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络火气又要蹿上来,“大就大我他妈不在乎,给我开门。”
任骄明眼睛也不眨,不知道在想什么,缓缓开口:“锁坏了,打不开了。”
楚商络:“……任骄明你玩我呢是吧?”
“没有。”
楚商络凑到任骄明身边开锁,他就不信了锁还能坏!然而无论按多少次开锁键,门锁一点反应也没有。
任骄明看着几乎要趴在他怀里的楚商络,淡漠的开口:“坏很久了,只能锁不能开,要去修车行。”
楚商络咬了咬牙,狠狠揪住任骄明的领子:“那你刚才锁你妈逼!”
任骄明拨开楚商络的手,不说话。
楚商络狠狠锤向车门,妈的,难道他要在车里待一晚上?
一想到还是和任骄明待一晚上,他心里就堵了口火。
要是以前他还会的觉得这样不错,雨夜里两个单身男人,绝对是感情升温的好机会。可现在他只觉得不爽,他多一秒也不愿意和任骄明待在一起。
任骄明的存在只会提醒他多蠢多失败,提醒他现在他的境地都是任骄明和温彦造成的。
这无异于在扇骄傲的人的巴掌。
楚商络点燃一根烟,大口大口抽着,他愤怒他痛恨可同时他也挫败。
车内没一会儿就弥漫了烟雾,任骄明不舒服地皱了下眉,楚商络却看都不看他,现在的楚商络随心所欲,想抽烟就抽烟想喝酒就喝酒,他再也不用迁就谁。
车内氛围异常沉寂。
任骄明默默注视着窗外,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开车来这里了,只是睡不着想散散心,不知不觉车就开在了楚商络的楼下。
然后一直望着那间昏黄的窗口。
随后雨落了下来,他准备走时看到了楚商络。
楚商络从便利店出来,衣着随意,没有打伞,叼着烟却怎么也点不然,一瞬间他觉得他的身影很孤独。
那一刻他心脏痛得厉害,头脑一热把楚商络拽了上来。
可拽上来干什么,要说什么,他没想过。
这样的冲动他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直到现在,任骄明也不知道要对楚商络说什么,毕竟他们之间无话可说。
楚商络懒得去看任骄明,抽着烟又开了一瓶啤酒喝,抽抽喝喝,弄得车里乌烟瘴气,他也醉得睡着了。
任骄明打开窗,放去烟味,随后放倒楚商络的椅背,让楚商络躺得舒服些,又拿过车里自己备用的西服盖在楚商络湿漉漉的身上。
楚商络微微侧着头,头发散落挡住了眼睛。
任骄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想的是楚商络的头发是不是又长了。
次日一早,任骄明醒来,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楚商络,开车来到了小区门口的修车行。
此时太阳东升,白光透过天边,照亮了整个京市。
修车行的师傅来给任骄明开门,一缕光照在了楚商络脸上,楚商络皱了皱眉发出一声梦呓。
任骄明伸手挡在楚商络眼前,光芒遮住,楚商络的眉头缓缓松开。
他看着楚商络苍白的脸,思忖了片刻,下车到附近的早餐铺买了包子与热粥。
师傅没看清副驾驶上的是男是女,见任骄明这么上心,笑道:“真体贴啊,你女朋友享福喽。”
任骄明愣了一下,“不是。”
师傅拿了钱走了。
任骄明看着自己手里的包子热粥,眼中微光闪动,扭伤的右手手腕又烫了起来。
楚商络这一觉睡得不算很不舒服,睁开眼的时候,他觉得手里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杯热粥和白软的包子。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任骄明目光始终看着外面,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冷声道:“下车。”
楚商络:“?”
但他还是迷迷糊糊的下了车,还有点懵,他怎么在任骄明车里。
接着车门“嘭——”地关上,车飞快离去。
楚商络站在清晨的冷风中,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这一大早任骄明就给他气生,任骄明是不是有病?
他身上还披着任骄明的外套,手里还抓着任骄明给他买的包子和粥,他气的把外套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早餐他直接给了修车行的师傅。
开车回去的路上,任骄明压抑着心脏的悸动,这一夜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无论是拉楚商络上车,还是锁上车门,又或者是那些下意识的体贴行为,他原以为那些行为是这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可就在刚才,他明白了那是什么。
任骄明克制着自己,想要压制住这种感情。
他下意识的逃避了。
他不会再见楚商络了。
*
楚商络回去后就又补了一觉,任骄明太莫名其妙了,他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这一天他继续游走寻找适合楚家人居住的地方,跑了京市好多个地方,要么是钱不合适,要么是位置不合适。
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一问是温家的楼区。
楚商络觉得晦气,踢了一脚楼区立在地上的匾额,走了。
第二天,楚商络来到码头,等待玉氏的游轮过来。
上一次陪他来这个码头的人还是任骄明,如今跟在身边的却是林治。
游轮开来,楚商络扔了烟,林治皱了皱眉道:“老板,你最近是不是抽烟抽的太多了,连衣服上都沾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