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陆牧驰,徐乔音不用问也明白了,肯定是她这个混帐东西,缠着人家晏鹤清!
这么一闹,徐乔音毫无再见儿子的喜悦,她举着的手颤抖得厉害,嗓子眼都呕出血了,凄厉喊着,“走!你马上离开我家!”
接连挨了巴掌,陆牧驰火气也上来了,他咆哮着,“你没管过我,凭什么打我!”
徐乔音脸上霎时褪掉了所有血色,白得一干二净,她咬住唇,“我是没管过你,但这不是你侮辱小晏的理由,他是好孩子,你有什么气衝我撒。”
陆牧驰怒气衝衝瞪着她,过了会儿,他心虚地挪开目光,再次问:“晏鹤清在哪儿?”
徐乔音闭着嘴一言不发,陆牧驰掏出手机,马上就拨晏鹤清的电话,然而机械音提示他——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晏鹤清在消防通道看到陆牧驰出了电梯,才转身下楼,到楼下搭电梯。
走出公寓,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天色昏暗,有路灯照着地面也不太清晰。
晏鹤清走了一小节路,感冒还没好,他身体很虚,加上刚才被陆牧驰狠狠掐了一会儿不能呼吸,他现在难受得厉害,他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地方蹲下,捂着胸口往外吐,只是他胃里没有东西,甚至连酸水都呕不出来。
保持不动蹲了好一会儿,晏鹤清才抓着垃圾桶站起身。
事情有些偏差,不过陆牧驰的发疯,在他计划之内,虽然做呕了些。
晏鹤清继续往前,他走得很慢,顺着路,一直往前走了好一会儿,到一个路口,他找到了一个很显眼的地标,交叉路口唯一一家便利店。
便利店在对面,他走过斑马线,却并未进去。
他走到路灯下面,没多少力气了,他背靠着路灯,吃力从口袋摸出手机。
他先添加了陆牧驰的号码,随后将他拖进黑名单,退出来,又将电话薄除了陆凛之外的联系人,通通拉进黑名单。
又清空通话记录和短信。
这一切做完,他拨通120。
“您好,我现在灵桥路交叉路口,有一个便利店……”声音越来越小。
晏鹤清仰头看着从橘光里陆陆续续落下的雪花。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一闪一闪的鸣笛灯。
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抬上救护车,晏鹤清才合上了眼。
——
临近过年,陆凛的饭局更多了。
今晚就有一场商业饭局。
“陆总,您尝尝这六头网鲍。”酒店老板亲自送菜,将捞汁鲍鱼放到陆凛面前。
其他人也全围绕着陆凛在聊天。
这时陆凛口袋震了震,他放下刚拿起的刀叉,掏出手机,是一个本地座机。
其他人见陆凛来了电话,马上噤声,陆凛示意他们继续,拉开椅子起身,开门去露台接电话。
接通,是一个礼貌的女声。
“您好,请问是陆先生吗?这里是市2医院中心。”
陆凛眉峰微凝,“什么事。”
“是这样,我们的一位患者现在昏迷了,他手机里只有您的联系方式,您现在方便来一趟吗?”
038
陆凛45分钟后到了市2医院。
隔着病房门那么小玻璃, 陆凛确认了,病床上的人是晏鹤清。
“什么情况?”他问医生。
他音色平缓,却自带一股威严, 像导师来查房一样。
年轻的医生下意识回, “患者是反射性晕厥, 应该是碰到了不太好,或是难受的事情, 刺激到神经系统发生过度反应,出现暂时性的血管扩张和心动过缓和,导致患者脑灌注压及动脉压降低……”
注意到小护士疑惑的目光, 年轻医生猛然停住, 他回过神有些尴尬, “简单说, 就是他受了刺激,加上身体虚弱,又在感冒, 不是大事,多休息,好好调养, 年轻人恢復得很快。还有他后背有淤青,撞到了什么硬物吧, 也不太要紧,没伤到筋骨, 这段时间别让他做重活。他现在休息, 等醒就可以出院了。”
陆凛颔首, 转而看向小护士, “缴费处怎么走?”
小护士马上带路, “请跟我来。”
年轻医生总算松了口气,脚下加快回办公室了。
到了缴费处,窗口里的收费员瞥了眼陆凛,瞬间在心里“啧”一声,这穿着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贵,他接过单子敲着键盘,堆出笑脸,“现在有单人间不用预约,2000一晚。换吗?”
陆凛却说,“开普通病房。”
收费员笑容微变,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么有钱了还那么抠门,连个单间都不舍得住,难怪说有钱人都更抠门!劈里啪啦敲着键盘,出单收费后将收据从窗口递出来,这次没再和陆凛搭话。
陆凛接过收费单,转身要回病房,余光见小护士还跟在旁边,他停住问:“还有事?”
小护
', ' ')('士刹住脚,也有些懵,就不知不觉跟着了……她抱住病夹,快速摇头,“没事没事!”
陆凛迈开脚步,进了电梯。
病房在3楼,多人间,床位费一天100,陆凛推门进去,只有晏鹤清没醒,他的床在最里侧,靠着窗。
其他病人和陪床的家属聊着天,或是玩着手机,时不时有人瞥几眼晏鹤清,这小孩实在长得漂亮,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躺着露出一小半脸,也特引人注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