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再多出一个。”
说完,他拿手比了比,差不多是个两岁小孩的身高。
我听得有点羞赧了,哼了声我还是个孩子,才不会早早就生孩子,换来他一句那可说不定,万一到那时你就想了呢。
两小时的机程,当晚我们就回了国,落地的地方是我上学的城市,离我家有好几百公里,于是他就把我带回了他家。
小区安保很严,里面停着的几台车不是911就是gtr,沿着种植了梧桐的林荫道朝前走,停在一栋只开了玄关灯的的别墅前,他掏出钥匙,开了门。
“请进。”
他朝后倒退了步。
我说了声谢谢,迈进门去。
地板很干净,站在门前地毯上我迟迟没敢下脚,不过也不用我开口去提,身后的人就会意地绕过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双干净的拖鞋,摆在我面前。
之后他进去把客厅的灯打开,我跟在他后面,抬头环视了圈,整个房子装潢偏美式,看得我稍稍愣怔了下,心底里大概对他父母有了一定的认知,应该都是些审美很好且生活充满情调的人。
洗漱好后已经到了凌晨,他没去他的房间睡,而是陪我睡了客房,虽然两人都洗过澡,但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干,只开着床头的藤球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注意到床脚桌子上的一台胡桃色收音机,于是他起身帮我连了蓝牙,我们选了一首喜欢的歌,就那样一直单曲循环。
“这边夜里好凉快。”我看了眼吹起窗纱的夜风,感叹道。
“如果你想避暑,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他说,然后笑笑,“反正我爸妈也不回来。”
“说起你爸妈……我怎么怀疑,是你让你爸来当说客的?”
他笑出声,声调轻松悦耳,“此话怎讲?”
“虽然他的表演已经非常完美了,但,你知道的,女孩子的第六感。”
他没吭声,维持着笑意。
两人又静静听了会儿歌。
“和蝶。”
“嗯?”我转过头。
藤球灯暖暖的灯光,零碎地洒在他的侧颜上,线长且低垂的睫毛,都跟着镀了层金光。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当年在医院里,你总是给我削苹果的事?”
我点点头:“嗯,说过。”
“从那以后我就对苹果有心理阴影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吃苹果。”
“……”
他又笑出声,看得出心情很愉悦。
“那时候我爸妈很忙,他们没空管我,虽然我生的不是什么特别重的病,但多多少少有点失望吧。”
“哦!”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想起我妈之前跟我说的,那四个月里几乎没有家人来看他。
“然后你呢,我算算,那时你应该只有十多岁,话特别多。”
话多?
小孩子哪个不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