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颤巍巍地往下看发现,居然是一头鲨鱼。
口里虽然没有血腥的腐臭味,但却有着往上冒的白花花的热气,似乎是一种战争前宣战打起的头号炮。
本以为会经历一番绞痛,两眼也开始微闭,没想到却只是顺着一股粉红色的气流进到了一个藏书室。
那条隧道很长,仿佛一条没有止尽的粉红色的滑梯。一开始小白在滑梯的开端温度像是滚烫的热球,有种屁股被火烧的感觉,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往下滑,温度就越低,越来越觉得冷,而且还能听到一个女的惨叫。
后来似乎还有一个男的说话声音,接着我就听见一句大人打的好这是女巫在寒牢里被惩罚时对典狱长说的接着,就通过一本有关寒牢的书钻了出来。”
一听到这里,女巫的脸上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那个人惨叫和说话的人说的不就是自己嘛,小白能能从外界进来就一定能地下出去,只要原路返回就好了。”
她的脑子里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所以,逃亡外界的通道就坐落于自己埋在藏书室最偏僻的那个角落的那本书里。通过它,女巫就可以达成自己的梦想了。
“哈哈,我可亲可爱的族人们,你们就等着遭殃吧。”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魂魄也像一条蠕动的虫子,歪歪扭扭地斜置在半空中。
于是,她迫不及待地偷溜到藏书室,生怕下一秒,机会大门就消失了。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是一条在任何情况下都适用的真理。一不小心,心急吃了热豆腐,女巫就被典狱长尾随进了藏书室。
要是在平时,女巫总会像一个偷盗价值连城宝藏的偷盗高手,小心翼翼地往四周打探,而且还会装作放松警惕一时间,然后再进行试探。
唯独那天,她没有。
因为一种积压了很久的兴奋因子似乎要一次性爆发,而且每一颗都是通往希望的潜力种。
因此,藏书室里的灯光虽然很暗,但在她的眼里,希望的种子却把一切都照亮了。
虽然那一刻,女巫感觉自己有点癫狂,甚至是有种范进中举的疯迷,但在地下呆的实在太久太久,听别人讲的故事实在是太多太多,想要亲身经历的欲望也实在是太浓太浓。
一次次的幻想下在现实的高压下促使她一次次的失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巫的心里蕴藏了太多的怒火,以至于后面每天都到典狱长那儿去偷偷观看有没有族人去世的名单。
但女巫发现没有,透过明亮的时光镜,她竟然发现他们过的很好,所有的心酸和委屈就在嫉妒中再次慢慢酝酿。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一个人暗自惆怅和不断的平静内心。到后来,女巫似乎发现平静的结果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于是报复的心理就开始萌发了新的种子。
寒牢里刻骨铭心的疼痛让其更加坚定了这一信念。
就当女巫感觉一切愿望就要实现,甚至是有点不可思议的,即将到来的第二次心理重创会让其恢复一段时间,中间甚至再度自我怀疑和失望。
她加紧迈向藏书室东南角的脚步,呼吸也开始忽上忽下,这种心砰砰跳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出现。
到了指定的位置,女巫慢慢地蹲下来,用力地搬开表层厚厚的一沓书。
十本,二十本,三十本女巫当时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堆积了很多本书在通往外面的道口那本可以让人通往外界的书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女巫终于看到熟悉的影子,脸上紧绷的肌肉慢慢松开。
突然,这个时候地面的影子晃了晃。
“谁?”女巫变得警惕了,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惊恐地望着四方。一手紧紧地夹紧书,一手慢慢地施展法术,探测周围的气息。
然后她的手指在西南方向被定住了,
“哈哈哈,你逃不掉了。”往前飞过去一凑,竟然是一只黑色的灵猫。
不过这灵猫的毛,光泽感很强。在地下,光泽感的流畅度是和修炼法术的功底是有关的。
瞧见它的第一眼,女巫也感到有点奇怪,毕竟在地下呆的日子里,实在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只猫。
正当她迟疑犹豫,试图对其作出下一步判断的时候,黑猫突然晃了晃身子,影子的飘忽让女巫发现里藏书室灯光的变化。
她估算了一下时间,这会正是地下用电最少的点,于是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下意识地小怪了一下自己,
“原来是虚惊一场,今天,实在是太敏感了。”
女巫脸上得意的笑容又慢慢展现,一种若有若无的满足感在不断扩张着她的澎湃感。
于是,她还饶有兴致地低下身子,摸了摸灵猫的头,
“小猫咪下次可别再这么顽皮。”女巫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指挑逗着猫的下巴,“不过,也没有下次了。”
话里的语气充满着邪恶,眼神里没有了先前的欣喜,反倒是一种愤怒,一种要掀起世界腥风血雨的仇恨。
于是她把身子转了过去,将书本放置在地上。
轻轻地将其翻开,用手去触碰纸张,似乎只是一团废纸,没有什么反应。
“会不会是用脚呢?”女巫皱了皱眉头,但心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轻轻地抬起腿,往下一坠,还是没有什么反映。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脚被放置的位置不对。”女巫用力地缩了缩鼻子,让自己尽可能地保持冷静,不要让失望影响理智。
“会不会要把书页卷起来?”于是她弯下身子,形成一个标准的拱桥弧度,慢慢地把书页往脚部卷,一个粉红色的大门推开了——
是粉红色的通道。女巫的心开始变亮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慢慢地被软化,似乎要变成一滩粉红色的溶液慢慢地灌入通道中。
先是脚被软化,再接着是臀部,粉红力量每一次的腐蚀,她都感觉到身体痒痒的,有种被重塑的新生感。
不过,能量越靠近颈部,女巫就越觉得疼痛,有种被五马分尸的感觉。
咬紧牙关,狠心一闭双眼,有种大不了豁出去就是一死的无畏感。
大脑里的意识开始慢慢淡化,身体里的知觉开始减弱,就在一切快要水到渠成的时候,女巫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部被慢慢地往外拉伸——
天啊,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