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趴下小伎俩得逞,吐着舌头朝原嘉逸嘚瑟起来。
薄慎言洗完澡,整个人贴在门板上偷听楼下的动静,发现自己再次做出这不雅的举动后,他愤恨地低骂了一句。
“操。”
为了显示自己不那么饿,薄慎言硬是忍着咕咕直叫的肚子,伏在桌前看了一个小时的策划书。
他怎么不上来叫自己吃饭?
薄慎言越想越气,终于熬不住了,站起身猛地打开门,气势汹汹地准备下楼质问。
刚一开门,就迎面碰到了端着餐盘的原嘉逸。
他可能又哭过一场,眼尾的细嫩皮肤被蹭得通红,鼻尖也发红。
像是小糯米刚被盛澜送到他身边时的样子。
除去可怜之外,更多的是想让人将它抱在怀里,好言安慰,“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不要怕。”
可是原嘉逸不是糯米。
他也不能抱他。
“薄先生,对不起啊,我做饭做得晚了点,”原嘉逸声音低哑,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上楼的事,也对不起,我怕您饿坏肚子,就……”
下面的话他没再说。
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薄慎言没有挑破他偷偷掉眼泪的事实,不甚在意地接过餐盘,那副冠冕堂皇的表情仔细看上去还有点嫌弃的意味,“那个……你眼睛是发炎了吗?丑死了,客厅的药箱里有氧氟沙星滴眼液,赶快处理一下……”
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多,又赶快补上了一刀以表示他的不在意,“真的好丑。”
说完才志得意满地砰地甩上门,将原嘉逸关在门外。
他会去拿药的吧。
原嘉逸额前的头发被急速关上的门所带起的劲风吹动,几根调皮的细软头发丝轻戳着他的眼睑。
刺得他鼻子发痒,发酸,发胀。
然后掉下眼泪。
他轻声说道,“谢谢您。”
转身下了楼。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就不再拘泥于吃饭的礼节,薄慎言拿起勺子,大力地将炖牛肉的汤舀进碗里,警惕地朝门口看了一眼,端起碗就开始猛吃。
吃完饭,薄慎言暗示自己以送碗的名义下了楼,又不经意地经过了原嘉逸的卧室门口,眼神往那门缝下透出来的光线瞟。
“薄先生?”
原嘉逸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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