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份特殊,这贺礼的确该仔细斟酌。”钱嬷嬷想了想,“不过太子妃信佛,按着以往太子妃给太后和皇后的寿礼来看,她多半是会亲手抄经为小皇孙祈福。
“依老奴看,长命锁是送孩子的常规玩意,既不出彩也不失身份,寻块上等成色的玉石,再找京师最好的金匠,做一个金镶玉的长命锁是最好不过的。”
“嬷嬷这主意甚好。”江瑾瑜赞同,“我明日便差人去筹备。”
深夜户部,容承处理完了堆积如山的公文,忽想起那日当着江瑾瑜面前展开的那封密函。
问向路秉:“汤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汤大人一切正常。”路秉回答,“并无任何可疑举动。”
容承微微蹙眉深思,那日他确信江瑾瑜是看到了密函上的内容,这消息却没有传出去?
汤建是皇后倚重的重臣,这消息若是出去,汤家和皇后必然不会没有任何动作。
难道真的是他会意错了,她并不是皇后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王爷。”路秉疑惑,“是因为那日的检举密函,您要对付汤大人了吗?”
容承摇头:“他是皇后的重臣,不但不能动。”
他眸子闪过一丝深笑,“还要帮。”
他本想通过江瑾瑜把这消息传到皇后那边,再出手将这件事摆平,博取皇后的信任,可如今看来,却是要变一种手法了。
“后天是永献王长子的百日宴?”容承脑海里忽浮现那女人每晚给自己送夜宵的模样。
“正是。”路秉回答,“爷您不是说不去了吗?”
他笑道:“去,为何不去?”她到底是不是皇后的眼线,再试一次便知。
……
转眼便到了永献王长子百日的日子。
日头红的耀眼,阳光格外的明媚。
马车停在永献王府门前,容承大步走下马车,随后鸣娟扶着江瑾瑜下车。
门口招待的管家看见容承,忙堆出笑脸迎上来。而后看见容承身后,一身梅粉色衣裙的江瑾瑜,眼里更是一阵惊艳。
心里默道了句这位来自淮安的王妃,真是个天仙一般的美人,他也算是阅人无数,可在他见过的无数女子当中,却难找出一位可与这位媲美的绝色。
从王府大门到前厅这一路,时不时总会有来往的宾客侧目。
容承停住脚步,看着身边的江瑾瑜,俊眉冷目的打量着她的面容,和她有七分相似,但她眼角下的泪痣却为自己凭添了几分娇柔妩媚,是紫鸢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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