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孟华东忍了许久才问出这个问题,就是不知道她不在,盛钰怎么来这了。
“我跟小孟认识也好几年了,她在这边朋友不多,有事我肯定要帮她,”盛钰毫不避讳地讲,他对孟华东的态度不能说很好,但也不差,“毕竟她一个人在外面,什么事都要她自己做,挺不容易的。而且我在追她。”
“她之前不是……”
盛钰不紧不慢地说:“现在她没男朋友。”
孟华东对此好像有不少话想讲,可现在他又说不出站在孟西夷角度上的话,叹气一声,“我也知道她不容易,但她有本事也能干,小天跟她不一样,她帮帮他又怎么了?也不是让她做多少,最起码不能不像话吧?你也看到了,她多冷漠。”
“儿子是您的,您是不是忘了,小孟十八岁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她连一个像您现在这样偏心她的父母都没有。”盛钰停顿了下,又说:“您也别觉得我说话难听。”
多亏了孟西夷的十八岁,盛钰参与过,见到她是怎么经过的,现场才能理直气壮地拿来反驳孟华东。
盛钰又将孟天独自一人偷溜来盛京之后惹出的事,都告诉孟华东了。
“小孟不想说,但我感觉还是应该让您知道。还是说,即便您知道了全部,也依然把错都怪在小孟身上?”
孟华东许久没说话,他到底怎么想的,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门外的孟西夷不想再听下去了,抬手敲门,打断房间里谈话的生硬气氛。
揉了下有些僵硬的脸,孟西夷调整好表情,推门进去,什么都不知情一样,在看到盛钰后问他:“你怎么来了?”
盛钰胡诌了个理由,“我以为你在这。”
实际上他想来跟孟天聊聊,结果孟天被何玉带去做检查,剩孟华东在病房,才聊上的。
孟西夷没继续追究,望向孟华东,声线平平地问:“赔偿金收到了吗?”
“收到了。”
“孟天说你们明天回下沙里。”
这两天他们父女俩话没说多少,孟西夷倒是习惯了,孟华东看着还别别扭扭的,一副想说又碍于什么的样子。
他不看孟西夷,走到一边收拾东西,说:“我跟他妈问过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去在我们那也可以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