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们也遇见了?
也?白琅转头,看向姗姗来迟的骆绀,稍微有些吃惊:你也遇见了?
恩。
骆绀点头肯定道:而且很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能够吸收别人的元丹,来帮助自己进阶。
白琅闻言,大感不妙:这种邪门的路数法子,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
就是不知道,是他们几个独有的,还是别人也会的。
如果其他人也会说到这里,白琅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重地开口道:那此次攻打天机阁,恐怕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又如何?
骆绀扛着大刀,脸上好像结了冰碴子,冷酷无比:就算他们修为再强,我们也得去闯一闯。
也是。
白琅点点头,就在这时候,却看间阴衾欲言又止的模样。当下有些诧异,便转头问道:你怎么了?
见白琅看过来,阴衾更加犹豫。好像有消息要告诉白琅,却又顾忌着什么,迟迟不肯开口。
倒看得其他人也跟着焦躁。
骆绀是个急性子,看不得这模样。当下没轻没重地将黑刀放在阴衾肩膀上,冷着语气问道:你要说什么,直说就是!
因为白琅见识过骆绀黑刀的厉害,是囚仙链靠近,就能削断的存在。所以在黑刀靠近阴衾的时候,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韵力成型,在弹指一挥间,为白琅操控着,包裹住了刀刃。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在黑刀带着韵力落在阴衾肩膀上的时候,他的左边肩膀亮起法阵。
将黑刀牢牢接住,不让它伤害到阴衾。
看到这里,白琅自嘲地笑笑
是她把阴衾想太弱了。
见阴衾有能力自保,白琅也不费心作其他,而是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恩见话题扯回来,阴衾犹豫半晌,眼看着骆绀又要发飙了,他这才说道:我听大漠说,天机阁圣女昨晚被烧死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又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白琅,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不要吞进嗓子里。
而白琅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下,就一片空白。
甚至连下意识地给出反应,都做不到。
她就这样呆呆地站着,看起来十分呆滞,但却不悲伤。可骆绀看着,却觉得伤感。
她想到了自己的故人
也是这么突然,就生死相隔。
那种感觉,她毕生难忘。
而现在,骆绀只能抬起手,按在白琅的肩膀上,低声劝慰道:没什么的。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听见骆绀的声音,白琅缓缓转头,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只是现在,已经能说出话来了。
她牵起嘴角,笑得僵硬:你在说什么呢?我又没有生病,不需要什么良药。
骆绀见此,也只是叹气,其他什么都没说。
至于阴衾则不忍见白琅这般模样,咬咬牙,把他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说:大漠告诉我,昨晚天机阁里突然起了火,圣女的住处被点燃。她的侍女玉灵忙活了一晚上,也没能把火扑灭,把人给救出来。
等到第二天打扫残骸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这一通话,叫白琅和昨晚岳歌妄说的话,联系起来。
昨晚的时候,岳歌妄好像是说过,她把房子点燃了,可人睡着了,没有跑出去。
只是只是
怎么会,不可能啊!
有哪里不对,岳歌妄怎么可能会死掉呢?
她没有死掉,她不可能死掉!
白琅笑着摇头,反过来宽慰阴衾:你不该放走大漠的,他是一个骗子,他骗了你,岳歌妄怎么可能死掉呢?
她可是天机阁的圣女,她不可能死掉。
看白琅这副模样,骆绀虽然能感同身受,可还是出口劝谏:你与其在这里自欺欺人,不如打起精神来,亲自去天机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白琅立马点头,对阴衾说道:我这就带你去天机阁看看,岳歌妄肯定没有死!
为了让自己更加坚定,她还补充道:你看昨天一整晚,她不是好端端的,和我们一起在须弥间里呆着吗?
如果她死了,她怎么可能来须弥间?
可她是阴衾想要告诉白琅真相,可看白琅这个反应,最后还是缄默不言。
对,我们现在就走!
白琅对阴衾和骆绀说完后,又跳到小青的脑袋上,摇醒了元鹊。她现在整个人亢奋得不行,精神极度诡异,却叫阴衾和骆绀不忍心说什么。
只是元鹊却不顾及这些。
他不耐烦地挥开白琅的手,甚至还翻了个身:吵死了,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白琅现在竟然耐心得出奇,好声好气地说道:找天机阁算账要紧,等算完帐以后,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啧。
元鹊突然直挺挺地坐起来,像一个机械一样,僵硬无比。他困倦无比,不停抱怨道:亏你还知道找天机阁算账要紧。
他说:如果不是昨晚,你和你那个什么鬼圣女一直说话,我现在能有这么困吗?
听元鹊这么说,白琅非但不觉得不开心,反倒十分激动地按着元鹊的肩膀,仿佛找到了知音。
她脸颊泛着红光,开心不已:对吧对吧,岳歌妄还活着对吧!
元鹊有些怪异地将白琅从头打量到脚,却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到最后他无奈扭头,伸长了脖子问地上的另外两人:这人疯了?
谁料一人只是叹气,另一个人则抱着自己的黑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觉醒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还不等元鹊想清楚,白琅就再次催促道:快点快点。
她说:咱们快点去天机阁,找那几位长老算账。
算完账以后呢,我就去找岳歌妄。说到这里,她又忽然冷静下来,仔细分析道:圣徽每到夜里,会去她的身体,那
啪!
白琅一拍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把她身边的元鹊,倒是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