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涵扫了一眼姜茶的碟子,淡淡道:
“她很讨厌吃生的三文鱼。”
纪梵捏在手里的叉子一顿:“你不喜欢?”
“以前是不喜欢。”
姜茶承认了。
“她不喜欢生的肉类,也不喜欢喝酒。姜茶以前和我在一起,连rio都不喝。”
纪梵看着姜茶手边的高脚杯,红酒已经没了一半。
“那时候还很小,不一样。”
姜茶轻声解释。
“你现在酒量怎么样?”柏以涵瞧着她:“这酒度数很高,现在有没有不舒服?头晕么?”
她一伸手,把姜茶手边的红酒瓶子挪了过去,放在自己身边,意有所指道:
“如果我有女朋友,肯定不会这样放任她喝酒。”
她伸手时,手腕上有一样东西,红色,很晃眼。叶曼只看了一眼,便惊讶道:
“天呐,你还戴着它呢!”
柏以涵白皙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色的绳,是手工编织的,细线一根一根缠绕在一起,两只金色小铃铛坠在上头,衬得肤色很白。
姜茶看了一眼,心头一跳。
柏以涵轻轻笑了,垂眸:“姜茶亲手编的,我舍不得扔。”
姜茶神色一紧。
为什么还没仍?她不明白柏以涵想做什么。不论怎样,她已经结婚了,这样不合适。
纪梵淡淡地捏着那叉子,目光冷的像冰碴子,一言不发盯着柏以涵。
斜对角的人似乎注意到了纪梵的目光,便抬起头,轻声道:“是我自己舍不得,和姜茶没关系。”
叶曼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没必要吧,这么久了。”
柏以涵神色有些落寞:“留个念想罢了。出国后,我一直很怀念以前在一起的日子。”
“你们在一起过。”纪梵淡淡道。
“是啊。”
柏以涵无所谓地笑了笑。
啪嗒一声,叉子被用力放在瓷碟子上的声音。
姜茶瞥了一眼柏以涵,道:“没有。”
纪梵抿着唇,一言不发,眸光微冷。
柏以涵顿了顿,解释:“别误会,我是说,普通朋友之间的在一起。”她认真地解释:“我跟她没什么。”
空气一片安静。
纪梵支着下颌,皱眉。
浓长的睫毛扑下,在眼窝打下一片阴影。她脸色极度苍白,眉头紧皱,头疼似乎又开始了。
姜茶凑去她耳畔,压低声音,责备地问:“你吃药了么?又头疼?”
纪梵摇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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