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震好巧不巧,偏偏赶在朝廷给我们建屋时来了,按理说这是天灾……”
陆唯时淡淡打断道:“这不是天灾。”
“地震时上天降罚,自然是……因为有人触怒了佛祖。”
那些人面面相觑,他们本觉得太后一礼佛,京城就地震,实在太过诡异,但他们人微言轻,自然不敢说这种叛逆的话。
“太后礼佛过很多次,从没出过事,晚辈认为此事和太后无关……”陆唯时叹口气,语气很是沉重:“其实此事说到底……还是怪晚辈大意。”
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不知他此话从何说起。
陆唯时站起身,把齐宥的字拿来给大家传阅:“这位是京城最近的书法名家,晚辈本觉得他的字太过……特别,但觉得最近他声名鹊起,也就把此人举荐给了太后,此番礼佛的佛经,便是此人所写。”
陆唯时很是悔不当初,摇头道:“晚辈如今想想,的确不该把此人举荐给太后,佛经讲究的就是规矩平整,此人的字太过肆意,自然不被佛祖所喜。”
齐宥的字在这些人之间来回传阅,一时间,众人纷纷怒形于色。
“真是笑掉大牙,此人竟然是书法名家,还抄佛经?我们家八岁的小娃都比他写得好!”
“用这种有碍观瞻的字礼佛,佛祖自然会雷霆大怒……”
“陆公子你不必自责,这个叫齐宥的心里也真没数,自己的字写成这样,别人客气举荐他也好意思当真?”
“他就是京城的灾星!”
一句话,立刻把在场的众人都点燃了。
他们颠沛流离,受够了生活的苦楚,如今事势把一个少年推出来承担这一切,他们自然把所有的怒火和恨意都集中在此人身上。
“都是他!”有人恨道:“若不是他,我们怎会这般凄惨,连个栖身之处都无?”
“灾星!灾星!这种灾星还想科举上朝堂?难道他还要继续害人么?”
“我知道他!”有人在人群里喊道:“他是齐御史家的小少爷,家离这里不远,他引得佛祖大怒,我们非要把他打出京城!”
“他若安稳度日,佛祖说不定余怒未消,还会降罚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