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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房间,其实是阳台的一半,一半晒衣服,中间隔一块木板子,另一半做晏鹤清的房间。
狭窄的空间挂着蓝色帘子布,再摆一张1米小床,就再搁不下其他东西了。
晏鹤清个高,睡觉得蜷缩才能睡下。
不过这方小小天地,被晏鹤清收拾得特别干净。
刚晒过的被子有着洗衣粉的清香,阳台的台面堆着整齐的书,还摆着一个透明酒精瓶,插着一小枝白剑兰。
空气里隐隐有着醇厚的花香。
晏鹤清脱鞋上床,跪着抽出了一本蓝皮书,翻到中间,夹着一张银行卡。
用不着寻找林风致了,这笔钱,他以后要为自己合理利用。
今天一下接收了太多信息,晏鹤清十分疲倦,收好银行卡,他没脱衣服,侧卧着卷着被子,蜷缩着睡着了。
迷朦时,似乎有人敲门。
咚咚咚。
毫不顾忌,在深夜震响刺耳。
“谁啊!大晚上的!”赵惠林披着衣服出来,打开灯,骂骂咧咧去开门。
门打开,灯光倾泻到来人身上,他风衣还沾着奶油的香甜。
赵惠林立马换了副脸嘴,故意问:“陆少爷,这么晚来家里是?”
她心里乐开了花。
大半夜还找来,这是有多急啊,必须得好好要个价。
550万?600万?
陆牧驰没理她,越过她头顶,直勾勾看着站在阳台口的少年。
昏暗的光落到晏鹤清精致的眉眼,这样看着,更像林风致了。
某个地方,瞬间有了反应。
陆牧驰没打算委屈他的欲望,对一件玩物,他不需要克制。
只有林风致那样的宝贝,才值得他小心呵护。
陆牧驰几乎是用眼神在视、奸晏鹤清,他掏出钱夹,抽出一迭钞票,扬手一挥,漫天的粉色钞票,如同雪花片在飞舞。
暗哑嗓音燃着浓浓的火。
“晏鹤清,立刻跟我走。”
003
前天下课,晏鹤清第一次见陆牧驰。
回宿舍路上,一辆奔驰旁若无人开进校园,拦住他。
降下车窗,驾驶座是一名20出头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着晏鹤清,像在审判一件在售商品。
副驾驶还有一人。
晏鹤清见过,他们系大三学生,宣传部部长,曾到他们宿舍宣传。
“阿驰。”那人讨好道,“是不是特像?”
男人心不在焉“嗯”了声,视线还在晏鹤清身上打转。
半晌,他拔出支烟,叼在嘴里,慢吞吞说:“300万一年,陪我上床怎么样?”
晏鹤清脸色发白,虽然他皮肤本身就冷白,但在听到这句极其侮辱的话,冷白里又多了几分被羞辱的绝望。
他厌恶。
却知道这是他得罪不起的有钱人,能开车进校园,能让别人谄媚。
他得罪不起。
“你找错人了。”
晏鹤清转身走开了。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以及打火机开火的声音。
“我们会再见。”
陆牧驰说。
现在,是第二次。
逐渐和小说里的描写重迭了。
那些灭绝人性的,毫无尊严的场景,在此刻无比真实起来。
那是即将发生在他身上,活生生的凌虐。
晏鹤清的眼睛、皮肤,他身体的每一寸,感同身受着开始发疼发痒。
但他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他此时的疼痛,不过是即将遭受的万分之一。
滔天的痛苦,恨意席卷着晏鹤清,他知道,通往他未来,他生命的路,只有一条。
那就是——
在他们伤害他之前,他先毫不留情地击溃他们。
在他们向他加诸伤害之前,他先百倍奉还!
晏鹤清捏紧手指,又松开,骨节修长的手指,是冷冽的青白。
浅褐色的眼眸,平静迎上露骨的视线,“我不去。”
赵惠林早被钱吸引了,她蹲下欢喜地捡着钞票,嘴咧到了眼角,“哎呀清清,人陆少爷来接你,你——啊!”
赵惠林惨叫一声,皮鞋从她手背踩过。
陆牧驰面色不变往里走,走到晏鹤清面前,他解开一粒衬衫扣子,揪住晏鹤清衣领,一把推到阳台窗户压着,嘴边是漫不经心的弧度,“你喜欢在这儿做,也行。”
刚从房间出来的晏胜炳和晏峰完全不知状况,晏胜炳见满地是钱,他又没见过陆牧驰,以为是小偷,脱下拖鞋衝向陆牧驰,“你妈的,老子——”
他刚动,一个保镖训练有素从门外进来,干净利落背肩摔,保镖蹲下,单手反扣住晏胜炳压在晏胜炳背上。
晏胜炳整个趴在地,脸紧紧贴着地面,双手又动弹不得,他哪见过这种架势,疼得嗷
', ' ')('嗷直叫,“放开我!你个鳖犊子,放开……唉哟!”
晏峰吓傻了,站原地一动不敢动。
赵惠林都忘了疼,赶紧跑去求陆牧驰,“陆少爷,别……”
啪!
陆牧驰反手一巴掌,赵惠林左脸迅速肿胀,眼泪飙出来,想哭又不敢哭。
这是什么事啊!
陆牧驰视线扫过保镖,脸上有几分恼怒,“找死啊!跟着我!”
保镖眼神躲闪,“是老爷……”
陆牧驰的话憋了回去,他又重新盯着晏鹤清,从喉咙里恶狠狠挤出几个字,“想好了吗,走,还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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