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溥母挂了电话,她思量着下楼吃晚餐。周净没流露个人色彩,她可不觉得,色彩鲜明得紧,年轻,美貌,脚踏实地,渴望成功,待人接物有度。她也理解人家秘书意思,就是说,周净太干净了,信可全信,疑则全疑。
不过渴望成功这个,丈夫说不要拿这个引导,倒是可以用成功之物试上一试。年轻人眼里的成功,无非巨额财富,社会地位,兼之美人在怀。她犹豫过问溥父:“就是这些吗?”
溥父自顾自饮酒,好一会儿答:“差不多。”看见溥母眼神,说:“你以为有什么呀?理想、意志?”他难得回来吃晚餐,就夫妻两人。据佣人说,平安洗完澡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差点在浴缸睡着。他不知道孩子和嘟嘟在楼中露台趴吃躺吃。
溥母说:“会不会丰富一些。”
溥父说:“简单才说明真实,丰富都是不知道自己位置,做什么的。”他听了秘书汇报,和他印象中差不多,只是他更倾向周净个人性格没有机会暴露。这边事情又尾声,马来闹事有衰败之势,他说:“让周净去我们家(本家)一趟,你就清楚了。”
溥母撑着下巴,本身没有胃口,落了叉子,说:“你一下子说不要用钱财,一下子说带去我们家,我都弄不懂怎么办了。”
溥父给她倒酒,放下说:“想成功无妨,关键是,成功将唾手可得的心态和行为。他不是想成功吗?他的个人色彩得以展示。”溥父补充:“一些人受不住财富,会做很多的事情自暴。”
溥母知道他意思,说:“你来,我不来。”“万一结果不如意,就都给他了,把他遣走。结果如意,让他们办吧。”
平安乐疯了,临走前三日才知道消息,管家奶奶告诉他说那个哥哥也和他们一起登机。没人细究,这只溥家分家,算上嘟嘟才一共四口之家,全部随行人员能坐满溥家两只飞机。他们都当自己是溥家人。
老规矩溥父不和溥母一架机,溥母和平安一架机。溥母是不想失事一家无人生还,但是如果失事她必须和平安在一起。溥父邀约的周净,以溥家名义请他一同前去吉隆坡:“你招待平安,我们也请你过来。”“不要着急拒绝,我们下周才出发,你的假期也可以延长。”
周净也乐,溥家还循序渐进,先是给他看在异国他乡的种种好处,再之后让他在那地方工作,做一个傻子随叫随到的过家家预备役。但并不妨碍他的话:“我是得考虑,这边工作也要安排妥当。”
“只是真要走了,答应平安的街市,你们再安排也麻烦。他走之前,这样吧,我请您一家来我这里吃饭,一点本地菜一点心意,送别之礼。”
平安没想到周净也有家,好吧每个人都有家。只是他的感觉里,有时候阿净出现,有时候阿净又消失,比如说昨天他得回自己家,想着是阿净也要回自己家,今天过了,明天再见,他又忘记了,哦,原来阿净也有家。
也许傻子是傻子,在于傻子不能用脑子思考,用的是动物般的感觉,他感觉周净是一个没有家的人,要不然他怎么会忘记呢?其他人也是动物,可是他们早就忘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