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声,都快把这事忘了,摊开手看了一下自己的五指。
我妈指着我的食指和拇指,“每次就这俩地方,刚长好,就削烂,给你爸心疼的哟。”
脑海里一下子回想起那晚寄星野说的有空还要给他削苹果吃,就问我妈:“妈妈,我刚才给你看照片的那个男生,我和他以前认识吗?”
我妈转了转眼睛:“这你得问他啊。”
“不是,他说我给他削过苹果。可我不记得有过这事啊。”
“害,你不记得的事多着呢!你以前生过病,吃的那个药会记不住事。那阵你还差点把你爸给忘了呢,进家门见到你爸问:‘妈妈,这个叔叔是谁?’”
听她绘声绘色的,我禁不住内心郁结,“那时候我爸穿了身我没见过的衣服,我没看清就叫错了。”
“哈哈,我当时还担心那个药影响智力,不过一直也没见你笨过,看来还是我遗传的基因好,抗造。”
“……”
这让我怎么接。
把我该恭维的全都恭维完了。
打开手机,微信里没进未读消息,稍微有点失落,瞥到自己又换回去的头像,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沈一筠发给我的那些寄星野的照片。
“妈妈,过来给你看几张照片,说不定你就想起那个男生在哪见过了。”
瞧我神神秘秘的,我妈半信半疑凑过来。
“哎呀,”她眯了眯眼,把眼镜带上,“这就是那个小伙子啊?怎么这么白,等下等下,停住,就这页别翻了。”
手指强硬地摁住那一页,对着照片里男生的脸双击两下放大。
“啧,这越看越眼熟啊,是不是你的同学?”
“我和他差着两届,不可能是同学啦。”
“那让我想想。”我妈开始皱着眉思考,“不是同学,那肯定也是和你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不然我不可能记得住……”
我期待地看着她,心中还稍有些紧张,手指暗搓搓地摩着,一个劲地想从她脸上捕捉到什么信息。
“他叫什么名字?”我妈问。
“寄星野。”
“姓寄?”她睁大了下眼睛。
“对。”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妈一拍手,“早说啊,你说姓寄我就想起来了,不就是你隔壁床的那个小孩嘛!皮肤特别白,白得发光,跟你站在一块俩跟黑白无常似的,特扎眼。”
“我……”
原本激动得快跳起来了,硬是被那句黑白无常给压了下去。
有这么损自己女儿的吗?
还黑白无常呢,怎么不说包公展昭?
“你当时生病,不是住了一年的院嘛,你那个病好麻烦的呢,我跟你爸把你送到了x市附属医院,就你现在读书的那个市。”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