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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不是头,是旋转的地球。
曹达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注射器,猛地扎进我上臂,然后把里面的药物推进我的身体里。
我开始使不上力气,像一摊烂肉。
意识也在渐渐从我脑子里剥离,我努力保持清醒,尽可能让我自己弄清楚状况。
有人在撕扯我的上衣,衣扣和布料崩坏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有些迟钝,半天才想明白是我的衣服被他们扯烂了。
皮肤接触到空气,居然有种清凉的舒适。
糟糕......
看来刚刚被推的那支药实在是不妙......
可能有些镇静致幻发情的效果。
我挣扎,但是无效挣扎。
他们笑着,有人吻上了我的肩,啃咬着,“你皮肤好粉,看起来很好操的样子。”
我想把曹达推开,却没有力气,只好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他有些吃痛,松了把力气,我努力想翻下沙发,曹达有些不爽甩了我一掌,倒是直接把我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我躺在地上,想坐起来,曹达却把我按在地上,扯我的裤子亲我的脸,他下巴的胡子扎得我生疼,让我有些作呕。
我瞥了一圈,有人兴奋地拿出了手机在录像。
我的心像是沉入了海底。
老实说,在这一瞬间,我回顾了我前二十一年的人生,普普通通,甚至要比一般人要倒霉得多。但是我坦荡正直,我自信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情。
可是,那我该又如何解释现在的状况呢?
为什么我小心谨慎工作的父亲会突然惨遭破产,又为什么一向骄傲坚强的他在趁我们不在的时候从公司楼上一跃而下,留下一笔巨额的欠款?为什么我身体一直健朗的母亲会突发心脏病,被送入了ccu几度病危?又为何这一切都发生在我们家?
我只想安安静静过好自己的生活,演好我的电影。
他们在大笑,在践踏,在不屑,在肆虐。
朦胧之中,我看见地上不知道是谁掉落的智能手表。
我把它攥在我的手心,趁曹达一心想脱掉我的裤子的时候播了一串号码。
记得之前偶然在名片上看见过,也幸得我的记性好居然记得住。
我趴在地上,把手表小心藏在身下,在电话接通之前的那几秒,突然想到了以前。
小的时候,文晏还没有被送走之前,还不叫季逾明的时候,总喜欢粘着我。
他搞不定的事情我总能搞定。
我会帮他系好鞋带,扣对纽扣,戴正小帽子,也会教他千纸鹤到底该怎么折,然后折一百颗小星星送给他。
他总是拉着我的袖口,奶声奶气说:“哥哥真厉害,什么都能搞定。”
我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我可以报警吗?如果报警的话,我以后还可以拍电影吗?还会有人愿意找我这种有污点的人拍吗?还会有人爱我吗?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确定。
电话接通了,冰冷的“喂”隔了千山万水传到了我的耳膜。
我沙哑着嗓子,终于有些崩溃,神智不清地说道:“我搞不定,文晏......这次我真的搞不定......”
“季逾明......救救我......我......当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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