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软软的哭腔和恳求,分明是极怕疼的模样。
雍炽一脸森寒站在床边,不耐烦的皱皱眉,正要提步离去,却发现袍摆被齐宥抓得死紧……
齐宥后脑勺又湿又重,昏昏沉沉的召唤神器吹风机:“吹一下吧,好难受啊。”
雍炽垂眸,望着床上说胡话的小公子。其实给他吹吹伤口也没甚大不了,就当他是一杯热茶好了……雍炽只想尽快脱身,他俯身,挽起齐宥垂下的鬓发,对那光洁剔透的额头轻吹了两下。
小时候,自己贪玩受了伤,母后便是这般照应他的,母后总说,吹吹就不痛了。
长大后才知道那都是假话,身上的伤有药石医治,心里的伤要用血去祭奠。
这世间没哪一种伤是吹两口气就能治好的。
也只有小孩子还信这些吧?
被轻吹了两口气,躺在床上的少年果真安分了不少。
雍炽早已不耐烦,正欲离去,谁知床上的人又轻声道:“还要!”
雍炽眸色寒凉:“你放肆!立即给朕松手!”
齐宥纵使在梦中,也被吓得身子一颤,紧揪他衣襟的手终于怯怯放开了。
雍炽挑眉,莫不是吓到了?这般不禁吓?
雍炽抬手按按眉心,有些烦乱的走出大殿,望着将歇的雨丝。
冯公公见状,上前笑道:“陛下准备把小公子安置在何处?”
雍炽皱眉,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句含着哭腔的我要回家。
“不是心心念念要去上课么?”雍炽嘴角噙着冷笑:“放他回去!”
陛下宣召齐小公子入排云台侍候,冯公公心疼齐小公子,可眼下陛下要放人,他又犹豫了:“陛下……不喜齐小公子么?”
他想不明白,陛下既是为了躲避后宫女子修筑排云台,又隔三岔五的宣召会技艺的美貌少年来此地,为何……从不临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