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
“聊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因为你不是人，好了，聊完了，滚开！”
盛宴：“......”
他深呼吸几次，才忍下动手的冲动：“那就打一架吧？”
裴然立刻道：“在哪里打？”
“跟我来。”盛宴转身离去。
裴然早就想揍盛准了，立马跟上。
进了盛宴家，裴然首先声明：“找个宽敞点的地方啊，一会你这些值钱玩意要是毁了，我不负责赔。”
盛宴无奈摇头，他知道要是再等个半分钟，这人要么掉头要走，要么不管不顾地上来揍他了。
他先发制人，故意道：“你喜欢季屿川？”
裴然闻言一怔，随即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你是不是有毛病？”
“不喜欢吗？”
“我他妈是直男！”
盛宴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你这么恨我，我还以为你喜欢川川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不应该讨厌你吗？”裴然咬着牙道，“就凭你这三年多做的这些烂事，要不是小川拦着我，你早不知道被我揍成什么样了！”
盛宴一脸真诚：“是，过去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会尽我所能弥补。我不会放弃川川的，以后我一定会护好他。”
“不需要，”裴然冷声道，“小川比你想得强大得多。”
“那他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呢？”
裴然一噎。
盛宴继续道：“然然，你也知道，川川对我并非没有感情，他只是不再信任我，对我死心了。我会努力挽回。”
“不过你放心，我会完全尊重川川的意愿，只要你没有爱上别人，我便会一直追他，如果他有一天找到了他认为的幸福，我也不会放手，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对于你，无论我日后与川川是什么关系，我都感激你一直陪在他身边，保护他。现在，我只希望你作为川川最看重的朋友，能够不要阻拦我，更不要让他为难。”
裴然见他言真意切，心中微微动摇。
盛宴：“还有，我知道川川会对付蒋墨——”
“你怎么知道的？”裴然一惊，“是小川发病时告诉你的？”
盛宴摇摇头：“我不想骗你，我当时问过川川，但是我一问便会刺激到他，我怕他难受，所以没再追问，我所知道的不多，很多信息都是我拼凑起来。”
“但我敢肯定的是，他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与蒋墨有关，而川川...是绝对不会放过蒋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