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律宁脖子上戴着江邺的一点骨灰游走在法国各地,他还知道律宁每天晚上会摆两副碗筷,似乎是在完成什么承诺一般。
可律宁却好像乐在其中,这一个月里他没有再露出在墓园里的表情。
一个月后巴黎郊区庄园里。
律宁把东西收拾好把行李箱放进车上,对司机道:
“去墓园。”
天气很好,微风轻抚,难得天气不那么燥热,律宁穿着一件宽松的体恤衫和黑色的运动裤,头发耷拉着看上去十分的柔和。
律宁站在江邺墓前,看着照片上笑得儒雅眼神温柔的男人从脖子取下那一点骨灰让人打开了江邺的墓盒,然后倒了进去。
律宁笑了笑道:
“本来就答应和你来法国住一段时间,可我没想到那么快,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去实现了,这一个月里我很开心,你大概也是。”
“法国确实是一个很浪漫的地方,”律宁目光柔和,久久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轻声道,“希望下辈子你别遇到我了。”
北京。
律宁一下飞机,没有通知任何人,他在法国呆了一个月,这之间他是完全把京城的一切都抛之脑后的,再回来天需要时间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和状态,径直回之前租的房子里。
屋里很久没住人,满是灰尘味,阳台上的窗子没关,风吹着窗帘,把屋子承托得更加没有人气。
律宁愣了愣,心口觉得有些不舒服,也没去收拾,而是靠在沙发上抽了根烟,然后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脑海里一片白茫,那道冷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律宁,但凡你听话,现在的局面就不会造成……”
话音落,过去的种种一帧帧的在脑海里划过,从上辈子划到这辈子。
从他妈的葬礼到江邺的葬礼……
“你还想让几个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