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温母主动提起:“小孟要住在哪里?”
温听许想说住家里吧,温母便先他一步自然而然地说:“之前是不是都住在你在祝林路的房子那?那你待会送她过去,天也不早了。”
孟西夷意识到她不想自己留下,见温听许还想说什么,她悄悄挠了下他的手心。
“住那离得近,而且我也放心。”
察觉到孟西夷的意思,温听许便咽下本来想说的,改了口。
他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母亲,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带着孟西夷先走了。
去他住处的路上,他很沉默,心里想着事,孟西夷也不抵平时,话少了很多。
车停下来后,孟西夷解着安全带,说:“我自己上去吧,你早点回去休息。”
温听许终于还是问出口:“我妈真没跟你说什么吗?”
他也是不确定,因为他只捕捉很细微很渺小的不对劲。
孟西夷抿了抿唇,然后靠上前捏捏他的脸,“你想什么?恶毒婆婆欺负媳妇?”
恶毒这两个人跟温母八竿子打不着。
温听许听她还在开玩笑,心里跟着轻松一点,握住她的手,说:“已经想着成媳妇了?那我是不是要加快速度了?”
“你真会找重点。”
孟西夷抽回手,拍他一下,“行了,我有点累了,想早点睡觉。”
温听许捉住她的手亲了口,“去吧,我在这看着你进去。”
他房子的楼层不算太高,在楼下看到客厅的灯亮了后,温听许才走。
因此孟西夷也能看见他离开。
他一走,孟西夷的肩膀也塌了下来。
在他面前,她都在装呢。
实际上温母说的话,她在意死了。
倒也不是说她怪温母,人家说的都明明白白,连一句稍微难听的话都没有。可是这样无力改变的现状,像块石头梗在她心口。
孟西夷是感到累了,又不想睡。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番后,她坐在客厅里,感觉到实在憋得难受。
想了又想,她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又出门了。
来了盛京几回,孟西夷还是只对这附近比较熟,她也不想跑太远,就近找了间看着比较清净的能喝酒的地方进去。
她换的衣服是最普通的短袖和牛仔裤,坐在角落里,低调得引不起一丝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