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收手之后,元鹊就杵在一旁,笑眯眯地打量白琅:该你兑现承诺了。
你做了什么?白琅只觉得元鹊在装神弄鬼,他连骆绀人都没有碰到,就告诉白琅已经解决了。
而地面上的骆绀,现在脸色已经逐渐转青。怎么看,都不像是得到救治的样子。
所以白琅指着骆绀,又问了一次:她真的好了吗?
这个问题,问得却不是面前的元鹊。
元鹊却不知道,轻哼一声:你在质疑我?
没等到想听到的回答,白琅又在脑海里问了一次:骆绀怎么样了?
你给我形容一下她的情况啊,我又看不见。
听钦原这么说,白琅立即将骆绀的情况实时转播过去。就连骆绀出了几滴汗,都说的一清二楚。
钦原实在忍受不了,直接对白琅提议:把药塞须弥间里面来。
好。
白琅低头,假装查探骆绀的情况。却悄悄抓住她手心里的药罐子,趁元鹊不注意,送入了须弥间。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为了确认自己没有暴露,还又悄悄看了元鹊很多眼。发现他一直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样怎么样?白琅在脑海里追问钦原:这是什么毒?
钦原十分敷衍地说道,没什么问题,就是要遭点罪。
这话说的,和元鹊几乎一模一样。
疗伤圣药,就是有点毒。
没什么问题,就是要遭点罪。
很难不让白琅无语。
不过无语归无语,白琅还是有点担心,继续追问钦原:我看元鹊并没有做什么呀,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钦原幸灾乐祸道:不过这个小伙子,确实没有做什么。
它说:他在诓你。
啊?!
白琅的反应,不出钦原的意料。它立马解释:刚刚那个药,就是要受一点苦,就能够化解身上的疼痛。那个药的材料,应该有我的羽毛。
它说:只不过我羽毛成份太低了,所以说不能杀人,只能治病。
说到这里,钦原又随口问起:这小伙子是什么人?竟然还能搞到我的羽毛。要知道,我已经被关了一千多年了。
你想要见见他吗?
现在不是很想。钦原声音听起来很累,他说:你下次晚上再和我聊天,白天我得睡觉。
行吧,原来是困的。
白琅无语,但好歹没有再打扰钦原。
知道骆绀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想起来元鹊。她垮着一张脸,十分不情愿道:你刚刚什么都没有做对吧?
本以为元鹊会抵赖,谁让他竟然十分坦荡,甚至带着一点点骄傲回答道:对啊。
见他这副模样,白琅倒是没什么话好说的。毕竟元鹊虽然坑了她,但也实实在在把疗伤的药给了白琅。
而且钦原已经被关了一千年,它的羽毛应当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
现在元鹊竟然如此大方,把整瓶药都给了白琅。她再藏着掖着,耍什么小心机,那就说不过去了。
所以白琅没有犹豫,直接开口:你知道你给我的药里,有一味药是羽毛吗?
她这句话落下,只见元鹊的眼睛眯起,试探着问道:你说的是,钦原神鸟的羽毛?
对。
白琅直接点头,加以肯定:我百毒不侵,就是因为钦原的羽毛。
怎么会?元鹊却不相信,反倒皱起眉来,询问白琅:钦原神鸟不是追寻暗王,身死道消了吗?
白琅没有回答元鹊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暗王是谁?
一听白琅的问题,元鹊横眉冷竖,怪笑道:也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都叫他妖王。
?白琅依旧迷惑:妖王又是谁?
妖王汪尧你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元鹊笑容僵在脸上,你还真是个铁废物啊。
说着说着他还感叹,我本来以为学校开一个常识课,是没事找事,现在才知道,真有人这么笨。
语气老气横秋,听得人牙痒痒。
而白琅则震惊不已。
汪尧,居然是妖王?!
他不是天选者吗?又怎么会和妖王扯上关系?
而且大陆上有妖吗?
没有吧?
她活了这么久,唯一见到比较奇怪的东西,就是钦原这只能口吐人言的鸟。
有关于妖的传说,连有都未曾有过!
那汪尧又怎么会是妖王呢?
而且元鹊为什么叫他暗王?他知道汪尧吗?
就在她被脑海中的思绪给差点缠死的时候,一个老者缓缓走入他们视线范围内。
老师来了。
这个老师上了年纪,头发花白,长长的眉毛把他的眼睛都给遮住,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睁眼。
他穿着一身麻布衣裳,走路也颤颤巍巍,拄着拐杖十分艰难。
一见老师来了,白琅也不再想那么多。她把骆绀扛在肩上,就直接坐在了蒲团之上。
而旁边的蒲团,坐了一条竹叶青。
除此之外,竟没有一人再来!
本来应当是有九个学生,可现在竟然只来了三人。
看着这一场景,老师好像什么都没发觉,缓缓开口,声音好似跨过千秋。
他说:我叫木吾,五口吾,是你们的老师。接下来,由我给同学们上常识课。
他话才说完,入口之处又凭空出现两人。拖拖拉拉,纠缠不休,不是桃姬和阴衾又是谁?
阴衾一脸放空地跟在桃姬身后,嘴里还一板一眼道:你们两兄妹,没有一个讲信用。
桃姬烦不胜烦,语气格外暴躁,你没见过我杀人吗?我是伏,不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