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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何文星气喘吁吁将掉了链子的自行车停到路边,脸上满是歉意。
“你再晚点咱们这会所就要给那两位大老板给掀翻了,赶快去换工作服,今天的客户不好搞,有你看着那群新到的孩子我放心。”
林邵元抱着胸,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满和焦急。顾景铄刚刚在包厢里发了好大的火,纵使自己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也不敢在这时去触霉头,只好把何文星推出去挡火了。
催促完何文星,他又瞥了一眼被何文星放在一边的自行车。“这么个破自行车哪里都定叮呤咣啷响,也不知道换一个,伺候好了今晚的客户——”
“林哥,你知道的……”不等林邵元说完,何文星就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这样的话林邵元和他说过很多次,不少会所客人也直接或间接提起,可他还是那句话,他不卖身。如果不是母亲生病,他急需用钱,也绝不会来这样的地方工作。
“行了行了知道你清高你不卖身!”林邵元本来今天就着急,又被人打断,没什么好气回复。
下一秒觉察到自己说话过分了,换了哪个男孩子,父亲留下一身债母亲病重,宁愿打三四份工也不陪睡,都是少有的。
想到这里,他语气稍缓继续说道:“你放心,你不愿做的事我不逼你,这次新到的小少爷们没什么经验,包厢里又是会所得罪不起的大客户,你人稳重些,又知分寸,进去盯着点,伺候好了里面那两位,今晚消费给你提三个点。”
“大客户,咱们会所哪个客户不大,到底是谁啊,能让林哥你都坐不住了。”
更衣室里,何文星换上服务生的衣服走出来,让靠在门口等待的林邵元有些愣神,高高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会所里从来不缺长得好看的男人,何文星的这身行头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如今这人穿着普通的白衬衣,带着领结站到自己面前,一条服帖的西裤衬得腿又长又直。衬衣下摆掖进西裤里,整个人宽肩窄腰,不似会所少爷那般娇滴柔媚,却也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魅力。
最要命的还要数何文星带着轻微汗迹的脸,刚刚的快速奔跑让他胸膛微喘,哈气从他微张的唇间溢出,遇上轻微潮红的双颊与水汽氤氲的眼眸,林邵元下腹一紧。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客户都对何文星虎视眈眈了。
“林哥?”
“啊?哦!”林邵元恍然,才发现自己竟然看呆了,随即定了定神,开口:“你不知道?在咱们会所能称得上真正的大客户的,只有302v包厢的那位。”
何文星心里咯噔一下,他来会所晚,却也听说过。那位常来且出手阔绰,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喜怒无常,就连跟过他不短时间的小少爷都摸不准他的脾气,难怪林邵元非要自己去。
且林邵元开出的条件太诱人,包厢消费的30%,按那位平时最低的消费,算算也有好几万,能让母亲在icu多住一段时间了。
就算再难,他今天也得把包厢里的那位伺候好。何文星硬着头皮想。
果不其然,当何文星推着酒车进入包厢,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以及一个低沉戏谑的声音。
“这就是你说的极品货色?”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其他,仿佛只是简单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何文星小心翼翼端着酒走到桌前,包厢里灯光昏暗,看不清坐着人的面容,只有一个轮廓硬朗,眸色深沉的侧脸。侧脸的主人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手指缓慢敲击杯口,巨大的压迫感让站在前面的一排少爷们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最近几天才到的货,一个个都是干净的雏儿,却又训练有素,精通那些见不得人的技巧,专门用来招揽那些爱干净不缺钱又有特殊癖好的顾客,就比如今天包厢里的这两个。
可包厢里的客人显然并不满意:“抖得跟吓破了胆的鸡一样。”
黑暗中男人好像在轻笑,却吓哭了几个娇滴滴的小男孩,他们一直被教导如何讨金主喜欢,可这位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好像只要他们靠近一步,就会被他周身环绕的凌冽气息给撕碎。
低浅的啜泣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站在最前面面容姣好的男孩更是吓到连话都说不顺,哭又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嘴唇颤抖。
何文星认识他,这小孩圈名阿欢,才十七八的年纪。和自己一样也是家人重病,才不得不来会所卖身,不料第一次见客就遇到个这么难伺候的主。
沙发上的人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头,刚想发作就被身边一脸讨好相的贺源给按住。
“这可是兄弟给你找的最干净、身段最软的小雏儿了,都知道你顾总的口味挑剔,a市最好的雏儿都在这了,够你消气了吧!”
“贺源,你应该知道,工地事故死十几个人不是小事,你就打算用几个这种货色打发我?”
顾景铄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包厢里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窒息感,一贯冷静的何文星此刻站在一旁也不敢妄动。
名叫贺源的男人一边求饶,一
', ' ')('边将阿欢推到顾景铄面前。
“哭什么哭!还不好好伺候顾老板!”而后他又谄媚地朝着顾景铄笑到,“顾总,算老哥求你了,你就帮帮老哥吧,只要把这事压下来,您就算要哥哥的命哥哥都没有二话的。”
贺源急得火冒三丈,现在他工地上不知道围了多少等着拍现场画面的记者,消息也早就传到上面去了,这事要是捅出去了,他不仅公司没了,还会坐牢,偏偏今天叫来的这几个小玩意儿全都不会看眼色!
“顾、顾老板,我、我、你……”
阿欢已经哭得喘不过气,他跪在顾景铄的腿间,身体控制不住抖动。他努力回忆着调教师教他们的手法,朝顾景铄胯下颤巍巍伸出手,却在接触到对方眼睛的瞬间,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猛然抽回手。
“顾老板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求您饶了我!”
包厢里静得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阿欢跪在地毯上,额头抵着顾景铄冰冷坚硬的皮鞋尖,不住地求饶。
几声低沉的笑在房间响起,听得置身一旁的何文星后背发毛。他一抬眼,便看到原本一动不动的顾景铄,勾起微薄的唇角,弯腰勾起阿欢带着泪水的脸,居高临下地开口。
“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他呢?”顾景铄捏着阿欢的下颌将人带到怀里,语气中带了些玩味。
“我不知道,顾老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被紧紧桎梏的男孩痛得脸都变形了,他挣扎着拍打顾景铄的手,却激怒了对方。
顾景铄目光瞬间阴沉,抱着阿欢细腰的手臂依旧温柔,房间里却想起了手捏着骨头的咯吱声。
“您好,您点的50年glenfiddich,请问要给您开吗?”
包厢内的气压越来越低,一直等在边上的何文星见事不对,犹豫了很久还是大着胆子开口,毕竟他再不打破这僵局,阿欢的脸就要废了,说起来他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可怜人。
悦耳的声音传入耳朵,不是那些娇软小零们刻意捏着嗓子的发嗲,而是自然清脆的男声,为昏暗寂静的包厢带来一丝清明。顾景铄微微抬眸,对上声音的主人。
他上下打量着面前微躬身子的服务生,和那一排娇滴滴的小母零不同,这个人身形修长,即使躬着身子也能看得出高挑的身姿。
匀称的身形将普通的服务生制服穿得别有一番趣味,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与胸肌,挽起的袖子末端露出浅色的手臂,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精致诱人的模具。
他的目光落在何文星手中拿着的那瓶glenfiddich上,50年的的确不错,带着洋梨的清新与雪莉橡木桶,是他会喜欢的味道。
再看那小心翼翼端着酒的服务生,啧,他怎么不知道凤凰会所新来了这样一号尤物,虽然不比那些娇滴滴的少爷眼波流转身姿柔软,却也倒是新鲜。
房间里发出“哒”的一声,玻璃酒杯被放在大理石面的桌子上。
何文星应声抬头,男人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双腿大大剌剌地敞开,用深不见底的黑眸瞥着自己,紧闭的薄唇与锋利的下颌线展现出上位者的冷漠与权威。
就那一眼,让何文星整个后背都冒冷汗了,他一直听说过302v包厢的客人不好伺候,这次见了才知道是多么吓人,他的每一缕神经都在紧绷着,生怕得罪了这位。
“愣什么愣,还不给顾老板倒酒!”
看何文星没动,贺源吼了一声,他就不明白了,今天凤凰会所是怎么了,员工怎么一个比一个傻,这不诚心坏他好事嘛!气急之下,他一脚踹上何文星的腿
何文星不防,倒在顾景铄腿间。
顾景铄低头,正对上何文星的眼睛。那双眼因吃痛而有些变形,却依旧看得出好看的模样。等完全看清楚何文星的脸,顾景铄愣住了,那双皎洁明亮的桃花眼,真的太像祁洛了,就连眼角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哎你,你他妈怎么回事!凤凰会所就教出你们这样的人来?”
在贺源眼里,何文星不慎摔到顾景铄身上,那绝对是冲撞了他。今晚一波接一波的事情就没有让他顺心的,他此刻也顾不得面子,直接站起来破口大骂。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有受伤吧。”
何文星忍着脚踝处的疼痛,边给顾景铄道歉边试图站起来,可似乎是脚扭得太严重,他又不敢扶顾景铄借力,硬是怎么也站不起来。
“他妈的一句道歉就行?你当咱们顾总是什么人!”贺源还依依不饶。
何文星有些慌了,再这样下去,别说今晚的提成了,不扣工资就是好的了。他急中生智,想起以前客人生气了,一边陪着的少爷们都会喝酒赔罪。
他依葫芦画瓢,直接拿起顾景铄面前的酒杯,“顾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扰您性质的,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杯酒就当我向您道歉了,如果您还生气,您怎么罚我都行。”
说完,何文星端着酒杯,一口饮尽。辛辣刺激的酒液顺着食道流入胃中,所过之处
', ' ')('如同岩浆般灼热。何文星很少喝酒,一杯酒下肚,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脸上也渐渐爬上暧昧的红晕。
顾景铄虽然一直没说话,却凝视那张脸良久,脸上突然绽开让人琢磨不开的笑意。
有意思。
“老贺啊,你这眼光是真不怎么样。”
顾景铄缓慢开口,话是对贺源说的,眼睛却依旧落在何文星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上。他微弯食指,用指背轻轻磨蹭着,像是在欣赏什么绝世珍宝。
“啊?”贺源还在疑惑,下一秒就立刻反应过来,“哈哈,对,顾总您说的对,老哥我老了,还得请顾总您多照顾,工地的事我就全指望您了!”
顾景铄依旧沉默不语,可贺源却放心了,今天的事绝对办成了!临走前他还特别有眼色地将包厢内的人全都带走,只留何文星一人。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顾景铄的坐姿放松下来。他玩味的拿起何文星喝完的酒杯,看着仅剩的冰块,又眯起眼,低眉打量着眼神已经有些迷蒙的何文星。
玻璃与大理石桌面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何文星眼皮沉重,看着修长指节端着的酒杯,歪了歪头,却没反应过来要做什么。
“怎么,你们老板连倒酒都没教给你?”
额头突然传来带着湿意的冰凉,被冰块冻透了的酒杯让何文星一下子回过神。
“先生不好意思,您稍等。”
何文星踉跄起身,拿起刚刚放在边上的酒瓶,正欲倒酒,却发现顾景铄把在左手边的酒杯移到了右手边。
右手边被堆放的物品挡住了,他过不去,但从左边倒他又够不着。只好开口提醒:
“先生,您的酒杯可以拿过来一点吗,或者我给您用一个新杯子?”
何文星有些尴尬地站在顾景铄边上,他如果弯腰去够酒杯,整个都会趴在对方怀里,怎么也有些不尊敬。顾景铄好像也没有要动的迹象,也不发话让他用新杯子。
在何文星纠结犹豫的时候,顾景铄终于开口。
“倒。”依旧是淡漠的声音。
沙发上的人完全没有要动的样子,只是换了个姿势,右腿搭在左腿上,侧过脸默不作声地看着何文星后腰,因鞠躬幅度过大露出的腰窝。
不知是不是错觉,何文星好像看到顾景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他尝试着伸手越过顾景铄的腿,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身体触碰他,可厚实的胸膛还是蹭到了那人的膝盖。
终于把酒杯拿过来,何文星暗自长舒一口气,幸好他衣服里裹着厚厚的绷带,才没让人察觉出胸膛的异常。
金黄色的酒液澄澈明亮,带着特殊的果香在包厢扩散开来,可顾景铄的注意力却不在这杯好酒上。
他在回味刚刚那奇妙的触感,跟一般男人的胸肌有些不一样,好像要更软一点,他开始对这个服务生感兴趣了。
顾景铄抬眸看着给自己倒酒的何文星,他的样貌并不比自己之前的情人们差,即使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顾景铄也能看清这是一幅矛盾却十分诱人的五官。
稍有棱角的轮廓内是英气的眉骨与硬挺的鼻梁,可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人却生了一对好看到妖艳的桃花眼,眼下的泪痣都显得别有风情。
此刻眼上纤长的睫毛,正因主人的过分紧张而轻微扑簌着,微张的唇有些干燥,让顾景铄看渴了。
“您的酒。”何文星端起酒杯递给顾景铄,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他现在只想伺候好这位快让他喘不过气的男人,即便他不再点其他酒,只要今天不出什么叉子,几万块的提成肯定是有了。
顾景铄的手掌覆上何文星端着酒杯的手,却并未接过,一个发力,将人带酒一起拉过来。在何文星将要摔到地上的时候,坚实的臂膀环住他纤细的腰肢。
下一秒何文星就感觉自己贴上了一个热得发烫的身体,他被顾景铄紧紧搂着腰,以一种膝盖跪在对方腿间,双手撑着顾景铄胸膛的姿势,被他扣在怀里。
“先、先生,您喝醉了,需要给您准备一些温水吗?”
顾景铄眯着眼,目中满是张张合合的浅粉色薄唇,丝毫没有关注对方说了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上何文星的领口,修剪得圆滑洁净的指甲缓缓往上游走,划过高低起伏的喉结,停在光滑柔软的下颚,像撸猫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扫着何文星的下巴。
何文星被这暧昧的动作弄得有些尴尬,他之前也有被客人揩油的时候。不过会所有规定,除非自愿,客户不得强迫服务员发生关系,所以每次他都打着哈哈躲过去了。
这次他也想这样做,可刚想离开,对方就紧紧扣着他的下巴,力气之大好像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察觉顾景铄不会像以前那些客户那样好对付,何文星直截了当开口:
“不好意思先生,我只做服务生,不陪酒不卖身。”
顾景铄好像听了个笑话,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被自己桎梏的身体,捏着何文星下颚的手又加重了几分。
', ' ')('“哼,所谓不卖身,那还是给的钱不够,不是吗?”
一阵天旋地转,何文星被顾景铄压在沙发上,“先生!你,你喝醉了,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叫人?你觉得谁敢随便进来?”
顾景铄抓住何文星的手腕举过头顶,双腿熟悉的插入正在不停挣扎蹬踹的腿间,而后向外用力,压住那两条不安分的腿。
何文星就像一条被死死按在案板上的鱼,再怎么挣扎抗拒,也只能看着顾景铄逐渐靠近。
“你在这里一个月工资多少?你应该知道,我对待情人出手绝不吝啬。”
温热的鼻息带着湿气喷洒到何文星的脖颈,他从小就怕痒,脖颈耳后更是碰不得的地方。此时被顾景铄轻咬慢舔,湿濡的舌尖和将触未触的嘴唇,让何文星一阵战栗。
“你,放开……别,别咬,别……”
何文星撇着头想躲避顾景铄落下来的吻,却正好将纤长白嫩的脖颈再次暴露在那人面前。白皙的皮肤下有着浅淡的血管印子,喉结因说话而上下滚动,让顾景铄躁动不已。
眼前人这副欲拒还迎的受辱样,任随便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想要把他扑倒,按在床上欺负到连哭都哭不出来。
顾景铄是是这么想的,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何文星的手被顾景铄死死按在头顶,腿也被他就双腿分开,这人太会了,控制得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慌乱之前,他看到顾景铄眼里张狂的欲望,越靠越近。
“你做什么!顾先生,会所有规定……”
看到顾景铄撑着沙发咬上自己的领结,何文星真的慌了。不可以,不可以把衣服打开,如果在会所里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他真的可能会被乱七八糟的人轮死!
巨大的恐惧让他丢开了服务生的温顺有礼,他用力挣扎着,两个手腕被顾景铄抓得都有些疼了。
可煮熟的鸭子到嘴边,顾景铄又怎么会放过?于是他只好出言,用会所规定来说话,却被顾景铄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掌,捂上了口鼻。
现在的他,整个人被顾景铄压制得死死的,连呼吸都不再是自己的权利。
“嘘……宝贝,乖乖的,我会给你别人没有过的温柔。”
顾景铄的声音中也带了些微喘,祁洛离开那么多年,他找遍了跟他相似的人,却只有今天这个,眉眼处有十足十的相像。
此刻他捂着何文星的口鼻,身下人因越来越重的窒息感而扭动挣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因痛苦而眯起,里面萦绕着点点水光。
这一下谁还能分得清何文星和祁洛?
面对并不配合的何文星,顾景铄并不着急。他想要的是乖乖顺从的何文星,是另一个灵魂的完美替代品,他不屑于当粗暴的强奸犯。
他有的是时间跟何文星磨,何文星说他不陪睡,他就只将他压在身下。可他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微凉的薄唇含住何文星上下滚动的喉结,那一刻他彻底沦陷了。
他喘着粗气,下身的欲望被西裤紧紧包括,像快要炸开一样。
可他还是舍不得对身下人动粗,只一遍又一遍亲吻着,用嘴扯下他戴得端正的领结,如同拽下青楼妓女最后那根,遮羞的红丝带。
“顾先生,求您停下来,您这样是违反规定的……”
何文星红着眼眶,那埋藏在最深处的秘密,他终于要守不住了,他想想都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体,以后会过什么日子。
顾景铄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颈侧,痒痒的。他的头却愈加昏沉,酒精让周遭的一切都附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朦胧之间他睁开眼,男人精致的发顶埋在他的怀里,隔着衣服亲吻着、撕咬着,齿尖与塑料的衬衣纽扣碰撞,舌头灵活地从缝隙中穿过。
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衣,几番攻势之下,沦为一块挂在身上的破布。
“嗯?这是?”
本以为可以将温香软玉含在口中,顾景铄低头一看,却发现缠在何文星胸膛上厚厚的绷带。那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甚至将边缘处都缠得有些泛白了。
顾景铄愣神,却给了何文星机会。
他不再管这样做会不会惹到顾景铄生气,也不管今天能不能拿到提成了,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不让身体的秘密曝光。
他不想成为和会所里那些小少爷一样的,一辈子都只能被无数男人压在身下,直到被操坏身体,扔到最下等的妓馆。
双性人的身体少见而敏感,是不少有钱人都想着法想弄到的,可惜实在太少,有价无市。
现在会所老板林邵元还能说不逼着自己卖身,可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个双性人呢,如果自己因为暴露身体被有心人盯上了呢?
他不能冒这个险,他还有母亲要照顾,他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这样想着,何文星直接一个猛抬头,撞上顾景铄的鼻子。他顾不得额头的疼痛与眩晕,推开顾景铄,拖着扭到的脚,一瘸一拐向外跑去。
“操!妈的!”
', ' ')('一股要命的酸痛从鼻子直冲脑门,顾景铄眼冒金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扶着沙发弯腰捂着鼻子,好一会才缓过来,定睛一看何文星竟然已经跑出了包厢。
“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景铄真的生气了,他看上的人,从来只有在他身下老老实实张开腿挨操的,何文星不过是长得和祁洛有些像,竟然敢挑战他的底线?
崴了脚的何文星自然跑不过腿脚利索的顾景铄,还没跑出去几步路,他就被一个大而有力的手掌死死抓住,拽到顾景铄面前。
“操你……”
顾景铄的手掌高高扬起,掌心带着风,直直落下,却在即将碰到何文星脸的一瞬间骤然停止。
何文星猛地被拽过来,眼神里还有些慌乱与迷离,一双惊恐的眼睛水汪汪的,活像一只受惊了的小鹿。
如果说包厢光线昏暗顾景铄还看不太真切,那此刻他对上何文星的眼睛,那就是彻底被震撼到了。
那张脸,酷似祁洛却别有风情。相比于年少的稚嫩,何文星身上更多的是成年人的利落与刚直。整张脸没有一点柔媚之气,却又精致到异常,让顾景铄怎么舍得下手!
顾景铄不舍得,何文星却舍得。
他找准时机,对着顾景铄胯下就是一顶,然后在顾景铄痛苦的哀嚎中,踉踉跄跄消失在走廊拐角。
“哎哟什么情况,小何你干嘛呢跑这么快,也不看着点人。”
林邵元被撞了个正着,看着何文星一声不吭,一边扣衣服一边逃跑的身影,他总觉得不对劲。
果然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扶在墙边,疼得直不起腰的顾景铄。他分身疼到快晕过去,却又不能在大庭广众捂着,只能扶着墙不住捶着大腿。
“哎哟,这是被哪家的小野猫给挠着了?”
看刚刚何文星逃离的样子,林邵元有些猜到。从来都没人敢反抗顾景铄,他暗自感叹何文星是个人才,也知道他的好日子是到头了,惹了顾景铄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不过这是何文星和顾景铄的事情,跟他又没关系,反倒是顾景铄如今这个吃瘪样,让他乐见其成。
“我们的顾大老板可好多年没为一个男人这么狼狈了,除了7年前那个……”林邵元本想打趣,却被顾景铄一个眼神警告噤声。
“操!给我去找,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服务生给我找出来!”
顾景铄气急,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祁洛离开之后,身边所有人都敬着他、奉承他、讨好他,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
“你说何文星呀,你可算了吧,就算你把他抓回来,他也不会买的。人家是正经人,母亲重病父亲留了一屁股债,实在缺钱才休学打了好几份工,他要卖早卖了。”林邵元解释道。
“哼,不卖?只不过是给的筹码不够罢了。”
顾景铄接过林邵元递来的香烟,吸了一口,在云雾缭绕中看着何文星逃跑的方向。
烟雾散去,顾景铄露出如同猎人一般的眼神,既然何文星想玩,那自己就陪他玩到底!
看着顾景铄铁青的面色,林邵元有些可惜,被顾景铄看上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不过他也确实好奇,何文星这个硬骨头,在床上会是怎么个样子。
那天的事情并没有激起什么水花,林邵元本以为顾景铄会像以前一样,或威逼、或利诱,将人吃到手再说,却没想到他能这样耐住性子。
“有意思。”
林邵元轻笑,值得用心等待的,往往是最珍贵的猎物,可,猎物知道自己只是猎物吗?
他抬头看向在更衣室换工作服的何文星,可惜了,好好一个孩子,被顾景铄看上。
“嗯?林哥,怎么了?”
察觉林邵元的目光,何文星抬头,正对上林邵元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没什么,顾总还有为难你吗,如果不想去侍候,我可以让别人去。”
“不用了,那天是误会,顾总也跟我道歉了。”
这段时间,顾景铄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会所。除了最开始跟自己道歉,其他时候都是坐着喝酒,比会所其他动手动脚的客人好伺候多了。
而且顾景铄喝的都是名酒,何文星每晚都能拿到上万提成。母亲的病等不得,在icu一晚就是好几万的费用,他需要这笔钱。
好在顾景铄真的说到做到,除了小酌几杯,偶尔跟自己说一些听不明白的话,其他倒也什么都没做。
想到这里,何文星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手上的动作都轻快很多。
“顾总。”
何文星走近,刚想问今晚想喝什么酒,就看到他手里已经端着酒杯。
顾景铄天生自带一股上位者的高贵气质,英气的侧脸和长直的眉峰,都透露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即使坐在沙发上仰视何文星,也总让人生出莫名的畏惧。
“刚刚你没在,我先点了,别在意,算你单上。”顾景铄解释道。
', ' ')('“不好意思,今天我母亲抢救,来的晚了点。”何文星同样回道。
“一起喝点?”
顾景铄不擅长安慰,也自觉如果直接给何文星钱,以他那个骄傲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要的,还不如一醉解千愁。
看着顾景铄放在面前的酒杯,何文星本不想喝,他的酒量太差,几乎是沾酒就醉。
可今天刚刚经历完母亲病危抢救,白天在工地打工的时候又被工头为难,他实在是有些不痛快。
本以为是什么比较柔和的酒水,结果一杯下去,夹杂着中药味的酒液迅速在口腔扩散,苦艾酒特殊的气味顺着鼻腔直冲脑门,让何文星一阵反胃与眩晕。
“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
顾景铄笑着望向何文星离开的方向,拿着酒杯的手转了转,露出猎手精明的目光。
他相中的小白兔,有点过于可爱。
前几天林邵元总担心他会对何文星做点什么,可他还是不了解自己。何文星就像是一件包裹精美的礼物,需要一件一件,拨开他精美的外衣,才能尝到里面的甜头。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让何文星对自己放下心防。
而另一边,何文星伏在洗手池上漱口,对着镜子看到因为呕吐呛红的眼睛,心里的委屈再也无法抑制。
为什么偏偏他活得这么辛苦,他原本也是一个被千宠万爱长大的孩子呀,可自从父亲欠债后,一切都变了。
为了给目前赚医疗费,为了给父亲还债,他拼了命的赚钱,是个人都可以欺负他……
可他也是个人,会因为一天打好几份工,回家后累到连一根脚指头都不想动。会因为睡眠太少恶心心悸,他也会想有个人来拉他一把,可环顾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刚刚抱着马桶呕吐,他甚至都想算了吧,不要再坚持了,会所里的少爷们比自己过得舒服多了。
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像会所里的那些少爷们,为了几万块钱,张着腿对那些金主们摇尾乞怜。
冷水打在何文星的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收起悲伤的情绪,他甩了甩头发梢上的水,拿起洗手池上的便携漱口水,撕开倒进嘴里。
一边漱口一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何文星又摇了摇头。他不会的,生活总有继续下去的办法。如果真的卖身了,他最终的结果只有在这摊烂泥里越陷越深,再也无法逃脱。
或许是这次酒精的度数真的太高,从卫生间走出来,何文星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连身前的人也没有看到,直接迎面撞上。
“哟,这是哪家的小服务生,怎么被人灌成这样,真是可怜。要不然跟哥哥去休息休息?”
肩膀被陌生男人粗鲁地搂在怀里,何文星想要挣扎,却被那人抓得死死的,再加上酒精作用,只能任凭那人拖着自己向卫生间走去。
“放开!你应该知道会所的规矩!”
背部一阵疼痛,何文星被抓着手腕按在卫生间的墙上,下身传来男人恶意的顶弄。
“宝贝儿,是你喝醉了,你是自愿跟我的,会所的卫生间隔音很好,你就算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说着,那人就将脸埋进何文星的侧颈,猥琐的伸出舌头,舔咬着那处的皮肤。
颈侧敏感的皮肤被人撕咬吮吸着,下身膝盖的顶弄也越来越明显。何文星的身体本就比常人敏感,更别说腿间那处已经开始湿润的隐秘。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在这里被发现身体的秘密!
这样想着,何文星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人,逃跑时为了保险,还狠狠对着那人的脚踝踹了一脚。
“他妈的小婊子给脸不要脸!”
可奈何对方也是眼疾手快,猛地抓住了他,扬起手作势要打何文星。
何文星无处闪躲,只得闭紧眼睛。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他试探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顾景铄铁青的脸。
他本来在包厢里等何文星,可迟迟未见人来,又担心他喝醉晕倒在卫生间,所以才出来决定出来找找,却发现卫生间的门无法推开。
他心中有所警觉,凤凰会所从来都不会在营业期间清理或者维修,卫生间的门锁了,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这里,他眸色一沉,直接将门踹开,正好遇上何文星被那个男人拉住,高高抬起的巴掌作势就要落下。
他猛地冲上去,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要把那手腕捏折。
“过来,站在我身后,别动。”
简单一句话,顾景铄脱下自己的西装,搭在何文星身上,随即慢悠悠地解着袖口。
“我看上的人,只有我能欺负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凤凰会所的卫生间隔音真的很好,里面哀嚎震天,外面都听不到一点声响。
冷眼看着地上一边哭嚎赔罪,一边捂着脸和头不住躲闪的男人,顾景铄不发一言,转身打开水龙头,解下沾满血的手表,清洗手上的血迹。
', ' ')('确保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之后,顾景铄才走到站在原地发懵的何文星身边,低头轻声道:
“有哪里受伤吗?”
何文星机械地摇头,酒精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他此刻昏昏沉沉,能坚持到现在不晕倒都是好的了。
“那还能自己走回去吗?”
顾景铄耐心询问,见何文星已经晕晕乎乎,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朝自己在凤凰会所顶楼的v贵宾休息室走去。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要不然他怎么一杯酒就晕成这样。
看着怀里醉到面色通红,还强打起精神,跟自己说话的何文星,一身杀气的顾景铄忍不住笑了。
“笨蛋,明明是你自己酒量不行,还强撑着把整杯都下了。”
“真的?”
怀里传出来的声音如同小猫嘤咛,热气扑在顾景铄的胸膛,痒痒的。
“不真不真,就是我给你下的药,我要把你迷晕,然后操哭你。”
这次换何文星笑了,他没有了刚刚的紧张,舒服的靠在顾景铄怀里,耳边传来的,是顾景铄的鼻息与心跳。
“谢谢。”
低头看着怀里嘴角微翘,安心睡去的面容,顾景铄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才发现,原来何文星是真的很好看,无关祁洛。
最真的话总是通过玩笑说出来,何文星不懂,顾景铄却以为自己真的懂了。
直到后来,他找遍a市也再无何文星踪迹,才开始后悔,如果那天自己没有那么做,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抱着何文星走进贵宾休息室,顾景铄插上房卡,房间内的灯光立时亮起。
刺眼的灯光让怀里的人轻哼了几声,将脸埋进顾景铄的衬衣,直到被放在床上。
何文星的手都抓着顾景铄衣服不放,顾景铄一个没站稳,跟着栽倒下去。
“宝贝,不要诱惑我,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嘴上说着调笑的话语,顾景铄却十分克制,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捕猎之前的耐心,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这份克制,在看到何文星脖子上的斑斑吻痕后,化为了更多的占有与暧昧。
这是除了祁洛以外,第一个让他冰冷坚硬的心脏再起波澜的人。
顾景铄看着何文星迷醉中泛起好看红色的脸庞,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洒在他柔软干净的碎发。
真的……很诱人……
虽然顾景铄不愿意承认,但在这一瞬间,他的心脏切切实实停跳了几拍。
是即使当初面对祁洛的时候,都没有过的感觉。
“唔……好热……难受……”
酒精的作用逐渐显现,何文星胸前包着厚厚的绷带,身上又有顾景铄这个热源压下。
只觉身体从内到外,像着火一般。
“热,好热……”
身下人难受的皱着眉头,两手在领结处不断撕扯,想要摆脱衣服的束缚。
脖颈皮肉细嫩,只消几下便泛了红,连带着领口里不断起伏的锁骨,都沾上诱人的粉色。
“别压着,好难受,热……”
感受到身上人的重量,何文星下意识推搡,却不小心顶到那处不该触碰的部位。
引得早已欲望高耸的人,发出声带着痛苦的闷哼。
“嗯……”
忍受着腿间的酸胀,顾景铄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都多少年了,很少有人会让他在床上这样狼狈了。
以前的那些小情儿,倒有很多假装醉酒来爬自己床的。
只是他爱干净,受不得那些人身上难闻的酒精味,往往都是扔出房间了事。
何文星好像是个例外。
顾景铄看着床上昏睡着哼唧的男人,虽然有着和祁洛一样的脸,线条却不相对方一样柔和。
那一点恰到好处的硬朗,倒是多了些让人百看不腻的俊逸。
“宝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顾景铄声音中是满满的欲气。
自从遇见何文星,好像身边的一切男人都索然无味了,更别说上床。
这几天寥寥几次射精,还是他想着初见时分,何文星嘴角挂着酒液,跪在自己腿间倒酒的样子,才勉强射出来。
顾景铄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好像何文星对他,总有种无法言说的魅力,让他吃不到,却又念念不忘,心痒得很。
折磨了自己许久的人此时就在身下压着,一脸潮红领口大开,顾景铄自诩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一块肥肉在跟前,他又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昂贵的床垫发出“吱呀”的声音,顾景铄跪在何文星腿间,结实的膝盖将床面压出两个凹陷。
男人露出猎人般精明的目光,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扯开身上禁锢许久的领带。
“何文星,这次是你先撩拨我的。”
细碎又霸道的吻,落在床上昏睡人的脖颈,将被他人沾染的地
', ' ')('方打上自己的印记。
不同于以往的强势与粗鲁,顾景铄每一个吻都沉稳而温柔,似是在细细品味世间不可多得的珍馐。
热气接触到被酒精染到红透的皮肤,带着床上人干净而清新的沐浴露香,再一次返回鼻腔。
气味、体温与触感的交换,让顾景铄逐渐沉迷又不自知。
像一汪温热的泉水,烫得人心都化了,却又在悄然间缓慢上涨,最终将人淹没,悄无声息溺死在这一潭春水中。
“嗯……别弄,痒……”
高凸的喉结突然被含住,隔着细嫩的颈肉,让昏睡中的何文星难受极了。
身体越来越热,脑袋也无法工作,连眼皮都不能睁开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大团迷茫的黑雾包裹,无法思考,不能呼吸,带着热浪的憋闷感从身体的每个角落传来。
唯一能清楚感受到的,除了想被火烧着了的身体,便是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粗重而炽热的呼吸。
那喘息时而在耳侧,时而在颈后,又时而顺着自己的身体,一路向下,又反复流连。
何文星额头溢出细密的汗水,从未接触过性事的人,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能进皱着眉头,任由顾景铄摆布。
领结松松垮垮挂在印满吻痕的脖子上,顾景铄并未将它摘下,反而就着这样禁欲又色情的姿态,手指逐渐向下。
白色衬衣的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露出何文星起伏不断的胸膛,以及和第上次同样的绷带。
目光落在这厚到异常的绷带上良久,这么厚这么紧的缠绕,到不像是包扎,反而是在隐藏什么。
好像上次,也是因为自己想要扯下何文星的绷带,对方才突然那样激动。
难道这里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顾景铄挑了挑眉,他倒是想看看何文星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是不能看的。
白色的绷带被一圈圈解下,一层剥去还有一层,一层剥去又是新的。
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要裹这么多层?
早就失去意识的何文星,就这样被顾景铄抱着,像洋葱一样被扒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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