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不知多少人惦记。只要她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看向她。
可无人敢对她伸出手,甚至在她面前只有下跪的份。
因为她背后站着的是沈少卿。
那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手上沾了无数鲜血的却依旧面不改色的人。却甘愿站在她身后,守了她多年。
“将军……”管家瞧他那神色,小心翼翼的问:“是惹不起的人?”
“何止惹不起?”刘满回过神,倒是笑了。他摇了摇头,捏了捏自己受伤的肩膀,低头淡淡道:“在南疆,只要她一句话,能定任何人生死。”
***
姜玉堂就是个小气的性子,当晚又将人叫过去,折腾了一通。
沈清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热出一头的汗,她整个人被姜玉堂困在怀中,两只手死死的扣着她的腰,动弹不得。
她是被活生生掐醒的。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抬起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还雾蒙蒙的,还没亮。
她费力从姜玉堂怀中挣脱开。
举起他的手困在腰间的手,本要不耐烦的狠狠放下,可瞧见那张脸,又到底于心不忍,轻手轻脚的放了下来。
悄悄儿的下了床榻,脚刚下去的时候膝盖一软,直直的往地上一跪。
还未触到地,背后伸出一只手,接住 了她。
“胆子大了!”姜玉堂的嗓音里带着清早起来的沙哑,单手扣着她的腰直接往床榻上压。
“吃了就想跑,是不是?”他一手扣住她的手,一手往下抓着她的腰。
沈清云被他挠的气喘吁吁:“不是。”
“还说不是,一大早就勾引我,故意往我床上爬对不对?”姜玉堂睁着眼说瞎话,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我是想……想下去。”
“又想了?昨晚疼你没疼够。”姜玉堂只选择听自己想听的,故意逗她。
却是吓得沈清云一哆嗦,她现在还疼的站不直呢。她不顾自己眼尾被挠的湿润,搂着他的肩膀一声声求饶。
“不是,我不要,我还疼呢。”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又细细小小的,配上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格外的惹人怜。
两人穿着单薄的寝衣,他刚又故意欺负她,稍微一动衣裳早就乱了,露出昨晚的痕迹。
雪白的颈脖上星星点点,都是他昨晚留下来的。她生的太白了,整个人像是一块玉。
此时这块白玉上染了痕迹,又纯又欲,也越发的勾人。
姜玉堂扣住她的手紧了一些,身子也靠了上前。
沈清云却是吓得快哭了,她察觉到他那瞬间变了的眼神,还有……他那处儿滚烫抵着她。
“别……”她吓得往后缩,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一脸的委屈:“我还疼呢,你疼疼我。”
这脸露出这样难受的样子,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欺负了她似的。
“那就饶了你这次。”姜玉堂低声道。还未等沈清云松口气,他又低下头吻了吻她的手。
她生的好,连手指都像是玉,指尖透着粉嫩。
“可学过什么叫做有来有往,互帮互助?”他说着,拉着她的手往下带:“假山那儿的情,这会该报了吧。”
赵禄来敲门的时候,沈清云正在洗手。
她红着脸,衣摆下的一双腿还在哆嗦,却咬着牙强忍着,头都不肯抬。
姜玉堂走到她身侧的时候轻咳了一声儿:“羞什么?”他面上坦坦荡荡,大早上的起来心情好得很。
凑到她耳边,还故意道:“伺候你的时候不还欢喜的很?怎么轮到自己就那么羞呢?”
赵禄捧着茶盏上前,见状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
这时小厮将昨日的衣裳往外拿,姜玉堂瞧见后立即道:“等会。”他亲自走过去,从昨日的衣袍里将那帕子翻了出来。
“我有些好奇。”姜玉堂上上下下拿在手心翻看了几眼,道:“你不是说不会绣花么?”
“别人都绣花绣草,你绣只麻雀做什么?”
沈清云抬起头,对上他的脸。
目光往下,又落在他手中的帕子上。
那是喜鹊!
帕子不是她的,喜鹊天天给她送刺梨,用帕子装着,她拿错了而已。
但她不想解释,便敷衍道:“不是我绣的 。”
外殿奴才们开始进来布菜。沈清云见他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清早有些冷,出去的时候一片雾蒙蒙的,天还没亮。
踩着晨雾,一路走回墨荷园,刚推开门,却察觉到身后有人像是有人看着她。
沈清云皱了皱眉,往背后看一眼。
榕树后果然有个人影,那人瞧见她转头立即往后一缩,像是很怕被她发现似的。
沈清云没瞧见模样,只看见一抹大红色的衣角。
还未细看,千金便冲过来,跳到她怀中。沈清云便没管身后,笑了笑,抱着猫进了屋 。
***
刘横在府中猖狂一事,到底还是闹到了陛下那儿。早朝散去之后,陛下单独留下姜玉堂,亲自过问了几句。
等出了乾清宫的门,已经快午时了。
入秋之后天有些凉,姜玉堂走在青石板上,面前有个眼生的小太监在前方带路。
一路过了崇明门,姜玉堂脚步停了下来,道:“这好像不是出宫的路。”
“是这儿。”小太监转过头,朝他身上看了一眼,又示意他往前看:“姜世子,有人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