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宝长老也回以冷哼:你要是会保护圣女,你就不会告诉我们她体质特殊了。
比起圣女的事情,一锅长老很显然更关心苍梧之灵。他目光不善地盯着一扇,满脸狐疑:你没带回苍梧之灵?
是我没用。一扇长老语气沉痛,满脸自责: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遇见江风。
江风!
一听到这个名字,在场所有人,连带着白琅都倒吸一口气。
如果一扇长老说的是真话,那木吾老师很可能没有被绑来,元鹊他们也安然无恙。
这就是白琅能预料到的,最好的结果。
可惜她仅仅开心了一瞬间,疑惑又充满她的心头。
江风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能够从天机阁长老手中夺回木吾老师,还能够护住元鹊等人。
如果真有这种能耐,那还至于躲着天机阁吗?
不相信一扇长老的人,很显然不止白琅一个。一锅长老冷笑出声,打断了一扇长老的话,这江风能耐再大,能同时对付两个传承七段?
不止江风。一扇长老立马回过神来,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还有元氏一族的人。
他这句话,叫原本坐山观虎斗的一木长老,猛然抬眼:你说谁?
元氏一族的人。一扇长老看着这新任长老,恶意满满:一木长老,当时动手没动干净啊。
这才留下后患,叫我等痛失苍梧之灵。
自己没用,还是少找借口的好。一锅长老讥讽道:至少一木长老凭一己之力,杀了元氏近半数的人口。
这句话听得白琅汗毛倒立,她僵硬地转头,看向一木。
此时一木脸色沉凝,完全不见在净身池旁边的颓废和懒散。可谁知道,他的颓废和懒散,竟然是由元鹊族人的血铸造。
她为自己拉的帮手,是元鹊的仇人!
果然,在这天机阁里,就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似乎白琅的视线过于愤怒,既然叫一木注意到。他抬起头来,对着白琅所在的位置颓唐一笑。
那双眼里没有光,只有浓到化不开的黑雾。
可白琅瞧着,却冷静了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和一木相处,可以摸清一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认识的是现在的一木,并不是以前的一木长老。
可以前做的事情,现在就能够被抹掉吗?
当然不能。
白琅会把这件事情问个清楚,再由元鹊作决断。
毕竟这血海深仇是元鹊的,如果自己贸然插手,指不定叫元鹊更加痛苦。
况且在这之前,她非常需要一木的助力。
至于元鹊,白琅再见他的时候,定然会给他一个交代。
下定决心后,白琅心里稍微舒服了些。也是这时候,她注意到,一锅长老已经开始大肆批判一扇长老了。
一扇长老自诩天机阁最强,结果夺苍梧之灵,抓异族人这两件事情,一件事都没办好。如果这事是小老儿来办,都没脸回天机阁。
一扇长老皮笑肉不笑:如果我不回天机阁,指不定一锅长老会大肆宣扬,说我私吞宝贝,潜逃了。
那谁又知道,你是不是得了宝贝,悄悄藏了起来呢。一宝长老抬起头,阴沉地盯着一扇:毕竟和你同行的人,全部都死掉了。
你作为唯一一个活着的人,觉得我们只能相信,不是吗?
行了。
最后还是一权长老开口,止住了这场无意义的争辩,一扇长老是说,你带的一行人全部被杀,只有你一个人逃出升天是吧?
是。
听见一扇长老肯定的回答后,一权长老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笑容,可我昨日接到三空学院校长的来信,说他的儿子现在已经回到了三空学院,问我们什么时候再来接学生。
这就是一扇长老说的,其他人全部被杀?
听见一权长老这句话的时候,一扇长老僵硬了片刻。可不到片刻时间,他又反应过来,笑着摇开了折扇:这倒是我疏忽了,我还以为就江风那个性子,肯定会杀掉其他人来着。
没想到,居然还放了甄家人一马。
他眼珠子一转,又笑着开口:那甄士涵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他肯定能够证明我的清白。我这就动身,将人给带回来。
一权长老冷笑道:不必。
她说:一宝长老,你去吧。
毕竟你修为比较扎实,不会出现意外状况。
谁料一宝长老一口拒绝,他头颅低垂,眼神盯着地面,语气却十分桀骜:这累死累活还不讨好的活计,你们谁爱去谁去,我才不去。
让老夫去。见一宝长老拒绝,一锅长老立马站出来,开口说道:一宝长老阅历较浅,可能看不出来藏得比较深的弯弯绕绕。让老夫去,至少能带回来一个还没有和人串供过的证人。
他这句话指示性过强,以至于一扇长老气度全失,怒目而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锅长老桀桀地笑道:就是害怕有心之人,独吞重宝罢了。
你!!
行了。一权长老权杖杵地,打断了两人的争辩,不带任何感情道:既然如此,那就一锅长老去吧。
她说:还希望一锅长老快去快回,尽早还一扇长老清白。
这句话并不能安抚道一扇,甚至叫他不住冷笑,一看就气得不轻:说什么漂亮话,你们就是觉得我会私吞!
一锅长老见此,心情大好,笑得更加猖狂:难道你不会吗?
哼!
虽然只有一锅与他作对,可在场这么多长老,竟然无一人开口,就足以表明他们的态度。一扇长老怒而甩袖,挥开下了紧闭的殿门,留下一个气急败坏的背影。
白琅看着一扇长老离开,内心有些纠结。
现在是继续在这里呆着,听听这几位长老会说些什么,还是跟着一扇长老离开,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眼看着大门即将被关上,白琅虽然还没有想清楚,身体倒是帮她作了反应。她一个箭步冲上去,跟着一扇长老走了出去。
至少这里还有一木在,可一扇长老那边,那就真的没一点消息了。
白琅眼疾手快,卡着门缝离开了这里。
她跟在一扇长老身后,看着一扇长老左拐又右拐,不知道到底拐了几个弯,成功把白琅绕晕。
就在过了不知道第多少个拐角后,一扇长老终于推开大门。
这个房间装潢较为朴素,一眼望去,只有书架前面的桌子最为显眼。虽然有不少小隔间,可构造极为特殊,在入门的位置就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