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没问题!稍等一下小妹妹。”长崎拉面店的店主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招呼伙计来收我们桌子上的碗。
“翠君你比我能吃多了……哧溜~”野田汀吞下一口面汤,举起手对店主招呼说:“给我也加一瓶啤酒,谢谢。”
“你要开车不能喝酒,作为警察怎么可以违章!”我瞪了他一眼,转而大声对店主说:“给他一瓶可乐,谢谢!”
“别这么死板嘛,反正正式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一瓶啤酒又不会出什么问题……”野田汀哀叹着放下了筷子,仰头望着天花板说:“说起来,我之前就一直在奇怪,翠君怎么会猜到是kackt呢?我记得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啊。”
“巧合而已。”我接过店员端来的的热气腾腾的拉面,掰开竹筷边吃边说:“现在还不好跟你解释,我得先确认kackt找你们调查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对了他会给多少谢礼?当红偶像歌手应该很富有吧,听说他一年收入就好几亿……”
这些艺人们都是国家的吸血虫,不做正事只要跑到电视台上溜达一圈就会有大量的钞票飞进他们的口袋,像我们这群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民是完全无法体会那种感觉,什么国民gdp啊,都是虚高,虚高!大多数人都是在平均线以下挣扎的好不好。
“我不知道……其实一想到要和那个kackt打交道我也有点慌啊。”野田汀放下了碗,为难地挠了挠头说:“听说他是个怪人……接到电话的时候也给人的感觉很严肃,我压力很大啊。”
“没事。”我耸耸肩,端起面前的大碗安慰野田汀说:“如果他打算刁难我们的话,我会让他感到压力更大。”
“哈……哈哈。”野田汀干笑了几声,低头继续吃面。
kackt的屋子虽然是在东京,却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野田汀拿着圈圈画画的地图行驶了很久,拐过无数条岔路以后,才终于在住宅区一座四层楼高的豪宅前停了下来。
“真是夸张啊……”
摇下车窗,野田汀感慨地盯着屋前爬满藤蔓的铁栅栏感慨道:“在这个寸土如金的东京市建立这么大的房子得花多少钱啊……真是个奢侈的家伙。”
同样是有钱人的别墅区,kackt的房子在这圈豪宅之中显得格外阴森,发灰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色的爬山虎,仿佛终年没有人居住一般。
“……而且似乎与普遍意义上‘受欢迎’的性质不太一样。”我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那几个在他家门前拼命往院子扔石块的中学男生说道。
“啊——快停手!你们在干什么啊!”野田汀这才反应过来,飞快地跳下车拿着警棍朝那几个中学男生奔了过去。
“切!条子来了!”为首的男生愤恨地瞪了野田汀一眼,丢下砖块拔腿就逃。几个人立刻作鸟兽散,但跑在最后的那个人还不忘往kackt家的门前吐了口唾沫。
……这家伙做了些什么招人憎的事情?我总觉得那几个逃走的背影有些眼熟,好像有一个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怎么回事啊……”野田汀追了几步后还是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他今天的工作重点不在这方面。被称为死萝莉控的男子脱力地望着男生们的背影大摇其头,然后慢慢回到铁栅栏前按了一下门铃。
“您好,kackt先生在吗?我是东京警视厅的野田。”
声音倒是蛮字正腔圆的,可惜听上去总有一股傻傻的新警察味道。我皱着眉依然在用目光巡视这座豪华别墅,那些蔓藤也长得太茂盛了些吧?
野田傻傻的呼唤停了几秒,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这个死心眼儿的家伙想了想又对通话用的扬声器喊了一遍,但依然没得到任何回复。
“难道没人在?但是明明约好是这个时间的啊……”野田不悦地咕哝了声,习惯性地又按了一下门铃。
“很正常,换成我是他的话,被人往院子里扔石块肯定也不敢开门啊。”我耸耸肩说。
“但是我是警察呀……”野田汀不知所措地说。
“也许他以为你是那群人假扮的。”我说。
“唉……怎么那么麻烦。”野田汀叹了口气,不死心继续按着kackt家的门铃,然而好半天都还是没见人过来开门,也没有任何人的回话。
“嗯……”野田皱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么大屋子里连一个管家都没有吗?”
“让开。”我终于有些不耐烦,对站在门口的野田汀挥挥手作出一个驱赶的动作。
“啊——!!难道翠君你要……?”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高声惊呼着阻止我说:“这不好吧翠君!你不能撬别人家的门啊,我们这是非法入室!如果kackt先生投诉的话,我就只能逮捕我自己了……”
“吵死了,你如果担心的话就别跟我一起进去,我会把那家伙抓出来给你开门。”我鄙夷地瞪了野田汀一眼,丝毫不理会他的抗议,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摸出铁丝小心翼翼地捅入了锁眼。
“呜啊……我不管了……翠君真是的。”他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继续不死心地按着kackt家的门铃。
然后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正确的,待我撬开kackt家铁栅栏上的锁后,野田汀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觉得如果他再这么喊下去,被周围邻居和巡警围观的可能性反倒更大一些。
“我进去了哦,小田汀如果担心的话就先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