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历经了两场持久的鏖战,文煊昏沉沉地睡着,隐约间感觉房内的烛火燃了起来,刺得眼皮生疼,就睁开眼睛,发现沈镜麟已不在身边,正轻手轻脚地穿衣服。
他立即惊醒,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沈镜麟把他按回床上,温柔而不容置疑地说:“睡吧,我今夜不能陪你了。”
文煊被这种反常折磨得如百爪挠心般难受,以至于彻夜未眠,他不知道有什么大事能让摄政王从夜中惊醒奔赴,他最担心的是这事和临州有关,可摄政王什么都不肯告诉他,每每文煊鼓起勇气提起贺雪青的事情沈镜麟便会醋意大发,变着法儿的拷问文煊,在床上也不让他好过。
接下来的几天里,摄政王再没有出现在文煊眼前。
文煊心急如焚,却被困在内宫中,原本广阔华丽的一方天地成了囚笼,焦虑的心情让他接连几日都无法安枕,太医开了安神助眠的药物才能勉强闭眼。
正在半梦半醒之间,文煊感觉有双手依次碰过自己的额头,眉心,脸颊,最后到了敏感的脖颈。他觉得有些痒,偏偏安神汤催发的倦意正浓,让文煊不想睁开双眼,忍着痒意由得那手不规矩地在他裸露的皮肤上逡巡摩挲。
见文煊无动于衷,那人就更加大胆,俯下身在他脸上偷香。柔软光洁的脸颊洁白滑腻,鼓起的嘴唇像半开的花瓣一样柔嫩优美,诱人采撷。那人的鼻息因紧张而不稳,扑在文煊脸上,让他清醒了几分,只以为是摄政王终于回来了。
嘴唇相碰的那一刻,文煊下意识抬起了手臂,刚巧碰到那人的耳朵,触到一个坚硬冰凉的小东西,那不是该在沈镜麟身上出现的,文煊瞬间惊醒过来,大喊一声:
“谁——唔……”
沈镜庭捂着文煊的嘴,纵是脸皮厚如城墙的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别怕,是我。”
文煊听出是沈镜庭的声音,想起他的确偶尔会戴着耳珰——因为容王殿下年幼时体弱,被当成了女孩养,后来扮女孩成了乐趣,据说很多京城子弟都被他戏弄过。
文煊没好气地用力一推他:“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我想你。”沈镜庭没脾气似的又靠了过来,涎着脸扳文煊的头:“想死你了,让我亲一个……”
文煊本来就有些怕沈镜庭,他的力气那么大,床上的手段又多,要是想强来他可遭不住,害怕得一边往床里边躲一边说:“别,你走开……”
沈镜庭的几个吻都落到了软绵绵的脸颊上,他听出文煊声音里的惧意,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停下了流氓般的行为,有些窘迫地说:“我就是看看你。”
文煊被逼到了床角缩成一团,一双似雪欺霜的裸足从睡袍底下钻出来,雪白的皮撑着清丽的骨骼格外优美动人,沈镜庭见了就魂飞天外,喉结忍不住上下动了动。
“你走,快走。”文煊见了沈镜庭这般色中饿鬼的样子,忍无可忍地赶他走。
“你别怕,我走就是了。”沈镜庭讪讪的,想为自己的唐突找个理由,解释道:“哥哥一连数日在内阁处理军情,我担心你夜里寂寞,就想看看你。”
他的理由乍听有点可笑,可文煊却笑不出来,他抓住了沈镜庭言语里的消息,连忙问道:“等等,你说什么军情?”
沈镜庭本来作势要离去,听见文煊的挽留,古怪地笑了一下:“这个,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什么不能知道?”文煊急得光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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