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觉得有理,沿着廊檐去堂里找陆唯时。
陆唯时没在上课,他位置靠着窗,此刻正卷起衣袖伺弄窗台上盆栽中的花草。
听完同窗所述,陆唯时依然是浇水的闲雅姿势,淡淡道:“陛下本就打算抑世家,扶白身,此一时彼一时,你们即使去找我父亲,他也没什么注意的。”
众人一时都静住,半晌才有人愤慨道:“那为何偏偏要把我们这一榜考生时才闹出这种事儿,这不公平!”
“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不成?”
他们还未入朝堂,风声就来了个大转弯,如果此次不争不抢的松了口,那日后的宦海沉浮岂不是更被左右?
此事关系到日后,简直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半晌,陆唯时才开口道:“找我父亲没用,但有些事还是可为的。”
“你们还记得早几个月,陛下来国子监视察,废除孔子像一事么?”
众同窗一怔,皆点点头。
陆唯时叹道:“只怕当时,陛下就动了心思,诸位想想,事发之后,只有我们国子监没了圣人像,其余省市考生却每日祭孔祈福,从不怠慢。如今想来,真后悔当时太过冲动。”
想走科举路途的人,大多都对孔子很是尊崇,考试之前,也会把祭孔当成仪式,来祈求先人的庇佑。
当时雍炽废除国子监孔像,正是蒋司正借孔像横征暴敛,人人愤慨之时,学生们自然拍手称快。
然而时间一长,国子监的监生开始犯嘀咕,特别是那些课业成绩下滑的人,总觉得也许就是孔像不在,才导致自己接连失利。
陆唯时是当时带头主张废除孔相的人,他既然都这么说,同窗们自然开始觉得废除孔像一事不妥。
“对啊,我们为何要废除孔子像?别的学校都有,我们没有,岂不是吃了亏,科考时又怎会顺利?”
“有道理!我说为何课业成绩下降,想必和此事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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