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煜见乔楚芯脸上的倦意,便道:
“且放宽心。事情已有进展,若是顺利,你我不日便可回京。”他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来,还要多谢翊堂兄。”
……翊堂兄?赵玄翊?
见她一脸困惑,赵承煜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赵玄翊此人,确实让当权者忌惮。
人坐在京城里,却是行踪诡谲,手眼通天。
若非他与端王一样是个淡泊名利的心性,如今金銮殿上的龙椅坐着的人是谁,或许有待商榷。
“姬先生尚在京城,我已托付他细心照料翊堂兄。”
听了司礼的汇报后,他当夜便修了封书信送回京城。
也对赵玄翊在他们离京之际莫名其妙与他的提醒多了几分重视。
他说,仔细船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谢谢你。”若是赵玄翊的身子能好起来,那当然是最好的。
“不该由你代他言谢。”赵承煜瞥眼。“由你阿姐来,许会合适。”
乔楚芯颇有些无语。
念头一转,想起了其他事。
“去年冬天,阿姐人在扬州。她可能是在我们离京前察觉了什么……主动与我说起她在扬州的见闻。十二那晚,她与我说了一桩有关于海上幽灵船的传说。”
扬州地理位置绝佳,往西是大运河,往东便是黄海。
十二那晚,乔楚苑与她说的便是这黄海上在船航间流传甚广的一则传说。
“昼升藏,夜降行。当地的水手皆说,海上有一艘昼伏夜出的幽灵船,见之便是大凶。”赵承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