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河人应该已经在瑞士,叫原嘉逸回老宅的人又会是谁?
下一瞬他就反应过来,这又是盛家的伎俩。
不过薄慎言没怎么生气,他只想尽快地在这栋房子里找到他心爱的小刺猬。
有胆小的女佣人许是担心出人命,许是觉得原嘉逸可怜,便不顾管家的眼神威胁也要告诉薄慎言,他要找的人在祠堂里面。
薄慎言发现了本应该在他家别墅里伺候盛澜却又偷跑回来的盛家老管家,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径自朝着祠堂方向而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薄慎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他连碰痛一下都舍不得的青年,此时就血淋淋地躺在他面前的地上,眼神涣散,单薄的胸膛需要认真去看才能发现它有微弱的起伏。
他真的大错特错了。
原嘉逸这么久……一直都是被这样对待的吗?
薄慎言向来认为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对盛家有着无限的包容和底线。
可当他反复确认着眼前的场景并非幻觉时,再看盛江河,薄慎言几乎想用他手中的那根拐杖立时刺穿他的心脏。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握住了那半根尖锐的木头,离盛江河颈项上的动脉极近。
但这种畜生,不该就如此简单地死掉。
他值得承受世间所有最残酷的刑罚。
所以他在盛江河的神灵面前,让他的血溅在了祖先的牌位之上,以血来祭奠,岂不是更虔诚。
“薄先生……我好渴……”
原嘉逸什么都看不到,无助地伸着手想要摸到薄慎言。
陷入回忆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忙去拿桌边的水杯。
现在这样的状态,原嘉逸没办法坐直身体来捧着杯子喝水,薄慎言早就计划好了该怎么喂他,只是在此之前想逗逗他。
“原医生是真的很渴吗?”
薄慎言捋捋他耳后的软发,故意消磨青年的耐心。
“嗯,很干,好难受。”
原嘉逸不知道他的坏心眼,只以为薄慎言懒得帮他拿水,便想要撑着身体坐起来自己去拿。
他的左手扎着输液针,这么一动,针管里立刻回了血出来。
“别动别动,”薄慎言吓得一脑袋汗,对着脑瓜贼轴的小家伙毫无办法,“我给你拿。”
听到薄慎言肯定的回答,原嘉逸放心地抿抿嘴角,侧头等待水源。
“那我想再问一句,”看他状态不错,就还是不死心,“原医生想喝白开水,还是糖水?”
原嘉逸皱皱眉,“怎么会有糖水?”
要是真的有,倒真的想喝一点。
心里这样想着,原嘉逸顺嘴就说了出来。
下一秒,干涸的唇瓣就被一双湿润的嘴唇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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