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宁喉头微动,哽咽着闭上眼睛,他在万蚁噬心的痛楚里,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微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
求婚啊?
怪不得戴星舒穿了礼服,原来是才接受求婚而来。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席一鸣是捧着蓝色的满天星还是玫瑰花呢?脸上还有如温暖大狗子般的笑脸吗?
律宁猜大概他是捧着玫瑰花,毕竟满天星的花语是真心喜欢,而人这一生大概只有一次真心喜欢,至少他是是这样。
律宁相信那时候对他求婚笑容如温暖的大狗子的席一鸣肯定也是喜欢他的,只是时过境迁那份喜欢转移了而已,他终于还是敌不过漂亮年轻的戴星舒。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道:
“那恭喜,你可要抓牢了,指不定后面还有几个‘你自己'等着你。”
戴星舒脸色沉了下去:“宁哥这嘴该撕。”
律宁笑了笑:“过来人而已,毕竟当初席一鸣比谁都爱我,全城都知道。”
戴星舒眯了眯眼,站了起来道:
“这就不用你废心了,到时候结婚一定会给你请帖的。”
说完带着人洋洋洒洒的走了。
等关押室恢复安静后,律宁的那双清冷的眼睛渐渐失焦涣散,眼前也逐渐起了一层雾连地板纹路都不清楚起来。焦≈糖≈独≈家
被打过后的身体很疼,痛到了极致,渐渐的疼的不再是身体,心脏也开始疼。
比起身体,心脏传来的那份痛苦就好像喉咙被人掐住了一般,一口气吸不进来呼不出去,让他难受得想死掉。
戴星舒上了车后掏出红色的戒指绒盒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了进去。
他喘着粗气,状态与律宁如出一辙,他低声笑了笑,骗人也好怎么也罢,只要律宁痛苦了他就高兴。
那天过后,席一鸣就拒绝他进律宁家,席一鸣自己也搬了出来,戴星舒以为他们会一起住,毕竟他都答应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