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纪梵是怎么手忙脚乱地安抚她、怎么把联系方式给了她,又说了什么做普通朋友一类的话,姜茶已经不大记得清了。
她只是心底又燃起了希望。
也许,她有机会呢。
交换联系方式后,两人却联系的并不频繁。
纪梵不怎么主动联系她,可姜茶偶尔和她提起别的关系要好的女生,或者是和某些男生走的近、看起来关系暧昧,纪梵又会不高兴,一连很多天不理她。
久而久之,姜茶摸清了她的脾气,便习惯性地事无巨细跟她汇报,纪梵稍一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或是忽然不回复信息,姜茶便开始解释,她和谁谁谁只是朋友,和谁谁谁只是闺蜜。
解释完了,纪梵才满意。
这样独占性的关系不知从何时开始形成,慢慢地就成了一种约定。
两人关系于是有些微妙。
终于某个晚上,纪梵问她,想不想当她女朋友。
她的语气是随意的。
可姜茶听的认真,一瞬间狂喜,就像是夜空里一瞬间炸开绚烂烟花似的,心脏跳的很快,高兴的以为在做梦。
两人确定关系后,纪梵仍有些冷淡——
准确的说,是忽冷忽热。
心情好的时候,消息秒回,约会的请求全部接受,心情不好,就不搭理人,或者惜字如金地回复她。
姜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被她捏的牢牢的,根本连挣扎都不会。
在一起一个月,纪梵带她去开房。
冬日的夜空黑沉沉的,晚一些的时候,冰凉的雪花夹着雨滴就落了下来。路上车灯照出通亮明黄的光柱,尚未成形的雪花,在光柱里打着转飘落下。
“想去哪家。”
纪梵问。
她用一只手打着伞,一只手牵着姜茶,微微的温热透过指尖传递了过来。
姜茶一怔,磕磕绊绊地说:“就附近那家七天酒店吧——等等,不行,万一碰到同学...要不还是远一点吧...”
姜茶一看就是没经验的,很是紧张,手心渗出薄薄的热汗。
纪梵瞧了她一眼,淡声道:“你是第一次吧。”
姜茶点点头。
接着用白皙的指尖捂了捂埋在围巾里的脸,好热,微微发烫。
纪梵过了会儿,才说:“到时候注意一点。”
两人去了离学校稍远一些的一家五星酒店,酒店里开了暖气,玻璃窗上满是湿润的白雾,迷迷朦朦的看不清。
纪梵带她开了房,上楼。
她将长发散了下来,赤着足从浴室走出,轻盈地踏上浅色的橡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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