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钰转过去在椅子上坐下,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说出口的话却是很干脆的,道:“我不太想看你们在一块。”
孟西夷久久看他一眼,长舒一口气,走到病房门前,推门进去。
大概是知道人没有生命危险,再次走进去,房间里的空气都舒畅不少。
温听许靠坐在床头,看上去单薄又脆弱,声色很淡地问:“盛钰没来吗?”
“来了,他在外面。”
“让他也进来吧。”温听许挽起轻淡的笑,“我也有话要跟他说。”
孟西夷又打开门,叫盛钰过来。
都进来后,盛钰反手带上门,对温听许此举不意外。
“我得跟你说声谢谢,不仅是我的事,还有你联系西夷的事。”
盛钰走到沙发边坐下,和其他人的沉闷小心相比,他冷静很多,“别以为我有多阴暗。”
话虽这样讲,在衣柜里找到吞了安眠药的温听许时,还是很让他震惊。
“是,所以我也谢谢你帮我爸妈。”
盛钰说得轻松,“我是闲得没事。”
孟西夷忍不住找到机会问温听许,“你有没有好点?”
“嗯,不用担心。”
他说了几遍类似的话了,可孟西夷还是不能确定,执着地询问:“你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这话太强势,孟西夷知道他肯定不好受,可是她想自私一点,让他活着。
温听许沉默几秒,浅薄的笑意温凉,“我会配合的。”
“看你父母应该会想跟你好好谈谈。”盛钰说。
孟西夷跟着说:“你妈妈应该会明白什么更重要的。”
在生命面前,当然还是健康的活着最重要,没有别的例外,病是可以医治的。
“我知道。”
温听许已经和温父谈过了,温母情绪容易崩溃,这一夜一天的事情给她的刺激很大。
温父让他不要记恨他母亲,她很疼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痛苦的根源,也在反思。
其实温听许不怪她了,一开始还是有怪怨的心思存在,越到后面,他就越会想,可能是他做不到让她满意吧。
到了现在,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按下不提了。
“你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别顾忌太多,你多为自己想想好吗?”
孟西夷很着急温听许的事,盛钰看在眼里。
不管怎么说,她担忧很正常,可对于盛钰来说,还是不愿意看见。
在病房里陪温听许待了一会,盛钰很少说话,也没先走,等到最后跟孟西夷一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