扫过他身上每一寸皮肤。
“徐然,你怎么又这么说?”少年皱皱眉毛,“你不能换一套说辞吗?从我有记忆开始你就不停地说我像你的初恋,听了这十六年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可就是很像啊。”徐然说着,用贪婪的眼神描绘着少年美好纤细的身体曲线,又舔了舔嘴唇,
“你今天就16岁了吧?所以就是可以做的意思了对吧?你还记得以前你答应过我跟我一起去巴厘岛度过美好的初夜……”
少年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默默地从枕头下摸出两个耳塞塞住耳朵,小心地遮住男人的视线不让他看见。他很爱徐然,但这人对初恋的痴迷简直到了让他匪夷所思的地步。
至于徐然要说的话他早就烂熟于心了。无非是将他当年是怎样把那个男人拐上床然后又被迫分开。后来生下自己就把自己当作是那个男人的替代品,还总是说之所以养他这个儿子就是为了让自己做那人的替身。
小的时候是太懵懂了所以什么都没理解,长大了是听那人说了太多遍导致自己已经近乎麻木了。
而每次徐然讲起故事,一定会以那句话结尾。他看着男人的表情,知道男人要说出那句说了无数次的话了,
“你是我用从你爸爸那里偷来的精子做成的孩子,当然属于我。”
“知道了知道了。”他把耳塞取下,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的白色毛毯上,眼神稍稍一瞥就看见了立在门口的两只皮箱子,那是他和男人的行李箱,都是男人昨夜连夜准备的。
“我去洗漱了。”他说。
“早点下楼,我准备了好东西给你。”男人看着他进了浴室,手中依旧撸动着那玩意儿,而徐辉然早就见怪不怪了。
徐辉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端详了半天。
自己的这张脸算是在同龄人里挺突出的,属于扔到人群中能被人一眼认出来的程度。可虽然被很多人夸自己很帅,他却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
他看着镜中的人,黑而直的眉毛,硬挺的鼻梁,一双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可以说,除了皮肤和徐然的一样白嫩,他的长相基本上和徐然截然不同。走在路上都不会被看作是父子。
所以,自己真的长得那么像徐然口中的那个男人么?就是因为自己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所以徐然才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那么如果有一天,那个男人出现了,徐然又会选择谁呢?
他摇摇头,把自己脑子里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到外面去。陪着男人过了十六年的人是自己又不是那个男人。
再说,自己才16岁,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而徐然的那个初恋今年怕是得有三十多岁的吧?
一个中年大叔,怎么比得上他年轻气盛再加上和徐然朝夕相处?况且他还是徐然的孩子,和徐然有着斩不断的血缘。
他洗脸刷牙一气呵成,等他到了楼下的时候,发现男人早就等候在那里,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块小蛋糕。
“辉然,过来尝尝,这可是我亲手给你做的蛋糕。”见到儿子下来,徐然整个脸似乎都在发光,仿佛看到他就是多么天大的喜事一样。
明明他们每天都能见到,徐辉然心里吐槽道,却还是乖乖地坐到男人对面。
他拿起那块蛋糕,在男人热切的目光中咬下了一口,在口里咀嚼。
“什么味道?”
“没什么味道啊。”徐辉然愣住了,想了想,加了句,
“你觉得会有什么味道?”
“非让我说出来吗?”徐然双眼闪闪发光,“这可是用我攒了好久的“父液”给小辉然做的爱心蛋糕哦,本来还想说用精液做成的蛋糕可能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呢。小辉然你居然连这个都品不出来。”
说到最后,徐然居然还很做作地叹了口气。
徐辉然本来含在嘴里的蛋糕再也吃不下去,他一口吐了对面的男人满身,
“徐然!你个变态!”
一声巨大的怒吼惊飞了外面林荫道上的鸟雀。
“辉然,你真的越来越像你爸爸了。”被喷了一头白花花的奶油的男人没急着用纸巾擦干净自己的身体,反而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品尝着,好像那是天底下最美味的珍馐一样,
“小
', ' ')('辉然的口水好好吃啊,这可是用我的体液和爱心做成,又被小辉然放在嘴里拒咀嚼的蛋糕啊。”徐然星星眼,“我好羡慕这块蛋糕,真想被你吃进嘴里,就算会被吐出来也没关系,只要能接触到你那肉壁一秒我就心满意足了。”
徐辉然甚至连吐槽都不想吐槽了,这人真是蹬鼻子上脸。比如你给这人一巴掌以为这人学乖了,第二天这人就会乖乖地咬着鞭子跪着过来,还会和你说主人请鞭笞我吧。
简直就是个变态中的变态。而比变态更难缠的,就是这个变态除了是生下自己的人,还是个除了想被自己上之外几乎无可挑剔的监护人。样貌家世财力样样不缺。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儿童救助中心想要把他救出来也很为难。毕竟在一些人看来,这种只是简单的移情现象。
而且他也并没有想要离开徐然的意思,于是儿童救助中心的人只能定时家访,防止徐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连这种对着自己自慰的事情,也是从上年开始才有的。
而今年徐然以性教育的名义,大肆给自己普及男同知识,然而这些对他来说早就老掉牙了。
毕竟像他这么早熟的孩子,这种事情小学就知道了,根本不必徐然特别地教他。然而徐然想教,他也不好打击对方的自信心,于是总这么敷衍着过来了。
他知道这人会偷走他的脏内裤和臭袜子,也知道这人会半夜起床在客厅里对着自己的照片打飞机,但不知道这人居然已经疯到用精液做蛋糕了。
自己不教训下男人,男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出格,什么叫做越界了。他心里怒气冲冲地想。
看着坐着的少年脸色显然很不好,男人立刻陪笑着贴过去,替少年揉捏着肩膀,
“好儿子,累了吧,我给你捏捏。”
他刚刚起床,怎么就累了?儿子眼睛一斜,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哈哈哈哈哈,那我给你按按脚?”男人立刻毫无节操地跪在少年脚边,一边给少年按脚一边抬头看着儿子的表情,简直像是一只极力讨好主人的狗。
如果男人长尾巴的话,现在一定已经摇得快断了。徐辉然叹气,正想让男人起来,门口却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一定是送机票的来了,我去开门。”男人一跃而起,吩咐少年,
“你检查一下,看看东西有没有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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