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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次日早晨,管家和溥母说平安还在睡觉,昨日玩得太累了。晚上回来呢,兴奋得洗澡也不肯去,要拉着嘟嘟。
溥父溥母不在,家中唯有管家可以对平安说重话。管家哪舍得心说平安,可怜娃娃脸红红的。管家自有妙计,她和嘟嘟说:“再不出去,明天零食取消。”可谓字字入耳,当下嘟嘟就奔外头了。
溥母听了,说:“怎么这么高兴呀。”
管家又说:“洗澡也闹腾,等外面我腰都酸了,一点水花声音都没有,让佣人敲门,里面也不理。我一进去,皮肤都泡皱了,叠着毛巾玩,就和他说啊,睡得晚了,明天就不能出去。这才顺顺利利到睡觉。”
溥母看了看表,说:“再过一小时,把他弄起来,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的。”她停了停,咽完参奶,才说:“昨天什么情况。”
管家毫不遗漏,说完补充:“要不下周一,这里的动物园闭馆,正好安排这天。”
溥母擦了擦嘴巴,说:“周净,怎么想到带平安去动物园。”
管家听了这话,登时反应:“他不知道的,这间动物园里的动物,都是人工养殖的。保镖说他们看了个动物电影,平安感兴趣,周净才提议。”
溥母点点头,又问溥父何时出的门,这才放管家走,别了说:“去肯定让他们去,就下周一去,你也跟着。”
昨夜半夜管家叩门,电话中的一部专线要求转接溥父。原是凌晨马来那边,起了规模游行,举着蜡烛,何以三更行动,更是由于宗教缘故,应特殊时候特殊地点,洗清债念。里头又有和尚静坐,学生参与,溥父过问伤情,留下句堵不如疏,就挂了电话。
甚至没问原因,无非就是哪儿的记者,几天前传播消息到马来,公开了交通规划图,声称要大动土地,波及原始森林,原住民、原住动植物都要搬迁,无处可去、无地死亡。溥父接着平躺休息,黑暗中闭着眼和溥母说:“一点躁动。”
等溥父听报告,原来几小时后天亮了,只留和尚与老弱妇孺静坐。马来那边听意不出动军方,甚至不能出动警方,派女调解员出马,安抚点有二:新闻为假,不负生灵。
溥父两边的盟友听风声都没当回事,对他们推进机会毫无影响,老弱病残不足为惧不说,活动也是微不足道的常规行为,人权组织动保组织津贴没拿够。溥父倒是面对面才说:“导火索怎会大张旗鼓,不掐灭导火索,下一步就是镇压,再往后燎原之势,恐怕内外媒体要传播你不爱听的啊。”
溥父晚上没回家吃饭,溥母也甚少主动过问。平安在庭院,佣人给他烤肉,佣人喂他,他喂嘟嘟,好不和谐。她此时才拨周净电话,她心里怪不安稳,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近似在平安面前杀生。
听了年轻人声音,溥母又忘了这茬,不自觉笑说:“平安确实难得开心。”她诚实说:“我也奇怪呢,一个电影,功效这么大。”俩人商量好动物园之行,溥母挂了电话,她决定亲自跟着平安去。
这边平安过着念经的日子,他必然不知何谓念经,只是那模样,一人吃着吃着点头作睡态。溥父难得同坐一桌儿,他又撬汤挑衅,就勺口一满满汤儿,点着勺柄撬汤。若是洒着别人了,溥父还能沉下脸,结果只淋着自己。出去玩不得,闷在家里乱撒气的狗一样,嘟嘟都比他乖。溥母可是看明白了,汤姆杰瑞里学的,她笑着说:“带他弄干净,换身衣服。”
做一天平安,撞一天钟,玩一天嘟嘟。等那日到来,又是平安脑海里鲜活的一天,他只觉得阳光特别大,大得时时有人给他撑伞,头顶一片乌云,大得看阿净,阿净就像发着光。管家给他换了便于活动又不失美观的米黄连帽冲锋衣,小鸡仔毛发黄的黄,底下鸡屎黄的裤子,皆为长袖长裤,透气材料,加上备了两套汗湿更换。
平安可不是没见过动物的,只是从未如此密集相见,笼子里的,玻璃里的,铁栅栏里的,他越看越是迷茫踌躇,溥母当天气闷着他了。那一天他的心情也如同天气一般,后面下了雨,淅沥淅沥,绵绵不绝,就像盘在假山上的蛇,蛇饼饼,一点动的心情也没有。
【作话:
衣服是几年前prada秀场一套,特别孩子气,特别可爱,别因为鸡屎这个描述而不适??
近似递刀给我by净
抱歉呐,明天接着有偶偶哦,这两天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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