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开心的,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把那些不平的事情说给我听,我可以当你的树洞,当你的倾听者,你想要做什么,我也可以支持你的。”
“不,我才不要哭。”林夏用力摇头,眼泪再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哭了就代表我输了,哭是弱者的情绪,改变不了任何结果,我不要哭,我就是不要哭。”
“林夏你听好了,这只是一种发泄情绪的做法而已,就连我也哭过,你没必要为了这种理由而为难自己,你可以依靠我的,在没有依靠的时候,你必须坚强,可是现在,你能依靠我啊,只要你哭了,我随时都在你身边,给你肩膀,给你力量。”
叶祁帧的手覆盖在林夏的双眼上,女人睫毛轻颤,扫到他的掌心,痒痒的。
林夏开始流泪,一开始只是沉默的,无声的流泪,她说:“叶祁帧,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很努力,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的情绪,不想再被那些悲伤的事情所掩盖,被那样的情绪左右,我以为我可以的,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
她开始哭出来声音,压抑的抽泣着:“我是一样不愿意服输的人,从小家里没有带给我温暖,从小,我就知道,在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我只能依靠我自己,所以,我不让自己哭,不管多难过,我都不让自己哭,因为我知道,哭只能让欺负我践踏我的人,高兴。”
“那些眼泪,是他们的调剂品,所以,不管我的姐妹们怎么欺负我,我都不哭,他们说我是呆子,是傻子,可是叶祁帧……真是太过分了,真的是太过分了……”
林夏说着说着,就放声大哭起来,她哭的那么悲伤,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扑进叶祁帧的怀里,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
叶祁帧只是抱着她,柔声的说着话,安慰她,“别怕,你还有我,你一直都有我,我会在你身边的。”
哭着哭着,大概是真的哭累了,也被来来回回这一趟折腾累了,原本就有伤在身的林夏靠在叶祁帧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叶祁帧弯腰抱起她,放在床上,小心的给她盖好被子,起身走出卧室。
家庭医生给林夏缓了肩膀上的伤药,跟叶祁帧汇报了一下伤口的愈合情况,等他离开后,叶祁帧点着烟,走到隔壁的房间里,心理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
叶祁帧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些林夏的情况,“她最近变的很沉默,不似从前那般开朗,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爱开玩笑,整天都乐呵呵的,连自己最爱的事业都放弃了,我很担心她。”
心理医生又问了一些情况,皱眉道:“女人被自己深爱的男人伤害,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有些心里特别脆弱的还会产生轻生跳楼的想法,林小姐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但她一再出状况,情绪也不稳定,已经有轻微的抑郁症,这一点要格外小心才是。”
叶祁帧弹了下烟灰,问:“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郁抑症的加重。”
心里医生道:“抑郁症本来就是因为生活不顺等个方面的压力造成的,想要治愈很简单,心药还需心药医,只要让她开心,不管是生活上的,还是物质上的,让她无忧无虑一直开开心心,那就不药而愈了。”
医生详细给叶祁帧讲述了怎么杜绝抑郁症的方法,确定他听明白之后,又道:“我这里有一些药,你可以先给林小姐服用一点……”
“她不需要药!”叶祁帧强硬地打断心理医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