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来他知道她进来了。
「有事」他终于抬起眼看她。
「我≈;我许久没见到你了,所以」
「想念我」他勾起嘴笑,打断了她的话。「寂寞难耐,等不及我过去,所以自个儿跑来了」他嗄声嘲弄,亭嫣半晌不说话,她没反唇相稽,只是低下头默默看着地面,安静地承受。
「说话啊在外头等了那么久,不只是想到我这儿发呆吧」他撇撇嘴,瞇起眼,对她安静的态度突然有一丝愤怒。
面对他的嘲讽,为什么她能如此无动于衷
更救他恼火的是只要一见到她他就忍不住去挑衅她,等到他回复理智时话往往已经出口,他一向自傲的意志力受到前所未有的考验这也是他不再去见她的原因另外那晚的失控,简直是一种侮辱这几日他抑制想要她的欲望,企图重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克制力。
该死的是,这几日的自我训练,现在证明了,一点用也没有
这种可疑的状况,让他开始怀疑他当日会昏了头收留亭嫣,会不会跟亭嫣有关≈;≈;「是关于我阿玛≈;≈;」亭嫣抬起眼,楚楚的目光凝睇他。
「你答应过我,要关照阿玛在刑部」
「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怎么,妳对我的话质疑」他冷下声,不高兴的表情明愿之至。
亭嫣又不说话,犹豫地凝视他不善的黑眸。
「有话就说啊」德煌开始不耐烦
她畏缩的态度教他”>口一把无名火直往上升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个”>,却明显地对他有诸多保留
「我、我在想≈;≈;」亭嫣退了两步,吞吞吐吐地往下说:「如果你能让我到刑部见我阿玛一面≈;≈;」
「少得寸进尺」她当他是洪水猛兽的退缩模样,让他莫名的火气烧得更旺盛。然后在极怒中,脑中突然掠过一丝邪恶的念头≈;≈;「妳想见妳阿玛」他沉下声,乖戾地挑起眉眼。
「嗯≈;≈;」亭嫣感受到他莫名的怒气,她又退了两步,然后看到他握紧拳头「我记得我只答应让妳阿玛在牢里好过一点,可没说要安排妳去见他」他缓下声,拳头慢慢张开,两眼却慢慢瞇起。
「我知道,」亭嫣垂下眼。「所以找求你≈;≈;」
「不必求我」他突然说。「要我做事很简单,只要付出代价」
「代价」亭嫣倏地抬眼。「什么代价」她没心眼地问。
「妳麻烦我,当然要替我做点事,算是回馈」德煌咧开嘴,盯住她的眼,慢条斯理地道。
「你要我替你做什么事」亭嫣不解地间。
他是位高权重的皇子,自己不过是名一无所有的孤女,她能为地做什么事
「我身边正好欠个手脚麻俐的侍女,我看妳就留下来服侍我好了」他嚣狂地道。既然避开她没用,那就干脆把她留在身边,以毒攻毒,也许过不了几日就能惹得自个儿厌烦
「服侍你」他要她留下来服侍他
「怎么不愿意」他声调转冷,全身不由自主地僵硬。要是她这时胆敢说个不字,他恐怕会管不住自己突然爆发的怒气口
亭嫣犹豫片刻。「任凭十三爷决定。」终于回答。他身边的侍女无数,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她,可她没有拒绝的立场。
她不情愿的回答又莫名地惹怒他他口气不善地喝令:「那就这么说定妳从现在开始服侍我。今晚不许睡了,这烛火不够亮,妳过来替我端着烛台」
「是。」亭嫣顺从地走过去端起沉重的烛台。
只要他愿意替她安排见阿玛一面,她不在乎当一名地位卑下的侍女。
「举高一点」德煌暴躁地低吼。
这房里的烛光足以照明最细小的微物他只是要她吃苦,因为她胆敢惹得他心绪不宁
「是≈;≈;」亭嫣吃力地高高举起烛台。
这烛台又沉又重,不一会儿她的手已经酸得失去知觉,又过片刻,她两条手臂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她却咬着牙忍下来,始终不吭一声。
慢慢地烛台开始倾斜,一滴滴烛油落在德煌的文案上≈;≈;他皱眉,还来不及责备,烛台就往下坠落「小心」德煌脸色一变,电光石火的瞬间抓住亭嫣,把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带「诓」地一声,沉重的烛台瞬间跌落在地,光明倏灭,一室黑暗
「发生什么事了十三爷」侍从举着火烛进来,房里顿时又有了光明。
「没事,你下去,把烛火留下来」德煌命令。
「喳」那侍从退下。
「妳在搞什么」德煌脸色铁青,一股怒气终于爆发
约莫两斤重的烛台险些砸了她的脚要是当真砸中,她纤细的脚盘骨必定被砸得粉碎,现在已经成了残废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手还在不住颤抖她两条手臂早已经失去知觉,终于不受控制,失手松脱烛台。
他抱着她,怒气发作后终于知觉到她瘦小的身子正剧烈的颤抖,尤其她两只手抖得简直离了谱
「妳的手怎么了」德煌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到前方仔细端视。
「没有、没事≈;≈;」
亭嫣想抽回手,他却不准「还说没事」他一把无名火又烧土来。「别动再动我就不让妳见妳阿玛」他不讲理地威胁。
「可是你明明已经答应我了」亭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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