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数抹到江隐的小腹上,将人的脸掰过来,才看见一双有点茫然的眼,高潮之后的松弛让他看起来这样软弱可欺。祁景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掰开他的下巴,去亲他湿软的舌头,叼住了细细吮吸。江隐还没有缓过来,张着嘴任他亲吻啃咬,因为口腔的酥麻,鼻间轻轻的哼着。
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却觉得身体不像是自己的,眼睛实在酸涩,他伸手摸去,竟有些湿润的痕迹,一时怔了。
祁景怎么看他怎么可爱,底下那玩意儿又不愿意出去,又把他抱了回来,汗津津的搂在一块,让江隐坐在自己的腿上,脊背靠着自己的胸膛。
他把手伸下去,江隐立刻握住了,他安抚道:“别紧张,我不做了。”
他把江隐垂软的性器握在手里,温柔的撸出剩余的液体,透明的腺液随着他的动作从马眼缓缓流出,滴在草地上,他们的大腿间。
高潮过后仍然敏感,江隐扣着他的手,垂着眼看他撸动自己的东西,肚里里的肉棒半硬不软的戳着,有逐渐膨胀的趋势,挤着肠道的软肉,随着呼吸颤动着,在射进去的精液间磨蹭出微不可闻的水声。
那只手从性器上滑过,向下摸到微微翕张,还在不规律的蠕动着的穴口,用拇指扯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就有白浊的精液顺着他的手腕流到手腕,流到被撞的通红的股间。
祁景看着这一幕,眼睛慢慢变暗了。
两人耳鬓厮磨着,他用余光看向江隐,江隐垂着眼,也在看那里,他的脸不易红,只有贴着他脸颊的耳根热的发烫。他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向他看来。
祁景像抓住兔子的狼一样眼冒绿光,立刻亲了过去。
“刚才说……”
“刚才我说什么了吗?”他黏黏糊糊的亲吻这,企图用爱和吻麻痹江隐的神经,一边狡黠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靠过去,将人慢慢压向地上。
“……这么久了才开荤,一次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江隐,我好喜欢干这档子事儿,我才发现,当然是和你……你也喜欢吧,嗯?不是舒服的射了吗?我可以再把你干射一次,我们再来一次吧,好不好?”
昏暗的夜幕中只能听到越来越低的私语。渐渐的,喘息和水声再次响了起来,还有不知多少令人脸红的我爱你。
天光熹微,两个身影潜入了昏暗的屋子里。隔壁,陈山、吴翎和白锦瑟等人沉沉的睡着,齐流木的房间空无一人。
江隐摸索着找到了齐流木藏好的钥匙,将摩罗取了出来,小心的揣在怀里。他穿上齐流木的衣服,即使不打扮,竟也有几分相似,再用简陋的材料化个妆,活脱脱就是本人。
他的神态模仿的也极好,平静温和的神态,倔强明亮的眼睛。
等忙完一切,日出东方,天已大亮。
江隐没表现出什么,祁景扶住了他的腰,悄声说:“……是不是累了?”
江隐看了他一眼。
祁景莫名从那毫无波澜的眼神中看出了控诉的意味。也可能是他自己心虚,他摸摸鼻子:“呃……是我不好。”他讨好的亲亲人的侧脸,又觉得他顶着这张齐流木的脸有点别扭,忍不住笑了笑,“下次再也不了。”
这句话在他心里打了个转儿,终究没有落到实处。
江隐道:“走了。”
祁景自然是不能跟着他的,他只能换一条路去平原,先藏到了丘陵后面。过了一会,陈山、白锦瑟、吴翎等人都来了。江隐也在其中。
他远远的看着,扮作齐流木的江隐与智叟交谈,将摩罗拿了出来。
他看见数以百计,遮天蔽日的妖兽出现在平原上,仿佛百鬼夜行,又仿佛神兵天降。
他看见江隐深施一礼,这壮丽恢弘的场景在一片烟尘中消失了,空荡荡的平原只剩下几个人。
他看见江隐将假的摩罗放进了神龛里。
他看见他的同伴们都离开了,江隐一人走向垂着头的,色彩斑驳的塔贝路。
这时已并没有人在看他们,祁景想要上前,却发觉自己的身形越来越淡,变得像灵体一样摸不着虚实。
他越来越接近梦中的状态,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观看着这个故事。
江隐推开神像的眼睛,将真正的摩罗放了进去,似乎在寻找他的身影,却并未看见。
一种熟悉的默契驱使他看向祁景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在那一瞬间,世界轰然崩塌。
祁景仿佛被卷入了万花筒之中,周围的景色飞快的变化,从山川河流到土地植物,从平原上的村庄到形形色色的人流,不断的在他眼前穿梭,天旋地转之间,他重重倒在了地上,落到了实处。
他似乎摔在了什么人身上。
那人闷哼一声,将他推了起来,他好半天才看清,是江隐。
一堆人围了上来,瞿清白用力拍着他的脸:“祁景!祁景!”
祁景挡住他的巴掌:“没事儿……我就是有点……头晕。”
江隐也支着额头,忽然,他问:“成功了吗?”
祁景也反应过来:“我们成功了吗?”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吴敖道:“我们也不知道。但是……”他看向旁边的七星披肩,那披肩好像被烧焦了一样,边缘破破烂烂的,上面的日月图案已模糊不清了。
他们用完了最后的机会。
祁景想了想:“我们应该成功了吧?那个世界还是崩塌了,但是像按下了快进键,就好像我们快进到了六十年之后。而且,李团结也留在了七星披肩的一方天地中。”
瞿清白不太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指指七星披肩:“如果李团结留在了这里,那他也不会再出来发疯了吧?”
祁景点头。
吴敖盯着七星披肩:“那是不是说,如果我们毁掉了这玩意儿,就能把那凶兽一起……”
大家的沉默了。
祁景道:“你大可以试试。”
吴敖站起来,抽出竹节锏,一锏打下去,地面都被打出了一个大坑,七星披肩却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和瞿清白又撕又扯,发现这看似破破烂烂的东西就像金刚不坏,刀枪不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