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人常说小儿子大孙子,是大人的心肝子,这话不作假。
父母教育水平地下,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念头,只觉得给口饭把孩子养大,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没见穷乡僻壤的家庭连饭都吃不上吗?
如果心有埋怨,他们就会唠叨一整夜:“供你吃供你喝,什么东西都不缺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弟弟错了就错了,你是哥哥,要懂事,不要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跟他斤斤计较。我们也不图你成绩多好,毕竟你要是考出去了,以后还怎么帮扶弟弟?你们兄弟两个要互相扶持才行,别做白眼狼。”
男主憋了一股气,更加努力学习。
试镜的片段就是高中班主任问每个同学未来的期望,男主站起身,在充满阳光的教室里,站起来眼神坚定地说:“我要离开这里。”
班主任鼓了鼓掌,跟他说:“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的眼睛在发光,这股劲儿是对的。”
片段到这里结束。
至于其余种种,还需要自己琢磨。
我刚刚看完这一小段,正准备细细分析人物心境与动机的时候,蔚先生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抱了厚厚一叠文件的吕特助。
我看了看表,十二点半,这个时间还是加班工作,实在不容易。
蔚先生对吕助说:“东西放在茶几上,你回去吧。”
吕特助依言放下文件,安静地离开了这里。
我说:“回来了。”
“嗯。”蔚先生回答,“临时有个项目需要核实情况,刚刚回公司整理文件。”
我放下剧本,站起身:“文件要放到书房吗?我来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蔚先生说,“你先去休息,时间不早了。”
闻言,我仍是抱起一部分文件,笑了笑:“不着急,明天休息。”
说完便朝书房走去。
金主就是老板,所谓敬业,第一要则就是哪怕顶头上司说不用,也要帮他分担难题。
蔚先生没说什么,拿起另一部分文件跟了上来。
书房是我和蔚先生共用的。
最开始我还担心家中有没有什么重要房间是我不能进的,还在搬进来的时候仔细向蔚先生了解过,他却说没有限制,这房间里我哪里都能去。
后来,蔚先生说他在家办公的时候,喜欢有人在旁边陪着,不然工作效率不高。
自那之后,我就常驻他的书房了。
打开书房的门,刚刚将东西放在办公桌上,我就被人钉在了桌边,一只手从后面环住我的腰腹,将我禁锢在了桌子和胸膛之间。
我背对他,没办法转身。
只能看着蔚先生的另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将他手里的文件堆在我放好的那部分上面,空出的手再度搭上我的腰腹,将我牢牢锁住,额头靠在我的右肩头。
我没有动作。
屋内烧了地热,他的温度偏高抱得很紧,像挂在树上的无尾熊,灼热的呼吸洒在我的颈间。
我渐渐出了汗。
又过了片刻,蔚先生声音闷沉低哑道:“何枝。”
我应声:“嗯。”
蔚先生:“我要你。”
话音刚落,他便已经开始耐不住一般吻咬我的颈侧,带来炙热的痒意。我往左稍稍避开一点,他立刻皱着眉追上来,将腰间手臂箍得更紧。
我被他抱着抵在桌边,最多也只能侧侧头,只好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文件,问他:“那工作呢?”
“没事。”蔚先生声音含糊急切,哑得不成样子,“……明天再说。”
————
次日。
我在书房陪着蔚先生工作,他处理文件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剧本。
临近中午,蔚先生的工作完成,出门去了公司,走之前跟我说他中午还会回来。
我点头应是,思考中午做些什么吃的。
蔚先生吃饭不挑,几乎没有什么忌口,酸甜苦辣咸皆能入嘴,只要好吃就行。我的厨艺尚可,但肯定比不上他常光顾的大厨,做出的饭菜富贵精细。
我简单做了几个家常菜,他回来看到后心情明显好了几分,尽管抿着嘴,但眼角却弯了起来,想来很是受用。
蔚先生下午十分难得的没有工作,空闲了下来,于是便和我一起在家中待着。我在翻看剧本的时候,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像是没头绪的狮子,时不时侧侧头,余光似乎是在看我。
我触及到他的视线,他就若无其事地移开眼,心虚似的清清嗓子,问:“何枝,你在做什么?”
“看剧本。”
我回答。
他好像在没话找话:“元旦有工作安排吗?”
“元旦?”
我看了眼时间,发现两天后就是元旦,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发现。看来是这些日子忙过头,又操心太多,忘了时间。
张导将试镜的日期订到五天后,或许也有避开元旦节日的意思。
我立时明白了蔚先生的意思,于是放下剧本问他:“蔚先生,元旦有什么安排?”
前两年,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如果我们两个人有时间,蔚先生就会带我一起外出度假。有趣的是,他在重要的年节,大部分时候都是无事的。
我们外出度假时,最初是赴他朋友的局,后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过去的日子里,我们去过许多地方,轻装上阵,简简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