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舒带来的几个陌生男人,似乎是职业打手,律宁没几下就被放倒。
那几个男人避开了面部一下一下的往律宁身上招呼,每一下都疼到律宁控制不住发出低吼。
他痛得浑身发颤痉挛,冷汗湿透了额前的刘海,他感觉五脏六腑已经被打得彻底换位搬家。
不算太大的小关押室里,能听到力度撞击肉体发出的闷响,那一声一声的让令人汗毛倒竖。
可尽管如此,律宁死死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求饶一般的痛吟,他就像一株孤傲至极的竹子,就算被放倒在地,骨子里却依然有些竹子的高傲。
不知道过了多久,律宁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戴星舒才冷声叫停。
律宁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他翻过身靠在桌子腿上,低低地喘着气,口腔里又弥漫着熟悉的血腥味
戴星舒蹲到律宁身边,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律宁低垂的睫毛,还有睫毛下面倔强高傲的眼睛。
戴星舒咬了咬银牙,他今天本来是想来收拾一顿律宁,发泄这几天在席一鸣那受到的怒气,可明明发泄了,可看到律宁的神情,他却觉得自己被律宁反将了一军。
他猛的扯起律宁的头发,眼睛血红的瞪着律宁,人人嘴里强调的人人平等就是一个笑话。
有些人生来什么就有,有些人就算捧着一颗心拼命往上挤却还是扑了一场空,这些所谓的权贵一句话就能把他之前所有的努力给扼杀。
“律宁,你就是比不赢我。”戴星舒眼睛里爬满了血丝。
律宁咽下嘴里的血腥,笑了笑,眼睛里满是讥讽:
“你从来没有资格和我比过,谈什么输赢。”
戴星舒嘶吼一声,猛的推开律宁的头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平复好心绪,嘴角勾起笑容,把手伸到律宁面前,亮出手指上的戒指:
“一鸣哥向我求婚了。”
戴星舒指上熟悉的戒指让律宁浑身一颤,他瞳孔一缩。
这是他亲手设计的戒指,为了庆祝他和席一鸣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的礼物,此时稳稳不怠的落在了戴星舒手指上,可笑又可悲。
席一鸣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把过去五年的感情全部抽出来放到戴星舒身上?