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很聪明,没有直接在网络上传送文件,而是选择了线下巧妙的传递。
只可惜,他不知道外墙上新安装的那批摄像头。
郎钟铭背靠椅子坐着,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脑门上冲。
他心里的火气实打实映在了凶狠的眼睛里——
很好。
他起先还担心是不是宏盛的老人里出了叛徒,结果是自己身边的人在搞鬼。
郎钟铭给旅行社发了消息取消行程,又呆坐了很久,忽然一拳头砸在监控室的桌上。
似乎是怒火还没发泄够,他快步回到自己办公室,用了很大的力气关上门,冲着桌子椅子就是一通乱打乱踢。
似乎感觉自己终于冷静了点,他才深吸一口气,赶到几位还在开会讨论的高层中间,一起解决眼前的困境。
这就是一司之主,理智留给下属,算计留给对手,责任留给伙伴。
而暴怒就只能留给他自己。
敲定初步改动方案后已是凌晨4点过,郎钟铭驱车回家,却感觉不到疲惫。
他想了又想,总觉得不相信是肖扬所为,决定再给他一次申辩的机会。
只是如果肖扬亲口告诉他“是我做的”,郎钟铭真不知要怎么做了。
家里一片安静,宏盛的腥风血雨甚至还没有扩散到中层,对郞家更是影响甚微。
郎钟铭轻轻推开肖扬的房门,一片融融暖意中,肖扬皱着眉头的睡脸陷在枕头里。
他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没有立即把人叫起来。
过了零点就已经是元旦了,郎钟铭却一夜未眠,独自在餐桌上坐到小风起床做早饭的时间,连带着把这可怜孩子吓一大跳。
小风大概也感觉到当家的今天心情不对劲,一溜烟跑进厨房,大气都不敢出。
肖扬依旧起得很晚,郎钟铭没事人一样招呼他坐下喝粥。
席间,郎钟铭才貌似随意地开口问起:“你有没有动过一份企划案?就这两天入档的。”
肖扬一愣:“丢文件了吗?”
对于工作,他向来紧张,这是他浑身上下最有社会价值的一部分了。
郎钟铭沉默了一会儿,说:“嗯,被人偷了。”
肖扬脱口而出:“我没动过什么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