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洗澡时顺手将泡好的新衣服揉搓几遍,拧特别干, 挂在了浴帘架上。
换上干净的家居服,晏鹤清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
狭窄的空间已被暖气片升温,光脚也不凉, 晏鹤清有些饿,到厨房煮了一碗饺子, 隻煮了几个,他在厨房就吃完了, 洗着碗, 几天没回来, 窗台几盆多肉依旧开得好, 尤其有一盆玉露, 宛若一朵真正的莲花,肉瓣肥美剔透。
晏鹤清浇了水,擦干手出了厨房。
头髮半干,也刚吃了东西,晏鹤清又看了会儿书,才关上暖气片,上床休息了。
次日,晏鹤清多睡了半小时,六点半才起床。
没在家煮早餐,他洗漱完,换上衣服就出门了。
在小区门口的流动摊买了一份蛋饼和一杯豆浆,走到地铁口,刚好解决完,将垃圾缠好丢进垃圾箱,晏鹤清进了地铁。
他的目的地是书店。
到书店刚开门,晏鹤清是第一位客人,晏鹤清认真选了很多适合小朋友看的书,童话、寓言、历史、成语故事……
他从小就特别喜欢看书,没钱买,就去回收站蹲着,能淘到不少二手书,价钱还不贵,有时废品站老板生意好,会大方让他自己去废品里找,不收钱。
结帐一千出头,老板见他瘦瘦高高的,热心问:“我帮你送到车上吧?”
晏鹤清礼貌微笑,“我能提动,谢谢。”
提着几大袋书走了,确实有些重,上地铁也不方便,这次晏鹤清走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去彩虹桥福利院。
晏鹤清快到福利院了,陆牧驰的车也停在了他楼下。
下车后,陆牧驰刚抬脚要走,又退回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衣领,才提着那十万块走进单元楼。
敲门半天没回应,陆牧驰抬左手瞄表。
九点半了,还在睡?
他耐着性子,拨通了晏鹤清的电话。
电话通很久才被接起。
晏鹤清还没开口,陆牧驰就抢先问:“你没在家?”房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晏鹤清音色很淡,“没有。”
陆牧驰脸色微变,但还是没发脾气,“我昨晚发的短信你没看见?”
“看见了。”
“……”陆牧驰的好心情瞬间跌到低谷,“你还在生气?”
晏鹤清不置可否,隻平静说:“我还有事。”
挂了电话。
调成静音,晏鹤清将手机放进口袋,提着图书进了教室。
现在小朋友都在宿舍或者操场玩,教室里没人,靠后墙的地方,摆着一个简易的书架,上面也有图书,只是种类较少。
晏鹤清将书拿出来,分门别类码整齐。
张姨路过,瞥见教室里有人,她又多看了一眼,发现是晏鹤清,她改了方向,满面笑容进来,“小晏你来了!还以为你年后才来了呢。”
她走近了,才看到一大摞书,她看向晏鹤清,忍不住叹气,“你又买,还过得下去吗?”
晏鹤清礼貌回:“过不下就不会买了。”
张姨眼里浮现慈爱,她手背在围裙上蹭了蹭,也蹲下帮忙,一边整理,一边说:“对了,过完年,有个型游乐场邀请咱们福利院的小孩免费去玩。”张姨满面笑容,“小朋友们全高兴坏了,他们从没去过游乐场呢。”
晏鹤清整理着书,应了一声表示他在听,张姨又说:“我问过时间了,在周六,你也去啊。要好几个人带队呢,小朋友们第一时间都说要和你一队呢。再说那是职工福利,你也是咱们一员了,不去白不去,据说是国内第一大游乐场,可有趣了。”
有些书包有塑封,晏鹤清仔细撕掉,才放上书架,“到时看。”
张姨突然扭头,“这些天你有和徐老师联系吗?她好几天没来了,前几天打了个电话请假,说是身体不舒服,年后再来。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
晏鹤清动作一滞,只是很短暂,又继续整理书。
在福利院忙到下午,结束了年前最后一天,晏鹤清才下班回家。
下午点又莫名飘起了小雪花,还好是干雪,也不用打伞。
晏鹤清今天没带伞。
他记得离地铁站不远有一家花店,他脚下加快,怕花店关门了。
快过年了,大家总是忙着归家过年。
远远的,看到了亮着灯的花店,尽管如此,晏鹤清还是跑起来,缩短了一倍的时间到了花店,是一个很大的花店,种类齐全,白炽灯开得明亮,照得店内像春天来了,百花都在盛放。
花店老板在盘点,明天过年会特别忙。今天本来要关店,但她想着又冷又晚了,反正没客人,就让店员先下班了,没关门,没想到算了会儿帐,抬头就见一个漂亮到像假人的男生站在剑兰前面。
剑兰有好几种颜色,晏鹤清一一扫过,红色,蓝色,紫色,黄色,白色,淡粉。
他不记得母亲的喜好了,回头和老板微笑:“您好
', ' ')(',要一束剑兰,所有颜色都要。”
老板本来想说关店了明天再来,不过晏鹤清长得太好看,她还是放下笔,走出收银台,再次确认一遍,“所有颜色都包?这样搭配起来不一定好看哦。”
晏鹤清唇角浅浅扬起,“没关系。”
老板就各挑出几枝,要扯漂亮的包装纸,晏鹤清阻止了她,“简单裹住就行,再要一束菊花,白色和黄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