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抬起头,强迫睁开眼睛看向这张脸。熟悉脸映入眼帘,她只觉得自己从未有过清醒。
抱住姜玉堂手收紧,巴掌大脸埋入他颈脖中,滚烫泪一滴一滴落在他颈脖里。
沈清云咬着唇,疼四肢百骸都在颤抖,她偏过头,薄唇落在他喉结上,发软气息哀求:“救救我。”
马车停下,赵禄站在外面,呼吸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姜玉堂伸出手,单手搂着她腰,抱着她下了马车:“别后悔。”
……
月朗星稀,乌云之下透着朦胧一层月光。
小厮带着请来大夫站在门口,一脸无措。赵禄抬了抬头,又看了看面前紧闭着门。
挥了挥手:“请大夫回去吧。”
屋内,雪青色床幔微微颤着,透过一层朦胧帘帐,里面时不时传来压抑喘息。
姜玉堂抱着人坐在床榻上,整个人还算是清醒。但当他单手解下她腰带,看见淡青色长袍下雪白后,才发现自己也没这么镇定。
与梦境之中那样相同。
闭了闭眼,他从脑海中抽出最后一丝冷静:“再给你一个机会……”女子最看重便是清白,他不愿她日后后悔。
哪知他费尽心机为她着想,怀中之人却是不领情。染了**人凑上前,浑身白像是能泛光。
那双眼睛大且圆,歪着脑袋看着他,弯弯眼帘像是月牙:“你可是不敢?”
姜玉堂忽然笑了。
他单手掐住她下巴,另一只手解开最后一层裹着雪白。
“这下就算是哭着求饶,也由不得你后悔了。”唇瓣覆了上去。辗转厮磨,不消一会儿就吻她气喘吁吁。
瞧见她那眉眼含春,不堪受力模样,他只觉得好笑,还当她有多大本事,敢在床榻之上挑衅男人。
帘幔轻颤,里面人含羞带怯。
姜玉堂只觉得这世上没人比她更会磨人了。初时只搂着他脖子,在他颈脖处又咬又磨。
嘴里一个劲儿哼着热,喊着疼疼我。
可等他当真疼了她,她又哭着说受不住,两只手在他后背上抓着,一个劲儿哭。
姜玉堂自然也不好受,只得强行忍着,草草了事。
……
屋子里动静停了下来。
没一会儿,又亮起了灯。守在门外赵禄往前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两个字:“备水。”
竹苑奴才大半夜被叫了起来,一个个低着头,半句话都不敢言。
世子爷在这儿住了许久,却是头一次往竹苑里带人。
屋内,姜玉堂洗漱完去了正厢房。他披着一件雪白里衣,头发半湿,发梢水顺着颈脖滴下来,又没入寝衣里。
赵禄在一侧守着,瞧见他颈脖处痕迹。铜钱大小,红红,还带着牙印。
他只觉得脑袋突突跳,不敢细想。
奴才们抬着浴桶出去,不一会儿,就有婆子们拿着被褥等上前。只人还在床榻上睡着,她们站在那儿不敢动作:“世子……”
姜玉堂挑了挑眉,放下手中茶盏走过去。刚还一个劲儿磨人人,如今躺在床榻上还在昏睡着。
一张脸哭跟花猫似,被褥之下,只怕是一片狼藉。
男人这个时候心情都是好,姜玉堂自然也不例外,他弯腰打横将人抱起来,放到了浴桶中。
丫鬟们低着头,眼也不敢抬。
只瞧见被褥下一双玉足,雪白圆润,掌心弯弯像是月牙。
他随手指了两个人进去给沈清云洗漱,刚出来,婆子们已经将被褥给换好了。那弄脏了被褥放在托盘中,一抹猩红血迹格外明显,像是朵盛开了海棠花。
“表……表少爷是留下还是……”赵禄走上前,呼吸都像是停了。
他跟了世子多年,世子爷床榻上从来没有留过人。
十六七岁时,府里有个丫鬟仗着自己伺候世子爷多年,生了狐媚心思,想爬上世子爷床。大半夜时候,借着守夜机会,脱光了衣服往世子爷被褥里钻。
被世子爷一脚踹半死,当晚就将人撵出了府,半点不留情面。
后来,再也没人敢动过这样心思。世子爷身侧也就一直没有人。
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姜玉堂垂下眉眼,淡淡道:“留下吧。”
姜玉堂不习惯跟人同一张床榻,天刚蒙蒙亮时才闭眼睡着。只压根儿没睡多久,怀中人又开始不安分了。
滑溜溜身子直往他被褥里钻,沈清云眯着眼,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
“大清早,发什么浪?”他闭着眼,抬手她腰上捏了一把。怀中之人传来一声吃痛声响,却是抱着他手不放手。
她又磨上来,像猫一样,贴着他颈脖一个劲儿喊热。
姜玉堂食指抵在她唇瓣上,刚睡醒声音还带着沙哑,盯着她脸看了一会儿,道貌岸然叹了口气:“怎么这样馋?”
她不愿意听他嘴里说出这样话,也不喜欢他笑自己。
清清冷冷一个人,却闭着眼睛去寻他唇,她都这番主动了,姜玉堂哪里有不要道理。
昨日怜惜她是初次,已经放过了她。哪里知道一大早,她偏又自个儿作死。姜玉堂只觉得没人比她更有勾人本事。
这回无论她怎么哭,都没饶了她。
沈清云睡到午时才醒,刚睁眼,才察觉自己浑身都在痛。双腿之间又酸又胀,她没忍住抽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